李泽厚著的这本《李泽厚散文集(精)》介绍了,当代中国著名思想家李泽厚先生的文章意蕴之深厚、情感之饱满、文辞之清丽,一直以来备受学界称颂。其深刻而新颖的思想,常常包裹在清新流丽的笔墨之中不胫而走,曾被赞誉为“当代梁启超”。
本书为李泽厚先生首部散文集,分为五辑,收录李先生杂著、回忆、序跋文章63篇,选编、摘编文章21篇,共计84篇。
| 书名 | 李泽厚散文集(精)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李泽厚 |
| 出版社 |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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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李泽厚著的这本《李泽厚散文集(精)》介绍了,当代中国著名思想家李泽厚先生的文章意蕴之深厚、情感之饱满、文辞之清丽,一直以来备受学界称颂。其深刻而新颖的思想,常常包裹在清新流丽的笔墨之中不胫而走,曾被赞誉为“当代梁启超”。 本书为李泽厚先生首部散文集,分为五辑,收录李先生杂著、回忆、序跋文章63篇,选编、摘编文章21篇,共计84篇。 内容推荐 散文如果按其作者来分可以说有三种:作家散文、学者散文、其他散文,中国古代许多散文佳作一样,篇幅不长,文字洒脱,不多修饰,余味深长。李泽厚著的这本《李泽厚散文集(精)》以深刻而新颖的思想,清新流丽的笔墨寻求生命的意义,叩问哲学的灵魂。 目录 序(李泽厚) 辑一 应某刊物约写的小传 往事如烟 记忆 故园小忆 忆长沙 泽丽妹妹 海南两记 地坛 黄昏散记 晚风(外一章) 忆香港 蒲公英 贺《女性人》创刊 女性的伟业 纪念齐白石 悼朱光潜先生 悼宗白华先生 悼冯友兰先生 悼念Laura 怀伟勋 读《陆铿回忆与忏悔录》 读黑格尔与康德 读周作人的杂感 《秦王李世民》观后感 读书与写文章 我的选择 新春话知识 推荐《科学研究的艺术》 漫说康有为 启蒙的走向 谁之罪? 文明的调停者 画廊谈美 审美与形式感 略论书法 破“天下达尊” 祝《美学新潮》创刊 辑二 宗白华《美学散步》序 《李泽厚哲学美学文选》序 《中国古代思想史论》后记 《中国现代思想史论》后记 《李泽厚十年集》(1979—1989)序 台湾版《李泽厚论著集》总序 台湾版《李泽厚论著集》杂著卷序 何兆武《历史理性批判散论》序 《李泽厚学术文化随笔》跋 《世纪新梦》后记 《卜松山文集》序 《己卯五说》序 《己卯五说》后记 《浮生论学》序 《历史本体论》序 《实用理性与乐感文化》后记 《中国美术全集》序 《批判哲学的批判》三十周年修订第六版后记 王柯平《中国思维方式》序 《李泽厚论教育·人生·美》序 《哲学纲要》总序 《论语今读》中华书局版序 《给孩子的美的历程》序 《美的历程》德译本序 《华夏美学》日译本序 《康德新解》英译本序 辑三 知识分子的主题 提倡启蒙启蒙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便无风雪也摧残 明月直入,无心可猜 有、空、空而有 珍惜 儒学是哲学还是宗教? 辑四 “同心圆” “理性的神秘” “情爱多元” “历史在悲剧中前行” 要启蒙,不要“蒙启” 反思民族主义 思想与学问 关于哲学论证 关于海德格尔 关于《红楼梦》 关于中国现代诸作家 辑五 二十世纪中国(大陆)文艺一瞥 编后记(马群林) 试读章节 往事如烟 人们常常说,往事如烟、浮生若梦。其实,梦醒了也还是梦,否则便是死亡,但我们却都活着——我活着正在写这些字,你活着正在看这些字。 人活着很难不成为记忆的负荷者。人们也常说,年纪愈大,愈爱怀旧。不过对我来说,回忆使人痛苦。因之只能回想一些非常表面不含内容而且是小时候的事情。那真是往事如烟,如梦如幻,好像根本不曾存在却又肯定发生过的情景了。 