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水著的《艺术之宫》对所谓绅士阶级的讽刺不遗余力,最后一章发疯的秀儿绝望的呼号,和巡警极其机智的回答,既是张恨水的匠心所在,又很鲜明地表达了他的小说主旨。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张恨水跨越了所谓通俗文学的边界,小说的艺术价值也因此能够同所谓主流的严肃文学相匹敌。
| 书名 | 艺术之宫/民国通俗小说典藏文库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张恨水 |
| 出版社 | 中国文史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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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张恨水著的《艺术之宫》对所谓绅士阶级的讽刺不遗余力,最后一章发疯的秀儿绝望的呼号,和巡警极其机智的回答,既是张恨水的匠心所在,又很鲜明地表达了他的小说主旨。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张恨水跨越了所谓通俗文学的边界,小说的艺术价值也因此能够同所谓主流的严肃文学相匹敌。 内容推荐 张恨水著的《艺术之宫》讲述了少女李秀儿的遭遇。李秀儿家境贫寒,父亲李三胜原以在街头耍“鬼打架”为生,却不料得病。在邻居几位姑娘的介绍下,李秀儿瞒着父亲到艺术学校当裸体女模特儿,同时还到学校老师组织的艺术之宫中当模特儿,生活得到改善。但李三胜知道李秀儿的工作后,十分生气,弃家离去,拾起耍“鬼打架”的旧业,却累死在街头。李秀儿在学校里认识了学生段天得,起初段天得爱慕于她,但遭其抛弃,最后发疯。 目录 小说大家张恨水(代序) 张赣生 第一章 一人班之演出 第二章 歇着呢还是挨饿 第三章 她们的钱哪里来的 第四章 正想着呢就送来了 第五章 害病过阴天 第六章 人杰地灵 第七章 不杀穷人没饭吃 第八章 原来她们是干这个的 第九章 人天交战 第十章 试工与宣布死刑 第十一章 这一群艺术信徒 第十二章 这是什么病? 第十三章 受宠若惊 第十四章 对穷人表出同情 第十五章 未完成的杰作 第十六章 好消息 第十七章 钱与爱 第十八章 变幻 第十九章 最后的胜利 第二十章 破坏为成功之母 第二十一章 以身殉艺 第二十二章 公寓里的私寓 第二十三章 回到艺术之宫去 第二十四章 这条路巡警也不知道 试读章节 第一章 一人班之演出 读者先生,你若是翻开《辞源》,找到了人字部的时候,你必定可以找到什刹海这样一个名词的。由这一点推想,什刹海是个有名的地方,那可想而知了。这什刹海,在北京城里西北角,北面接连着后海,西北是积水潭,南是北海,玉泉山来的一条水,正要由这里经过,然后灌进三海去。所谓海,其实不过是较大的一片池塘,周围约莫有三里多大,三面是杨柳,一角露出高大古雅的鼓楼。虽然四周有人家,那些人家,半藏在柳树里,是不碍于风景的。海里水不怎样深,一半种着荷叶,一半已成了水稻田,很带着一种乡村意味。由海的北岸到南岸,从中有一道宽堤,切了全海的西边一小部分。 堤上两行高大的柳树,罩着中间一条平坦的人行道,和别处的柳堤,或者没甚两样。不过这最老的柳树,弯曲着那半秃的树干,和那阅历很多的老人一样。它暗暗地在那里告诉路旁的年轻人:它看过这里的龙舟凤辇,它也伴过这里的荆棘铜驼,它也看过许多海上的红男绿女全白了头发。这并不是完全虚构的幻想。就在老柳树下,有一位白发老人,正演着啼笑皆非的悲剧呢。 这什刹海虽是个风景区,它同时是个平民的乐园。