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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渊研楼杂忆(精)/开卷书坊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汤炳正
出版社 上海辞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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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开卷书坊第四辑”作者既有知名学者,又有藏书家、资深出版人,为读者带来一套饶有意味的文化随笔小丛书。

“开卷书坊第四辑”共七种,包括汤炳正《渊研楼杂忆》、钱伯城《回忆中的师友群像》、周退密《退密文存》、龚明德《旧日文事》、陈尚君《转益多师》、石湾《文坛逸话》、子聪《开卷闲话九编》。

《渊研楼杂忆》是“开卷书坊第四辑”之一种,可以说是把汤炳正先生“那布满荆棘的人生道路,饱经风霜的清癯面孔”,“勾画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内容推荐

汤炳正编著的《渊研楼杂忆》是“开卷书坊第四辑”之一种。全书分三辑,辑一是回忆往事,有对童年生活的回忆,对故乡的眷恋,也有在人生困厄之际的斗争与思索;辑二是对恩师、益友的追忆,其中对其师章太炎先生从“有革命业绩的学问家”之角度进行了缅怀与追思;辑三是序跋文章,可见其学术道路上的探索与追求。

目录

失落的童心

海滨拾趣

关于“书”的故事

我写《彩云曲》的前后

“孤岛”三五事

海岳烟尘记

重过双石铺

追记“花溪小憩”

狮子山的最初一瞥——为纪念四川师大建校四十周年而作

“劳改犯”的自白

万里桥畔养疴记

屈里寻踪

无名书屋话沧桑

龙泉驿看花所想到的

忆太炎先生

从鲁迅先生的“像”说起

伍非百先生传并附记

记姜亮夫教授

艺术与友谊——刘伯骏先生绘画记

学术与友谊——记我与竹治贞夫教授

《东庐诗钞》序

旧校本《顾亭林诗文集》跋

《自在》序

《千家诗新编》序

《渊研楼文录》自序

《剑南忆旧》自序

编后记

试读章节

三、大鱼

我小时,亲友都夸我温文尔雅,个性“内向”,但却不知我个性的另一面是:峻急锐进而又喜欢探索新奇事物的奥秘。因此,我对整天稳坐的钓鱼生活,既无耐心,也无兴趣。但对老辈谈到有关大鱼的故事,则听得津津有味。

据我母亲讲,在老早以前,她家附近的海边上,曾由浪潮推上了一条巨大的死鱼,长十多丈,口腔直径一丈多,没有眼球,只剩下两个空眼眶。村民说,此鱼是犯了罪孽,为龙王处死,并挖了眼睛。它的眼眶极大,能容两人对坐下棋,两人观棋。鱼皮坚硬如石,刀斧不能人。村民用丈长大木撑开口腔,才进入腹内,进行割剖。在它胃里曾发现有铁船钉和银手镯等物。当时村民们都益信“犯罪”之说不诬。最后,鱼的脊骨每节都被人利用,大的当做水缸的底座,小者做圆凳用;又将嘴巴骨做成一个长桌,送龙王庙做祭台用;至于鱼鳞,家家都用它代替了窗上的玻璃(当时乡下的窗格不过两三寸宽)。我母亲所说“老早以前”,大概也不会是很早。因我小时到外婆家,还从邻家的窗上看到这种鱼鳞,只是没有剩下几片。还看到几个鱼脊骨小圆凳,坐得红润光滑,煞是可爱。“耳闻不如目见”,母亲的话,一定是真实的。

我的邻居老廖头,他一生的职业是远海钓大鱼。所谓“大鱼”即指鲨鱼而言。他曾说:“猪大几百斤,鱼大没秤称。”“我所能钓到的,最大不过千斤以内。如果碰上真正的‘大鱼’,不仅不敢钓,还要烧香磕头哩。”他说:“有一次,在远海里,我们突然发现一个过去没有见过的小海岛;不久,翻起一股冲天的巨浪,这小岛又隐没了。原来是个大鱼的脊背露出了水面。”他又说:“这种大鱼的出现,有时是成群,而不是一个;像是群岛,而不是孤岛。”我小时每读到《庄子》:“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总认为他是在“吹牛”。自从听了老廖头的谈话,知道庄子虽善寓言,但不能说是毫无现实根据。