最早是两岁时祖父抱我逛汉口市街的情景。一点也不清晰,只好像有个铜像在那里,这还可能是以后把图片上南京市孙中山铜像混在一起的缘故?但家人说有过这件事。其后是电影院失火,母亲携我逃出,那已是五六岁了,依稀有点印象,但还是不清晰。再其次,是母亲在黄包车上告诉我快下乡了,说乡下的一些人物,其中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表姐。但在记忆中,我又把她与当时同宅邻居也比我大的女孩叫方永(当时小皮球上有个“永”字公司标记,所以记得特别清楚)的混在一起了,而且有种异样感觉。当然还有好些五六岁时的往事:芝麻酱、蜡光纸、叔叔婶婶……都仿仿佛佛、如真似幻,但要讲起来,也会很长。 下面可就是非常清晰对我也非常重要的记忆了。一次是鹧鸪声,这是在宁乡道林便河大屋我家客厅的黄色大方桌前,七岁。一次是躺在小小竹床上,面对灿烂星空,这是在江西赣县夜光山的夏夜里,十一岁。一次是淡月碎在江水中,闪烁不已,这是走在赣县的浮桥上,十二岁。这三次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常凉冷的凄怆感,像刀子似的划过心口,难过之极。为什么?我始终也没有弄明白,因为并没有什么具体事件或具体原因。但自那以后,听鸪声,看星空,望水中碎月,经常会涌出那种梦幻似的凄怆感觉。 还记得有一次在火车上,这已是五六十岁的老年了,偶然听到放送《秋水伊人》歌曲,它一下子把我拉回到抗战时沦陷区的农村少年时代,这首歌在那时候是很流行的,也没有什么具体事情,但它令人记起那可怜的寂寞时光。那秋天的落叶,冷清的庭院……与歌曲那么相似。那时我没有任何人来往,独自读着艾青的诗、艾芜的小说、聂绀弩的杂文,生活极其单调穷困。将来会是怎样的呢?当时一点也不清楚。像一条没有前景的路,或者根本没有什么路…… 如今一切都已清楚,生活已快到尽头。但那少年时代一切都没有决定的情景,在记忆中仍以如此清新的信息扑面迎来。还有那没有果实的少年情爱,那么纯真、羞涩,其实什么也没有,但后来的激情与狂热总无法与之相比。暮年回首,是那样一种令人心酸的奇怪的味道。便河大屋早已不在,那金桂与银桂,那大院门旁的双石凳,那个有枇杷树的小花园,那被白蚁蛀空了的危险的读书楼……都早已荡然无存,但它们却随着《秋水伊人》的歌声如画似的回来。 记得当时在火车中因此拖延好久才人睡。一觉醒来,以为天亮了,原来才夜三点,是月亮的光线——窗外一轮满月。 火车飞驰过田野、村庄、河流,一切那样安静,车内有时还有各种声响,窗外却毫无,我知道这是隔着双层玻璃窗的缘故。但我看着那毫无声息沉睡着的田野和村庄,远近都有“渔火三两点”似的灯光,灯光也非常安静。不动的山、不动的树、不动的灯光,却又如此不停地旋转、驰过、消失,又重现、又移转、又消失。但总是那样的安静,无声无息,那天地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又是那样说不明的感觉抓住我。这些田野、河水、灯光将一直在那里,月亮也如此,会老照着它们,尽管没有人,人都睡了,人都死了,你、我都没有了,一切仍在那里…… 活本偶然,上述这一切更非常偶然,非常个体化:它们只对我有意义。它们不成其为“往事”,而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又依然那么实在。它们如烟似梦,却仍然是我这个个体真实存在的明证。 (原载《明报月刊》2002年1月号)P4-6 序言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自知并非作家,多年婉谢了一些朋友、学者如刘再复、柳鸣九、林建法以及一些出版社的盛情提议和邀约,坚持不出版什么散文集。但这次却居然放弃了这个坚持,连自己也没想到,真非始料所及。这实在是拗不过杨斌、王炜烨、马群林诸位的过分垂青,锲而不舍地再三劝促,说学者也可以有“学术性散文”,特别是只通过一次电话还没见过面的马先生,非常认真非常积极地多次寄来多种编选目录。