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逝去的贤者》是“夏衍自述”中的一本,主要收录了夏衍与同时代人的书信三百余封,其中包括王蒙、王元化、邓小平、陈子善、沙汀、周扬、矛盾、柯灵、钱歌川、黄苗子和郁风、靳以、萧乾、潘汉年等名人的书信,也有与三联书店、上海《文汇电影时报》、成都动物园等组织机构的书信、明信片。本书稿可以反映夏衍生活的一个侧面,属于新文学史料的内容。夏衍书信首先发表于1996年上海文艺出版社《夏衍七十年文选》,然而选录书信有限,故2005年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夏衍全集》时尽量收集齐全,共收录书信三百多封,并附录来信若干。然而全集体例庞大,不变查阅,造价较高(16册15000元),不便于一般读者阅读利用;又当时收录书信仍然不全,有必要补入未收书信;且2015年逢夏衍先生过世20周年,所以有必要出版适宜大众阅读和一般学者利用的单行本。
夏衍是现代著名文学家、文艺评论家,左翼电影运动的开拓者、组织者,同时在外交、统战、秘密工作等诸多领域有杰出的成就。夏衍的一生见证了20世纪中国翻天覆地的变化,因此他的回忆录、书信和日记是了解现代中国的一手史料,弥足珍贵。《《春秋逝去的贤者》》收录了夏衍的书信手稿。
出版说明
我们的爸爸夏衍(代序)
1931年
1.致钱歌川(1931年3月4日)
1939年
2.致鹿地亘(1939年6月1日)
1940年
3.致于伶(1939一1940年)
1941年
4.致王仿子(1941年10月22日)
1947年
5.致张石川(1947年9月3日)
1948年
6.致黄苗子、郁风(1948年)
1951年
7.致潘汉年、董慧(1951年4月27日)
8.致潘汉年(1951年5月19日)
9.致潘汉年(1951年6月19日)
1952年
10.致周扬(1952年5月4日)
11.致周扬(1952年5月29日)
1953年
12.致陈鲤庭(1953年5月19日)
1954年
13致董慧、潘汉年(1954年2月4日)
14.致潘汉年(1954年11月26日)
1955年
15.致艾明之(1955年3月4日)
1956年
16.致田方(1956年)
17.致汪洋(1956年)
1959年
18.致汪洋、韦明(1959年5月)
1962年
19.致萧珊(1962年2月27日)
20.致袁鹰(1962年4月25日)
21.致袁鹰(1962年5月8日)
1963年
22.致汪洋(1963年6月1413)
1964年
23.致陈荒煤(1964年7月)
1975年
24.致袁星华、姚芳瑜(1975年8月14日)
25.致沈云轩(1975年8月14日)
26.致袁星华、姚芳瑜(1975年8月28日)
27.致沈云轩(1975年9月25日)
28.致袁星华、姚芳瑜(1975年9月2513)
29.致李灏(1975年10月25Et)
30.致袁星华、姚芳瑜(1975年10月26日)
31.致蔡尚德(1975年11月213)
32.致李灏(1975年)
1976年
33.致沈云轩(1976年1月2日)
34.致袁星华、姚芳瑜等(1976年2月413)
35.致袁星华、姚芳瑜(1976年5月14日)
36.致袁星华、姚芳瑜(1976年8月6日)
37.致袁星华、姚芳瑜等(1976年8月12日)
38.致袁星华、姚芳瑜等(1976年9月10日)
39.致袁星华、姚芳瑜(1976年10月3日)
40.致袁星华、姚芳瑜(1976年11月413)
1977年
41.致袁星华、姚芳瑜(1977年1月30日)
42.致李灏(1977年5月1日)
43.致吴也飞、蔡尚德等(1977年8月10日)
44.致王仿子(1977年8月10日)
45.致李子云(1977年8月11日)
46.致邓小平(1977年8月15日)
47.致李灏(1977年8月22日)
48.致李子云(1977年9月2日)
49.致李子云(1977年9月16日)
50.致袁星华、姚芳瑜(1977年9月29日)
51.致李子云(1977年10月20日)