每到端午以后,柳树拖着碧绿的线条,海里的荷叶长着碗口大的绿团扇,漂浮在水面,于是这宽堤两边搭起席篷来,成了绿荫下一个简陋的市场。这里完全是供给平民消夏的,所以除了茶酒摊子之外,其余全是天桥移来的玩意儿。玩平民玩意儿的,也有个上中下三等之别。上等的搭着席篷,支着桌椅;中等的支个布棚,每天随支随收;下等的什么也不预备,哪里找着一块浓荫,哪里就是他们的舞台。在柳堤南头拐弯儿的地方,接着南岸了,这是逛临时市场的一个进口。在浅水沟边,三棵大柳树向南歪斜着,正好罩住了当空的阳光。 树荫下一块光地围了十来个人,小孩倒占有三分之二。人中间,有两个人在那里搂抱着,玩那北方的玩意儿——摔跤。那两人,一个穿着蓝布褂子,颜色很有些像小孩子尿片,青布裤子,补了不少补丁,脚穿黑的破靴子。那一个褂裤的颜色,正好倒换过来,穿鞋,全是破的。再看他们的脸,怪了,白得像纸一样,眼睛和口全不会动。 这两人的脑袋更有些出奇,不但是没有一根头发,而且是白得像他们的脸色一般无二,好像是白蜡涂的。其次他们全没有耳朵,只是在脸的两边有两个黑圈子,做了耳朵的记号。宇宙里绝不会有这样的人类,那莫非是妖怪?乍看到这两个摔跤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想的。可是看过三分钟之后,就看清楚了,那两个人的脑袋是白布包的,所谓鼻子眼睛,不过是用墨笔画的,并非由肉里长了出来,所以他们虽然穿了衣服,并不是人,是两个假人。既是假人,何以会搂抱着摔跤呢?而他们的奥妙就在这一点,所以能够引着人来看。尤其是小孩子们,对于这个玩意儿特别地感到兴趣。 那两个假人约莫打了十分钟,忽然地同时倒了下去,却由这两个人衣襟底下,钻出一个半白头发的老头子来。他蓬着头,而且额前荒了大半边,露出光头皮子,其老是可知的。由额上直到他的下巴上,都有那重重叠叠的皱纹。在这皱纹里面,一道道的,记着他在人世上所尝遍的辛苦。最妙的,他两只手臂套了两只青裤脚,倒用两只薄底靴子,当了他的大手套。至于原来两个打架的人,这时却倒着挂在他背上,于是可以看出这是两个傀儡,是竹架子罩上衣服,插上布做的人头,缚在他身上的。他自己的两只脚,做了穿蓝裤子傀儡的脚;自己的两只手呢,罩上青布裤脚,当了穿青裤子傀儡的脚了。那傀儡四只手互相搂抱着,全是假的,只有这老头子两只手在地上爬着,和自己两只脚互相纠缠,乃是实情,于是脊梁上面这两个傀儡,就仿佛着在打架。 老头子脸朝地,头藏在傀儡的衣襟底下,所以围着看玩意儿的人究竟有多少,他不能有一个准数,只是在傀儡衣襟下面,可以看出四周人的腿,或是稀,或是密。他在地上,用白石灰画了一个方框,框子里写着“一人班”三个大字,另外写了两行小字,乃是:“鬼打架,不说话,无非逗你打个哈哈。你乐了,就赏老小子两大枚,可不敢要你一大把。你瞧了别跑,也别害怕。”在这几句话里可知道他是苦卖艺的。可是当他打完了,这一抬身子向四周一瞧了去的时候,他简直要两眼发直。看热闹的全是小孩子,至大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他们哪里肯扔下铜子儿来呢? 本来这老头子在那两个傀儡之下乱跌乱滚了这样久,那枯皱无味的脸皮上,也如喝了三两白干下肚一般,,微微地有些红晕浮泛出来,犹之乎那多年的坏墙,乱砖堆上涂了一些青苔,多少有些生意,可是他已有点儿喘气,额头上的汗珠子豌豆那么大一粒,在脸上挂着。现在他一看面前全是这么些个小孩子,谁也不能扔下铜子儿来,这一趟玩意儿算是白练了,他四周瞧着,直发愣。那些小孩子是瞧他玩鬼打架来了,谁要瞧他发愣?他瞧着那些小孩子,小孩子也瞧着他,这有什么意思?一个大些的孩子说了一个“走”字,立刻围着这一块空地的赏鉴家跑了一个光。(P1-3) 序言 小说大家张恨水 张赣生 民国通俗小说家中最享盛名者就是张恨水。