在我们家乡,大多数人家都以打鱼为业。这是指一般出海网鱼而言。由于那时没有天气预报,渔民们往往有遇风暴而葬身大海的悲剧。但也发生过喜剧性的故事。即有时风暴卷走了渔船,远漂异国。经过几年,渔民因祸得福,竟在异国发财还乡,全家团圆。据我母亲说:曾有个渔民被风暴卷走之后,家里埋了“衣冠冢”。出事三周年那天,妻子在坟墓前祭扫痛哭,突有大群喜鹊在头上盘旋飞鸣。她猛抬头,竟发现丈夫提着一条鱼,由远处走来。细节虽像传奇,但类似事件确实是有的。当然,这也毕竟是人类在自然灾难中的少数幸运者。

四、海市·吊龙

我幼年的海滨生活,现在回忆起来,以看“海市蜃楼”为最有趣。事情都是发生在春夏之交,初晴之际,地点都是出现在离我们家四五十里的镆铘岛与黑石岛之间。一般是风平浪静,海面如镜,突然在天水相接的远方出现奇观。这时儿童们多欢跃惊呼,互相传告。据我所见,所谓“海市蜃楼”多数是些塔子或楼阁。顷刻之间,这楼塔或由矮变高,层叠而上;或由少变多,错落有致。记得,最好看的一次,是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庙堂,庙前摆了一张几乎跟庙堂一样大的桌子,桌旁撑着一顶特大的雨伞。都像漫画似的,大小比例,极不相称。桌上除常见的酒壶、酒杯外,竟有只肥大的活鹅在桌上走来走去。这个奇怪的搭配,真可说是“异想天开”。不禁使我想起宋代大诗人苏东坡五十岁那年到我们胶东的登州做官,因严冬之际要仓促离任,以未见“海市蜃楼”为憾,乃祷之海神庙,竞一反常态在严冬出现了“海市”。他为此写下一首七言古诗《海市》,流传至今。此诗确系绝妙好辞,但“海市”乃空气温差折光所造成,严冬绝不会出现“海市”。今天看来,我很怀疑这是诗人的文字游戏,并借“敢以耳目烦神工”来抬高身价。也许这跟韩愈的《祭鳄鱼文》出于同一个目的,都是“故弄玄虚”;跟《送穷文》也是一样的性质。

不知怎的,我小时一提起“吊龙”总有些神秘感。当然,“吊龙”也确是海上奇观。虽老人谈得特别多,而我却是只看到过一次。那是一个夏秋之间的炎热天气,太阳当空,一晴无际,突然在远处大海与天空之间出现一根巨大的云柱,扭动翻滚;一霎间阴云密布,大雨滂沱。据老人说,这是巨龙在取水行雨;有时还能发现龙鳞闪耀,龙尾摆动。当时我的塾师要求甚严,常常要我把《周易》从头到尾一口气背完,我颇不以为然。而他讲乾卦“飞龙在天”,我则深信不疑;以为“吊龙”就是证据。后来我才知道,“吊龙”不过是海洋大旋风卷水腾空所引起的气象变化,与龙无关。不过对远古有飞龙,我仍持肯定态度。因为飞龙不过是今已绝迹的远古动物;“恐龙”不过是其族类之一。故有飞龙,也并不足为奇。

据史书记载,春秋战国之际,燕赵东齐多神仙术士。这跟海上的奇观幻象是分不开的。,因为它很容易引起人们在思想意识上构成一种奇特的联想、虚幻的境界。无怪我小时,每当听到上述那些现象,都认为是神仙在“显灵”。

P14-18

序言

《渊研楼杂忆》序

戴明贤

《渊研楼杂忆》的作者汤炳正先生是当代大学者。青年时代就颖异秀出,成为国学大师章太炎晚年在传人黄侃先逝后最属意的弟子。一九三六年六月十七日《大公报》报道国葬章先生的消息中有这样的文字:“章夫人介绍章高足汤炳正君(鲁籍)报告章近年讲学经过。章夫人并谓:章生前对汤极赏识,以为乃承继绝学惟一有望之人云……”。炳正先生享年八十九岁,数十年治学不辍,深入屈原、楚辞、古文字、古语音等多门学科,著作等身,创见极多。一九九一年,日本楚辞专家竹治贞夫识炳正先生于“湖南岳阳国际屈原学术讨论会”上,倾服不已,回国后来信说:“先生的论考,篇篇使人解颐,我想是于楚辞研究上闻一多先生以后的最高成果,对学者裨益绝大。”赋诗曰:“今年何幸遇名师,恳语温颜若旧知。巴蜀蓬洲程万里,难望再度拜芝眉。”