52.致李子云(1977年10月26日)
53.致李子云(1977年10月31日)
54.致李子云(1977年11月2213)
1978年
55.致李子云(1978年1月15日)
56.致李子云(1978年2月10日)
57.致李子云(1978年2月28日)
58.致袁星华、姚芳瑜(1978年3月6日)
59.致李子云(1978年3月23日)
60.致任伯尊(1977或1978年3月30日)
61.致李子云(1978年4月1日)
62.致蔡尚俭(1978年5月5日)
63.致袁星华、姚芳瑜等(1978年8月9Et)
64.致沈云轩、袁星华等(1978年9月12日)
65.致孟波(1978年11月14日)s
66.致袁鹰(1978年11月28日)
67.致李子云(1978年12月16日)
1979年
68.致袁鹰(1979年1月12日)
69.致李子云(1979年6月14日)
70.致李子云(1979年7月6日)
71.致李子云(1979年7月14日)
72.致李子云(1979年8月15日)
73.致柯灵(1979年8月29日)
74.致李子云(1979年9月2日)
75.致姜德明(1979年9月4日)
76.致李子云(1979年?月1日)
77.致茅盾(1979年12月9Et)
1980年
78.致谢谷沛(1980年2月20日)
79.致周扬(1980年2月20日)
80.致姜德明(1980年3月15日)
81.致谷牧(1980年8月23日)
82.致魏绍昌(1980年8月25日)
83.致阿部幸夫(1980年10月31日)
1981年
84.致李子云(1981年3月21日)
85.致李子云(1981年4月15日)
86.致李子云(1981年4月25日)
87.致吴强(1981年5月22日)
88.致谷牧、万里等(1981年7月14日)
89.致何文今(1981年7月14日)
90.致袁鹰(1981年7月17日)
91.致李子云(1981年8月1日)
92.致姜德明(1981年12月8日)
93.致李子云(1981年?月9日)
94.致沈宁(1981年?月26日)
95.致李子云(1981年12月29日)
96.致李子云(1981年)
1982年
97.致姜德明(1982年2月7日)
98.致李子云(1982年2月10日)
99.致姜德明、顾家熙(1982年3月17日)
100.致姜德明(1982年3月21日)
101.致杨奇(1982年4月5日)
102.致袁星华、姚芳瑜(1982年4月24日)
103.致李子云(1982年5月1日)
104.致袁鹰(1982年5月3日)
105.致陈坚(1982年5月12日)
106.致姜德明(1982年7月27日)
107.致花山文艺出版社(1982年7月31日)
108.致李子云(1982年8月10日)
109.致陈坚(1982年8月12日)
110.致陈坚(1982年8月16日)
111.致李子云(1982年8月31日)
112.致陈坚(1982年9月15日)
113.致李子云(1982年9月15日)
114.致李子云(1982年9月15日)
115.致《电影创作》编辑部(1982年10月11日)
116.致吴仲(1982年11月23日)
117.致张彦(1982年?月12日)
118.致李子云(1982年12月15日)
119.致陈子善(1982年12月17日)
120.致李子云(1982年12月23日)
1983年
121.致李子云(1983年1月1日)
122.致李子云(1983年1月4日)
123.致李子云(1983年1月10日)
124.致袁鹰(1983年1月20日)
125.致阿部幸夫(1983年1月24日)
126.致李子云(1983年2月1日)
127.致李子云(1983年2月4日)
128.致李子云(1983年3月4日)
129.致沈宁(1983年3月28日)
130.致李子云(1983年5月21日)
131.致陈坚(1983年5月29日)
132.致李子云(1983年6月4日)
133.致阿部幸夫(1983年6月8日)
134.致李子云(1983年6月21日)
135.致李子云(1983年6月26日)
