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来自18世纪的风景,一个村庄悄然坐落在欧洲西部宁静而辽阔的土地上,这里的村落低丘缓坡、麦田农人、微风炊烟、鸡鸣狗吠。故事静静隐埋在这小小世界的静谧里,它宛如一朵离开树梢的奇葩,在一个无风的午后坠入了湖面,给安然的村庄激起了层层涟漪。一阵清风后,随之平静的湖面上全是满满的美丽花瓣,其间还染着阵阵沁人的花香……后来的后来,村庄渐渐地消失在年岁的窀穸里,而故事却活了下来,关于它的传说,听说是这样的——
微拱的山丘上一条通往山腰的小路分隔了无垠的草地与茂密的森林,每个晴朗的早晨,青翠的阳光都可以把这些简单的分罗笼罩在温暖里:轻雾似暖被,清风似爱人……
一个同以往一样平常的天气,在这条连接着村庄与外界的山路上奔驰着一支回归的马队,在长长的队伍前奔驰的男子便是这所有能望及的土地的主人:特纳家族的首领埃里克。
今天的回归对于这个男人是一场近乎完美的归来,不仅仅是此行原本就胜券在握的大买卖,而是因为他的马背上多了一个女人,她将会填补空缺了8年之久首领夫人的位子,更重要的是,她已填补了他的心,一下子,那颗仿佛甚至关乎他生命所有的曾经都一直一直为等她出现的心。
随着马队进入村庄,着黑袍偎在首领身后的她顿然惊诧了所有见此情此景的村民,多嘴的女人告诉多嘴的女人,多事的男人说给多事的男人:
“天啦,‘黑夜’(埃里克的马的昵称)背上多了个女人!?”
“是呀,是个女人,着黑袍的女人……”
听着刚匆匆从屋外进来的胖厨娘在身边用她那大嗓门勉强低声传说着这件“亲眼所见”的绯闻,拿着奶罐的克里斯蒂娜看了一眼厨娘夸张的表情,随即抬头远远望着窗外,从外面驮着许多物品回来的队伍此刻也存现在悠闲的夕阳余晖中。从她眼眸中映出的分明是队伍的第一匹马,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马背上那两个黑色的靓点,在她眼里,暗淡的黄昏已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到达庄园外,黑夜随着主人拉制缰绳的动作听话地停顿了脚步,埃里克熟练地跳下马,再又小心翼翼抱她下来,只剩下黑夜跟随着其余的马队向马厩的方向走去。
“到家了!”
听着他说到家了,她白皙的纤手同时柔柔抚去遮住视野的黑袍帽子。
“好美!”
看着眼前这幢建于上个世纪的建筑,顿时不禁让她看呆了。至此,身边的埃里克得意地微微翘翘嘴角,相信没有什么可以比她此刻的表现更能让他自足,关于先前一路的担心至少此时已足够让他轻轻松一小口气。 听说主人回来的老管家汉普顿已经迎了出来,他呆站在门口:他是部落里第一个看清她芳容的人。
“噢,这就是我们的老管家汉普顿。”
埃里克将她介绍给还在一旁没回过神的汉普顿时特别把“我们”两个字说得格外重。
“埃里克,这……”
有着与父亲同辈又照看了特纳家族两代人的老管家是可以这样直接称呼首领的,而且埃里克待他也同对逝去的父亲一样尊敬。
“这……什么让你语无伦次了?我的汉普顿,这是凯瑟琳!”
说完埃里克牵过凯瑟琳的手带她走进了那幢她未来的家,这时,凯瑟琳才看清楚这幢建筑的粗略:跨过那庄重而华贵的木制大门,就可以看到整个大厅:屋内全是米色的纹花壁纸,显得富丽而温馨;天鹅绒做衬的沙发;木纹清晰分明的古铜色实木茶桌;正面墙上内嵌的一个有着精致浮雕的象牙色壁炉;比起这些摆设更能惹人注目的是壁炉上方悬挂着那幅油画:一个着皇室正统服饰男子的半身像,画像虽然有点年岁的样子,画框却是打扫得一尘不染;在大厅两侧悬挂着厚重的卡其色织绣落地窗帘。埃里克挽着她拉开窗帘,噢,原来是扇被那帘子隐约掩住的拱形门,门的构造很是考究。她摸着门边与墙连体的一侧石柱,不禁期望着抬头端望门外,又是一番不可思议的景色:脚下是一条青石铺砌的长廊向左右延伸,她刚好就站在了长廊的正中段,长廊外面是个花园,她看到一个大理石做的圆形喷泉就在花园中央的位置,不过,现在它却没喷水。花园的另一侧也是看似相同这边一样的走廊。
她跟随埃里克的脚步由着走廊的左边走到了尽头,上了一侧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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