我于先生属后生晚辈,又不从事学术研究,直到近些年,与先生文孙序波君相识,承他见赠几种新出版本,方对先生学问窥见百一。以屈原为例。记得大约是一九五三年,世界和平委员会列屈原为当年纪念的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国内除举行隆重纪念会外,还出版了一批有关书籍。我当时购得的郭沫若《屈原赋今译》,至今还在书架上。对于屈原,一九四九年以前学界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是宫廷弄臣,极端者甚至怀疑实有其人。这一次国际性纪念活动,不但廓清了有关争论,而且给屈原以“人民诗人”的崇高称号,当然引起我这样的“文学青年”无比崇敬。但楚辞语言古奥,虽借助郭氏今释和一些注疏评介文章,得到一知半解,始终视为畏途。获读汤老的屈学著述,尤其是体例周密、深入浅出的《楚辞讲座》,才觉茅塞顿开,得益至钜。五十年代的这项国际性纪念文化名人活动,连续举办过几届,先后入选的记得有杜甫、关汉卿、彭斯、伽梨陀娑、塞万提斯、海涅、何塞马蒂等人。当时我正是迷恋文学的年纪,很高兴能借这扇开向世界文化的窗口,买到一些世界名著。

从序波赠书中,还读到汤老的诗词、信札、书法和杂著文字,不胜仰止之慕,惜无识荆之缘。这样的通才学者,在专业细化的今日,已难希求了。汤老的《剑南忆旧》一书,我屡读不倦。大学者以余力作随笔小品,多有见解精湛、理性清明、信息丰富、文字简炼的优势,读来最为惬意。尤其《忆太炎先生》一文,既是生动的记人散文,又是翔实的一手资料,对章太炎研究具有权威性的文献价值。章先生是民国时期重要历史人物,既是无可争议的近代国学泰斗,又是一位特立独行的反清革命家,汤老以太炎先生晚年的人室弟子,亲见亲闻了许多别人难以见闻的言行琐事,十分珍贵。这篇回忆文字,在内容上与鲁迅的《关于太炎先生二三事》和《因太炎先生而想起的二三事》两篇名文各有侧重、相辅相成;在细节的丰富生动上尤有过之。有些偶然触发的精辟议论,有些产生于瞬间的思想火花,都是稍纵即逝,只有在这种师生朝夕相处如家人的环境,才有机会听到。文中还有一些“闲文”,如记章宅客厅陈设、记章氏国学讲习会学子们自办伙食团、记苏州名人胜迹等等,涉笔成趣,益增淳厚之气。又如一九八〇年章夫人去世,汤老作挽诗四首,诗后各系短释,有一段说“师母晚年,每遇诸生于堂前竹畔,辄喜小立叙谈,内容多为先生被袁世凯幽禁北京时的斗争轶事”。另一段说:“余每诣先生读书楼问业,师母见之,必殷勤为之先导,待与先生相见,始去。关怀后学,盛情可感。”情景宛然,似读《世说新语》中的文字。回忆日寇侵华战争中颠沛流离的《海岳烟尘记》结尾:“当年一直陪伴我奔波数千里的帆布‘被套’和猪皮手提箱,我至今还保存着。小提箱现由娃娃在用,‘被套’则仍在做我的床垫。我每次看到这两件东西,仿佛它们仍带有当年的尘土气息和冰雪余寒,以及徐州车站上敌人刀戳脚踢的伤疤。而祖国的苦难岁月和我个人的流离生活,亦宛然如在目前。它常常鼓舞我前进,激励我奋发自强!”言简意深,玩味无尽。汤老曾执教于贵州大学,他对学校所在地花溪的回忆文字,自然令我这个曾为花溪学子的读者倍觉亲切。文中还引了姚奠中先生(著名学者,汤老的章门同窗,亦曾执教于贵阳)的一首《菩萨蛮》:“秋溪雨霁人踪悄,两行衰柳随溪绕;灞上卧长桥,徘徊听怒涛。四围无限绿,几点青山簇;梦影聚天涯,不知何处家。”花溪风景小巧幽深,近乎江南,抗战时期曾让众多沦陷区流亡西南的学者文士(如张汝舟、柳诒徵、叶圣陶、巴金等)得到过些许慰藉和休憩;山水也因之而增添了人文的色泽。