然而,我始终不知道如何决定、如何编选是好,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学术性散文”,于是,只好顺水推舟,请马群林先生代劳编选。马先生去年曾帮助我编辑了青岛版的《人类学历史本体论》,数年前还颇费心力编了一本我的《短章集》,我觉得难免有断章取义的“语录”之嫌,坚持不表态、不干预、不审读即表示完全不负责任。这次不同,我既同意,便应与马先生商量讨论,但我也只是勉力应对,匆促决定,确实是不能仔细思量、考虑、斟酌了。 例如,把我书籍中的序跋和正文中的某些段落、字句抽取选编或摘编出来,作为散文,收入此集,我虽然最后点头称是,但心中总觉不安不妥,因为那只是些理论观念,特别是马先生从各书中摘凑编撰而成文的那十多篇,好些出自对话,并非文章。根本谈不上其为散文,尽管都经我看过,我也做了一些增删修改,但如一些序跋、选编一样,仍然并非散文,我也只能瞠目以对,无话好说,没有什么足够的理由和办法来分辩了:谁叫我“散文”写得太少了呢,不凑上这些,便字数不足,无法成书,也辜负了编摘者费了不少心力的一番好意。而且,我那几篇所谓“纯”散文,也大多是熟人催稿,信笔涂鸦,虽有实情,仍欠文采,自己也不甚关注;至于马先生的编后记,虽也经我看过,但并不完全同意;所有这些,自觉年岁已大,不想再多加思虑,就只好都由它去吧。 马群林先生作为编选者,曾赐“寻求意义”作为书名,我虽未接受,但我这一生倒的确是在寻求意义:生命的意义、人生的意义以及其他一些事物的意义,发而为文章、论说,也是在寻求意义。我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人生本无意义,但人又总要活着活下去,于是便总得去追寻、去接受、去发明某种意义,以支撑或证实自己的活,于是,寻求意义也就常常成了一个巨大而难解的问题。例如今天我这些文章、论说以及这本寻求意义的书的意义到底何在呢?一想,也似乎很不清楚了,于是,唯读者品鉴批评是幸。 这里既谈到个人,似可顺便提及一个问题,即我多次发现有好些关于我的流言、传说,有好有坏,有美有丑,却绝大部分,均为虚构。我不做自述,不愿将诸多痛苦记忆和各种悔恨再次唤醒并存留,所以也坚决不支持为我作传;我愿更宁静地走完这孤独的人生旅程;但虽守生前,却难保死后,也难免这些流言、传说会作为材料。因之借此机会重申一次:除我生前认定的诗文、话语、史实、情况外,其余包括亲属之所言说、友朋之所赞骂,均不足为信,宜审慎鉴别。我非常惊叹一些人想象丰富,甚至能编造出完全子虚乌有的事迹,使我常得不虞之毁誉,毁固不乐意,誉也不敢当,因均不符事实。当然,毁誉由人,自知在我;身后是非,更无所谓。但即使如此,仍应对此生负责,乃做此声明,如蒙注意,幸甚至焉。 此外,马群林先生为此书插入图片四张,以表鄙人“业绩”和生活,与散文也无干系,但我阅后仍生感慨:年华不再,去日苦多。虽初中便读过“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曹丕)的名句,但我常说,声名再大,一万年也如尘土;何况我等如此渺末之名,瞬间即如灰烬。当然,所谓“三不朽”主要并不在个体声名,乃在个体声名作为范例也融没其中而为人类独有、世代承续扩展的文化心理结构的不朽,这或许也可作为某种人生意义之所在?家中悬有“睡醒方知乏,人衰不计年”之竹联以颓龄自勉,下联亦有“悟透不觉空”之意:万年毕竟太久,此刻生存重要;虽世局变异但真理长存,愿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 此序。 李泽厚 2017年丁酉夏日于异域波斋 后记 往事如烟 人们常常说,往事如烟、浮生若梦。其实,梦醒了也还是梦,否则便是死亡,但我们却都活着——我活着正在写这些字,你活着正在看这些字。 人活着很难不成为记忆的负荷者。