在抗日战争前后的二十多年间,他的名字真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即使不识字、没读过他的作品的人,也大都知道有位张恨水,就像从来不看戏的人也知道有位梅兰芳一样。 张恨水(1895-1967),本名心远,安徽潜山人。他的祖、父两辈均为清代武官。其父光绪年间供职江西,张恨水便是诞生于江西广信。他七岁入塾读书,十一岁时随父由南昌赴新城,在船上发现了一本《残唐演义》,感到很有趣,由此开始读小说,同时又对《千家诗》十分喜爱,读得“莫名其妙的有味”。十三岁时在江西新淦,恰逢塾师赴省城考拔贡,临行给学生们出了十个论文题,张氏后来回忆起这件事时说:“我用小铜炉焚好一炉香,就做起斗方小名士来。这个毒是《聊斋》和《红楼梦》给我的。《野叟曝言》也给了我一些影响。那时,我桌上就有一本残本《聊斋》,是套色木版精印的,批注很多。我在这批注上懂了许多典故,又懂了许多形容笔法。例如形容一个很健美的女子,我知道‘荷粉露垂,杏花烟润’是绝好的笔法。我那书桌上,除了这部残本《聊斋》外,还有《唐诗别裁》《袁王纲鉴》《东莱博议》。上两部是我自选的,下两部是父亲要我看的。这几部书,看起来很简单,现在我仔细一想,简直就代表了我所取的文学路径。” 宣统年间,张恨水转入学堂,接受新式教育,并从上海出版的报纸上获得了一些新知识,开阔了眼界。随后又转入甲种农业学校,除了学习英文、数、理、化之外,他在假期又读了许多林琴南译的小说,懂得了不少描写手法,特别是西方小说的那种心理描写。民国元年,张氏的父亲患急症去世,家庭经济状况随之陷入困境,转年他在亲友资助下考入陈其美主持的蒙藏垦殖学校,到苏州就读。民国二年,讨袁失败,垦殖学校解散,张恨水又返回原籍。当时一般乡间人功利心重,对这样一个无所成就的青年很看不起,甚至当面嘲讽,这对他的自尊心是很大的刺激。因之,张氏在二十岁时又离家外出投奔亲友,先到南昌,不久又到汉口投奔一位搞文明戏的族兄,并开始为一个本家办的小报义务写些小稿,就在此时他取了“恨水”为笔名。过了几个月,经他的族兄介绍加入文明进化团。初始不会演戏,帮着写写说明书之类,后随剧团到各处巡回演出,日久自通,居然也能演小生,还演过《卖油郎独占花魁》的主角。剧团的工作不足以维持生活,脱离剧团后又经几度坎坷,经朋友介绍去芜湖担任《皖江报》总编辑。那年他二十四岁,正是雄心勃勃的年纪,一面自撰长篇《南国相思谱》在《皖江报》连载,一面又为上海的《民国日报》撰中篇章回小说《小说迷魂游地府记》,后为姚民哀收入《小说之霸王》。 1919年,五四运动吸引了张恨水。他按捺不住“野马尘埃的心”,终于辞去《皖江报》的职务,变卖了行李,又借了十元钱,动身赴京。初到北京,帮一位驻京记者处理新闻稿,赚些钱维持生活,后又到《益世报》当助理编辑。待到1923年,局面渐渐打开,除担任“世界通讯社”总编辑外,还为上海的《申报》和《新闻报》写北京通讯。1924年,张氏应成舍我之邀加入《世界晚报》,并撰写长篇连载小说《春明外史》。这部小说博得了读者的欢迎,张氏也由此成名。1926年,张氏又发表了他的另一部更重要的作品《金粉世家》,从而进一步扩大了他的影响。但真正把张氏声望推至高峰的是《啼笑因缘》。1929年,上海的新闻记者团到北京访问,经钱芥尘介绍,张恨水得与严独鹤相识,严即约张撰写长篇小说。后来张氏回忆这件事的过程时说:“友人钱芥尘先生,介绍我认识《新闻报》的严独鹤先生,他并在独鹤先生面前极力推许我的小说。那时,《上海画报》(三日刊)曾转载了我的《天上人间》,独鹤先生若对我有认识,也就是这篇小说而已。他倒是没有什么考虑,就约我写一篇,而且愿意带一部分稿子走。……在那几年间,上海洋场章回小说走着两条路子,一条是肉感的,一条是武侠而神怪的。《啼笑因缘》完全和这两种不同。又除了新文艺外,那些长篇运用的对话并不是纯粹白话。