从序波处得知汤老《渊研楼杂忆》即将出版,可以读到老先生更多的回忆文字,十分高兴。汤老在《剑南忆旧》序文中说,他是在八十岁以后,因偶然的触动写下第一篇此类文章《无名书屋话沧桑》,“当时我执笔的动机,除了自我抒怀,并无其他任何念头。适孙儿序波由黔来蜀,读之大喜,几次劝我投给刊物发表。序波的心情我是懂得的,他爱读散文成癖,也发表过一些小品。这时他发现年复一年板着面孔写学术论文的爷爷,竟也写起了散文,不仅有引为同道的亲切之感,也有奉劝我换换空气、松松脑筋的关怀之情;当然我一生的坎坷经历,作为孙儿,也很想要我留下一点痕迹,作为后辈的纪念。总之,孙儿的想法,有孙儿的道理,这是很自然的。但我作为长辈,不知怎的,竟也接受了晚辈的提示,并由此引出了我生平的另外一种生活情趣。这也算是学术界的一段韵事吧。世人都说,长辈应为晚辈引路;我看未必尽然,晚辈也未必不是长辈的先行。”据此可知,一辈子沉浸于上古学术的汤老能留下这些珍贵信息的记录,让后世读者分享,是序波立了大功。汤老称赞太炎先生嫡孙章念驰“‘文化大革命’后,为先生修陵墓,为先生召开逝世五十周年学术会议,为建筑‘太炎先生纪念馆’,为先生遗著之出版等等,奔波劳累,做了多事,而且做得很好。”序波对于汤老,也正是这样一个好孙子。他的专业本是企业管理,就为了整理祖父遗稿而开始苦攻从来陌生的先秦典籍,先后整理出版了汤老的《楚辞讲座》等多种著述,又撰写了《汤炳正评传》、《汤炳正传》。他本人也在这个自学过程中成长为一名学问扎实的学者,受聘于高校讲席。不仅于此,他还以对待祖父遗稿同样珍视的态度,施之于别的学者,主动认真、不求回报地整理黄源《书法讲座》、《书谱译注》遗稿,为之谋求出版问世。方今之世,物欲横流,圣洁如教育、医疗事业皆可沦为商场交易,何论其他。所以我对序波是很钦佩的。他嘱我为汤老《渊研楼杂忆》写序,我不仅欣然应命,还要让读者知道序波其人其行。

后记

为先祖父景麟公(一九一〇一一九九八),编选出版一本散文集,是我们夫妇之夙愿。我们平素喜读散文随笔一类的文字,藏书中这方面的书几乎过半,随手就能取过一册翻上几页。蒙上海辞书出版社霍丽丽编辑的青顾,邀为景麟公编一册散文随笔集,加盟该社“开卷书坊”第四辑。久知“开卷书坊”为当今出版界一个知名度颇高的品牌,受邀当然倍感荣幸,同时也把这一选编工作看作自己人生一次至为愉悦之旅。在我们看来,景麟公散文属于让读者心如止水、经脉舒畅一类的文字。

景麟公的社会身份是学者,其实他也是一位当行出色的散文家与诗人,只是他在这两方面的成就被其学术盛名所掩,不为一般的读者所见知。他早岁作诗,暮年写散文,都出手不凡,卓然成家。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期,他还在北京求学,时年不过二十四五,诗作就频发于著名的天津《大公报》“小公园”文艺副刊。其中长诗《彩云曲》被誉为有“元白遗风”;而《和金东雷咏梅原韵》诗中的“一生懒向人间笑,十月先从岭上开”一联,“被诗界誉为名句”,传颂一时,至今仍有人称引。当时的名诗人金震(东雷)还请他为自己的《东庐诗钞》(此书近年收入《民国诗集丛刊》在台湾出版)写序,作序者还有同光体的主帅陈衍(石遗)先生等名宿。可说他的第一个社会角色不是学者而是诗人。其诗词创作持续了一生,只是一九四九年以后的那近二十年少作而已。晚年曾自印《渊研楼酬唱集》行世。至于他暮年开始的散文创作,更是别具韵味,不同凡响。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散文》《散文世界》《中国文化》《东方文化》等刊,并出版了近二十万字的散文集《剑南忆旧》(现在网上价格已翻了多倍)。关于他的诗文创作,著名作家戴明贤先生在与我们的通信中曾称,“(令祖的)散文尤其出色”。宋光成教授的《时代的浪花心灵的律动:试论汤炳正先生的散文创作》(《西南民族学院学报》一九九七年增刊)一文,则是最早对景麟公的散文进行较为全面而深入研究的长篇论文。“时代的浪花,心灵的律动”,此可谓得其大者矣。