136.致陈坚(1983年7月1日)
137.致姜德明(1983年7月3日)
138.致中国电影资料馆(1983年7月5日)
139.致姜德明(1983年9月10日)
140.致李子云(1983年10月28日)
141.致李子云(1983年?月7日)
1984年
142.致李子云(1984年1月23日)
143.致王元化(1984年2月2日)
144.致陈白尘(1984年3月27日)
145.致陈白尘(1984年4月14日)
146.致沈宁(1984年4月25日)
147.致陈白尘(1984年5月7日)
148.致李子云(1984年5月12日)
149.致李子云(1984年7月19日):
150.致沈芸、林缦(1984年7月26日)
151.致李子云(1984年7月29日)
152.致沈宁(1984年7月30日)
153.致陈白尘(1984年7月)
154.致沈宁(1984年8月3日)
155.致沈宁(1984年8月11日)
156.致陈白尘(1984年9月2日)
157.致宋振庭(1984年9月30日)
158.致袁星华、姚芳瑜(1984年10月1日)
159.致王元化(1984年10月25日)
160.致李子云(1984年10月27日)
161.致王元化(1984年10月31日)
162.致李子云(1984年11月16日)
163.致王元化(1984年12月3日)
164.致李子云(1984年12月17日)
165.致李子云(1984年12月20日)
1985年
166.致沈芸(1985年1月24日)
167.致李子云(1985年3月16日)
168.致李子云(1985年4月5日)
169.致袁鹰(1985年5月11日)
170.致李子云(1985年5月21日)
171.致苏州公安局政治处(1985年5月29日)
172.致吕恩(1985年6月)
173.致郁达夫学术讨论会(1985年9月10日)
174.致袁鹰(1985年10月12日)
1986年
175.致王元化(1986年1月26日)
176.致李子云(1986年3月3013)
177.致陈子善(1986年3月31日)
178.致张彦(1986年4月113)
179.致阿部幸夫(1986年4月18日)
180.致陈子善(1986年4月24日)
181.致沈芸(1986年5月9日)
182.致袁鹰、姜德明(1986年6月2413)
183.致袁鹰(1986年6月26日)
184.致阿部幸夫(1986年7月11日)
185.致陈坚(1986年9月14日)
186.致陈坚(1986年9月18日)
187.致陈坚(1986年9月2413)
188.致袁鹰(1986年11月1日)
189.致陈坚(1986年12月3日)
190.致王元化(1986年12月5日)
191.致范用(1986年12月16日)
192.致章文晋(1986年12月1613)
1987年
193.致张彦(1987年1月7日)
194.致阿部幸夫(1987年1月8日)
195.致程蔚东(1987年1月813)
196.致沈旦华(1987年1月17日)
197.致沈旦华(1987年1月21日)
198.致苏云(1987年1月30日)
199.致谢谷林(1987年2月7日)
200.致袁鹰(1987年2月26日)
201.致周巍峙(1987年3月613)
202.致阿部幸夫(1987年3月18日)
203.致罗东(1987年3月20日)
204.致顾家熙(1987年3月23日)
205.致焦尚志(1987年3月29日)
206.致罗东(1987年4月22日)
207.致姜德明(1987年5月12日)
208.致姜德明(1987年5月25日)
209.致李灏(1987年6月11日)
210致李或、吴狄(1987年6月12日)
211.致姜德明(1987年6月29日)
212.致姜德明(1987年7月4日)
213.致李子云(1987年7月4日)
214.致梅朵(1987年7月4日)
215.致沈祖安(1987年7月20日)
216.致陈子善(1987年9月21日)
217.致袁鹰(1987年9月27日)
218.致袁鹰(1987年10月2日)