人们也常说,年纪愈大,愈爱怀旧。不过对我来说,回忆使人痛苦。因之只能回想一些非常表面不含内容而且是小时候的事情。那真是往事如烟,如梦如幻,好像根本不曾存在却又肯定发生过的情景了。 最早是两岁时祖父抱我逛汉口市街的情景。一点也不清晰,只好像有个铜像在那里,这还可能是以后把图片上南京市孙中山铜像混在一起的缘故?但家人说有过这件事。其后是电影院失火,母亲携我逃出,那已是五六岁了,依稀有点印象,但还是不清晰。再其次,是母亲在黄包车上告诉我快下乡了,说乡下的一些人物,其中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表姐。但在记忆中,我又把她与当时同宅邻居也比我大的女孩叫方永(当时小皮球上有个“永”字公司标记,所以记得特别清楚)的混在一起了,而且有种异样感觉。当然还有好些五六岁时的往事:芝麻酱、蜡光纸、叔叔婶婶……都仿仿佛佛、如真似幻,但要讲起来,也会很长。 下面可就是非常清晰对我也非常重要的记忆了。一次是鹧鸪声,这是在宁乡道林便河大屋我家客厅的黄色大方桌前,七岁。一次是躺在小小竹床上,面对灿烂星空,这是在江西赣县夜光山的夏夜里,十一岁。一次是淡月碎在江水中,闪烁不已,这是走在赣县的浮桥上,十二岁。这三次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常凉冷的凄怆感,像刀子似的划过心口,难过之极。为什么?我始终也没有弄明白,因为并没有什么具体事件或具体原因。但自那以后,听鸪声,看星空,望水中碎月,经常会涌出那种梦幻似的凄怆感觉。 还记得有一次在火车上,这已是五六十岁的老年了,偶然听到放送《秋水伊人》歌曲,它一下子把我拉回到抗战时沦陷区的农村少年时代,这首歌在那时候是很流行的,也没有什么具体事情,但它令人记起那可怜的寂寞时光。那秋天的落叶,冷清的庭院……与歌曲那么相似。那时我没有任何人来往,独自读着艾青的诗、艾芜的小说、聂绀弩的杂文,生活极其单调穷困。将来会是怎样的呢?当时一点也不清楚。像一条没有前景的路,或者根本没有什么路…… 如今一切都已清楚,生活已快到尽头。但那少年时代一切都没有决定的情景,在记忆中仍以如此清新的信息扑面迎来。还有那没有果实的少年情爱,那么纯真、羞涩,其实什么也没有,但后来的激情与狂热总无法与之相比。暮年回首,是那样一种令人心酸的奇怪的味道。便河大屋早已不在,那金桂与银桂,那大院门旁的双石凳,那个有枇杷树的小花园,那被白蚁蛀空了的危险的读书楼……都早已荡然无存,但它们却随着《秋水伊人》的歌声如画似的回来。 记得当时在火车中因此拖延好久才人睡。一觉醒来,以为天亮了,原来才夜三点,是月亮的光线——窗外一轮满月。 火车飞驰过田野、村庄、河流,一切那样安静,车内有时还有各种声响,窗外却毫无,我知道这是隔着双层玻璃窗的缘故。但我看着那毫无声息沉睡着的田野和村庄,远近都有“渔火三两点”似的灯光,灯光也非常安静。不动的山、不动的树、不动的灯光,却又如此不停地旋转、驰过、消失,又重现、又移转、又消失。但总是那样的安静,无声无息,那天地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又是那样说不明的感觉抓住我。这些田野、河水、灯光将一直在那里,月亮也如此,会老照着它们,尽管没有人,人都睡了,人都死了,你、我都没有了,一切仍在那里…… 活本偶然,上述这一切更非常偶然,非常个体化:它们只对我有意义。它们不成其为“往事”,而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又依然那么实在。它们如烟似梦,却仍然是我这个个体真实存在的明证。 (原载《明报月刊》2002年1月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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