景麟公的散文,我们认为有两大特征:一是见识卓异,二是文辞精致。前者当然是真学者之独擅,后者就非一般学者所长了。景麟公即使写学术文章,也极注意锤炼语言,充分发挥语言艺术的魅力。如他评述好友张汝舟先生的《切韵考外篇刊误》有“较度锱铢,审析毫厘”句,既有文辞典雅之美,也有声音铿锵之妙。

关于写散文,景麟公曾在给我们的信中说:“要写散文,主要是立意。立意之秘,在于留心事物。自己长于那方面的事物,就注意那方面的事物动态。所谓‘立意要新’,即指对某事物有些新的看法,与众不同,提出来形诸文字。当然,除了‘立意要新’之外,更要求‘文笔要活’。”(《汤炳正书信集·致汤序波、孟骞(二十三)》)。总之,他为文总是着力于“立意”,而追求“语言运用上的精炼透辟,色彩鲜明”。

这本十万言的小书所收之文,写作最早一篇(《<东庐诗钞>序》)迄今已八十年,最迟一篇(《记姜亮夫教授》)则写于他辞世前一年的一九九七年。当然,这些作品并非景麟公散文随笔的全部,但菁华已大致囊括。辑一、二是严格意义上的散文作品;辑三所收的那几篇耐读之序跋,可归入随笔(大散文)之类。一、二两辑里的文字,几乎全是他晚年精心经营之作。按他的说法是“把我生平经历、体会,以问题为中心,各自成篇”(《汤炳正书信集·致汤序波(十五)》),“然而我那布满荆棘的人生道路,饱经风霜的清癯面孔,也许被勾画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这也是颇堪引以自慰的!”(《<剑南忆旧>自序》)其中,我们特别喜欢读的有《海滨拾趣》《我写<彩云曲>的前后》《“孤岛”三五事》《海岳烟尘记》《屈里寻踪》《无名书屋话沧桑》《万里桥畔养疴记》《忆太炎先生》《伍非百先生传并附记》《学术与友谊——记我与竹治贞夫教授》等篇,这些作品呈现出的是一种充实而丰赡的文史双美,殊为别致。《散文》杂志一九九〇年第九期发表《海岳烟尘记》时,《编后记》称此文“体现出一种我国人民历来就有的,争取生活、征服一切、换来幸福的坚韧不拔的毅力”。主编贾宝泉先生在给景麟公的信中称“先生大作中透出一股浩然正气”。关于《学术与友谊》,日本《楚辞》大家竹治贞夫教授在一九九五年十月三十一日给景麟公的信中说:“先生的文章玲珑高雅,恰似看宋朝的白瓷,虽然是实录,但是非先生的如此妙文,则安得使人深受感动!”“实录”、“亲切、真实、生动”,这确是景麟公散文的灵魂。

还须说明一点:本书辑一、辑二的文字,景麟公当年在编入《剑南忆旧》时,或出于谨慎,在校订打印稿时对几处文字作了删节。他经历过一次次的政治运动,深知有时因一两个字使用不慎,会带来极大麻烦,所以大半生谨言慎行。时代进步了,故我们据当年的打印稿将这些文字一一恢复,以便呈现文章的本来风貌。景麟公泉下有知,想必也会同意的。

这次编选景麟公的散文集,家严汤世洪、家慈张世云给予莫大的支持,使我们再次深受鼓舞,内心一直充溢着难以言传的感激之情。同时还要感谢戴明贤先生、力之先生赐下精彩序文,他们的大作使人们对景麟公的为文为人当会有新的认识,刘继学先生对书稿的编选也多有指教。女儿汤文瑞录入了部分文字。长期以来,以上诸位和不及一一提名的亲友师长对我们董理景麟公著作,或倾心指导,或无私支持,令我们常常感动莫名。虽然在序跋里表达感激之情,已然成为一种模式,但这里熔铸的是我们一片真诚之心。

汤序波孟骞

二〇一五年五月二十三日

识于会展城B区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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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5 23: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