219一致阿部幸夫(1987年10月19日)
220致阿部幸夫(1987年12月24日)
1988在
221.致李子云(1988年2月18日)
222.致李子云(1988年5月24日)
223.致陈子善(1988年6月5日)
224致上海《文汇电影时报》(1988年6月
10日)
225.致李子云(1988年6月20日)
226.致姜德明(1988年7月9日)
227.致罗东(1988年8月10日)
228.致姜德明(1988年8月12日)
229.致李子云(1988年10月29日)
230.致罗东(1988年11月10日)
231.致罗东(1988年11月30日)
232.致沈世鸣(1988年12月19日)
233.致胡德平(1988年12月29日)
234.致李子云(1988年12月30日)
1989年
235.致罗东(1989年1月7日)
236.致李子云(1989年1月16日)
237.致袁星华、姚芳瑜(1989年2月8日)
238.致李子云(1989年2月12日)
239.致李子云(1989年2月13日)
240.致阿部幸夫(1989年2月14日)
241.致阿部幸夫(1989年3月21日)
242.致李子云(1989年4月18日)
243.致方行(1989年4月25日)女
244.致罗东(1989年4月25日)
245.致王仿子(1989年4月29日)
246.致阿部幸夫(1989年6月15日)
247.致袁鹰(1989年7月24日)
248.致方行(1989年8月14日)
249.致李子云(1989年8月15日)
250.致陈坚(1989年9月5日)
251.致徐钤(1989年9月17日)
252.致罗东(1989年9月19日)
253.致李子云(1989年10月11日)
254.致李子云(1989年10月22日)
255.致钱青(1989年11月20日)
256.致姜德明(1989年11月21日)
257.致罗东(1989年11月27日)
258.致李子云(1989年11月30日)
259.致姜德明(1989年12月6日)
260.致袁鹰(1989年12月12E1)
1990年
261.致陆荣椿(1990年1月19日)
262.致李子云(1990年2月26日)
263.致缪进鸿(1990年2月27日)
264.致缪进鸿(1990年3月5日)
265.致李子云(1990年3月6日)
266.致费民声(1990年3月8日)
267.致陈梦熊(1990年4月5日)
268.致李子云(1990年5月12日)
269.致王元化(1990年5月15日)
270.致唐瑜(1990年6月25日)
271.致三联书店(1990年6月27日)
272.致阿部幸夫(1990年10月23日)
273.致王元化(1990年lO月23日)
274.致程树滋、袁玲华(1990年11月4日)
275.致陈诏(1990年)
276.致陈诏(1990年)
1991年
277.致姜德明(1991年1月6日)
278.致成都动物园负责同志(1991年3月12日)
279.致李子云(1991年4月14日)
280.致连啸鸥(1991年4月22日)
281.致王蒙(1991年7月2日)
282.致李子云(1991年8月26日)
283.致沈祖安(1991年11月8日)
284.致沈祖安(1991年12月7日)
285.致姜德明(1991年12月15日)
286.致李子云(1991年12月15日)
1992年
287.致沈芸(1992年4月6日)
288.致李子云(1992年4月27日)
未署年
289.致薄一波(12月6日)
290.致陈播(4月12日)
291.致陈荒煤
292.致陈子善(2月24日)
293.致范用(11月3日)
294.致范用(1月15日)
295.致范用、董秀玉(6月11日)
296.致范用(10月17日)
297.致范用(5月7日)
298.致高尔基学术讨论会(6月10日)
299.致高岩(9月14日)
300.致杭州大学学报编辑部
301.致洪深(7日)
302.致洪深(22日)
303.致洪深(29日)
304.致洪深(8月5E1)