而《啼笑因缘》是以国语姿态出现的,这也不同。在这小说发表起初的几天,有人看了很觉眼生,也有人觉得描写过于琐碎,但并没有人主张不向下看。载过两回之后,所有读《新闻报》的人都感到了兴趣。独鹤先生特意写信告诉我,请我加油。不过报社方面根据一贯的作风,怕我这里面没有豪侠人物,会对读者减少吸引力,再三请我写两位侠客。我对于技击这类事本来也有祖传的家话(我祖父和父亲,都有极高的技击能力),但我自己不懂,而且也觉得是当时的一种滥调,我只是勉强地将关寿峰、关秀姑两人写了一些近乎传说的武侠行动……对于该书的批评,有的认为还是章回旧套,还是加以否定。有的认为章回小说到这里有些变了,还可以注意。大致地说,主张文艺革新的人,对此还认为不值一笑。温和一点的人,对该书只是就文论文,褒贬都有。至于爱好章回小说的人,自是予以同情的多。但不管怎么样,这书惹起了文坛上很大的注意,那却是事实。并有人说,如果《啼笑因缘》可以存在,那是被扬弃了的章回小说又要返魂。我真没有料到这书会引起这样大的反应……不过这些批评无论好坏,全给该书做了义务广告。《啼笑因缘》的销数,直到现在,还超过我其他作品的销数。除了国内、南洋各处私人盗印翻版的不算,我所能估计的,该书前后已超过二十版。第一版是一万部,第二版是一万五千部。以后各版有四五千部的,也有两三千部的。因为书销得这样多,所以人家说起张恨水,就联想到《啼笑因缘》。” …… 张恨水写过一篇《我的小说过程》,的确,我们也只有称他的小说为“过程”才最名副其实。从一般意义上讲,任何人由始至终做的事都是一个过程,但有些始终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过程是乏味的过程,而张氏的小说过程却是千变万化、丰富多彩的过程。有的评论者说张氏“鄙视自己的创作”,我认为这是误解了张氏的所为。张恨水对这一问题的态度,又和白羽、郑证因等人有所不同。张氏说:“一面工作,一面也就是学习。世间什么事都是这样。”他对自己作品的批评,是为了写得越来越完善,而不是为了表示鄙视自己的创作道路。张氏对自己所从事的通俗小说创作是颇引以自豪的,并不认为自己低人一等。他说:“众所周知,我一贯主张,写章回小说,向通俗路上走,绝不写人家看不懂的文字。”又说:“中国的小说,还很难脱掉消闲的作用。对于此,作小说的人,如能有所领悟,他就利用这个机会,以尽他应尽的天职。”这段话不仅是对通俗小说而言,实际也是对新文艺作家们说的。读者看小说,本来就有一层消遣的意思,用一个更适当的说法,是或者要寻求审美愉悦,看通俗小说和看新文艺小说都一样。张氏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这便是他的态度!张氏是很清醒、很明智的,他一方面承认自己的作品有消闲作用,并不因此灰心,另一方面又不满足于仅供人消遣,而力求把消遣和更重大的社会使命统一起来,以尽其应尽的天职。他能以面对现实、实事求是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工作,在局限中努力求施展,在必然中努力争自由,这正是他见识高人一筹之处,也正是最明智的选择。当然,我不是说除张氏之外别人都没有做到这一步,事实上民国最杰出的几位通俗小说名家大都能收到这样的效果,但他们往往不像张氏这样表现出鲜明的理论上的自觉。 张恨水在民国通俗小说史上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大作家,他不仅留下了许多优秀的作品,他一生的探索也为后人留下了许多可贵的经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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