305.致《花讯》编辑(2月8日)
306.致黄苗子、郁风(2月10日)
307.致黄苗子(8月12日)
308.致黄苗子(16日)
309.致黄苗子(18日)
310.致赖文群(11月3日)
311.致蓝翎(7月27日)
312.致李灏(9月25日)
313.致李灏(23日)
314.致李灏(8月30日)
315.致李灏(3月16日)
316.致李灏(12月12日)
317.致李子云(6月21日)
318.致李子云(23日)
319.致李子云(6月18日)
320.致林林(10月16日)
321.致林林(7月6日)
322.致陆荣椿(9月11日)
323.致鹿地亘(3月21日)
324.致鹿地亘
325.致罗东(7月23日)
326.致孟波、刘厚生(12月30日)
327.致潘汉年(11月24日)
328.致沙汀(1月9日)
329.致厦门大学出版社(4月22日)
330.致沈旦华(9日)
331.致沈旦华(8月5日)
332.致沈世呜(7月3日)
333.关于司马文森履历(8月11日)
334.致王世桢(3月11日)
335.致王元化(8月14日)
336.致吴有恒(12月18日)
337.致萧乾(5月24日)
338.致《新闻业务》编委会(7月12日)
339.致袁鹰(7月23日)
340.给张闻天文集和传记组关于“歌特”
文章的复信(1月28日)
341.致章靳以(3月7日)
342.致镇江市党史资料征集研究会(1月21日)
343.致郑德堃(2月7日)$
344.致周扬(6月17日)
345.致周扬(26日)
39.致袁星华、姚芳瑜
星华、芳瑜:
你们给旦华的两信都收到。知道你经过身体检查,证明心脏系统没有冠心病之类的疾病,甚以为慰。我在六十一岁那年在北京和上海两次检查,都查明有初期的冠状动脉硬化,也吃了不少西药,和忌吃油脂性的食物等等,但病情一直没有变化。六二年我在广州经中医黄省三诊治,吃了他的中药(前后约十个月),才见明显的疗效,但仍时有呼吸不畅、胸闷等现象,后来有人教我在胸闷时做深呼吸(即腹部呼吸——鼻吸气,腹鼓起,然后徐徐从口出气,腹部松弛,如此循环若干次),胸闷也就从减少到消除了。同时,我做了一些“保健按摩”(睡前十五分钟),继续了五六年,因此到了一九六九一一九七三两次住医院(前是肠出血,后是割白内障)都用心电图证明:冠心病不仅没有发展,而且是“一般情况良好”。所以我认为(一)一个人年龄到了六十岁左右,冠状动脉硬化之类的病是很难免的。(二)但,这种病,不是不治之症,而是可治的。(三)单靠吃药和禁忌,是不行的,必须辅之以三条:即
一、吃一些有益无害、可以长服的中药。
二、作一定的体力运动,不论太极拳、八段锦、保健体操——甚至“工间操”都可以。
三、注意劳逸结合和饮食。
按我的经验,认为做到这三项,不仅可治心脏系统的病,而且可以“延年保健”。我从六六年到七五年,经过了八年半的折磨,但身体情况基本良好(当然,腿和眼除外,也还有按自然规律而来的体力减退问题),所以我希望你在目前开始,注意上面所说的我的经验,也许对你的体力和健康情况会有好处。
关于治冠心病的中药(黄省三方)如下:西洋参三钱、麦科三钱、炙甘草一钱,魁红枣四个。以上四味煎服,晨一次,晚一次,最好能连服几个月,太短效果不显著。
这些药中,西洋参国内缺货,而美国、香港都可以【用】买到,不知是否可以托玲华代买?
关于保健运动,我是早起时做普通体操,约十分钟,临睡做保健按摩十五分钟,当然这可以随各人自定,如打太极拳意形拳[形意拳]之类均可。这件事,讲不难,做也不难,难在一个“恒”字,必须坚持不断地做,才能见效果,我做“保健按摩”已近十年,除生病外,从未间断,例如“叩齿”(包括在保健按摩中),我持之以“恒”,现在七十六岁,还可以吃老玉米、花生等等(过去我能咬山核桃)。
关于饮食,我的经验是一个“杂”字,即不要单一化、简单化,而要复化些,即既吃荤的,又吃素的,既吃细粮,又吃一定的粗粮。单吃米,不好,得吃一些麦或别的淀粉质食物,包谷、土豆、小米等等。西医强调少吃胆固醇多的食物,我认为太强调了也不一定好,只是年纪大了,脂肪性的东西不宜多吃,但不一定不吃肉,重要的是多吃一点蔬食(我“文革”前很少吃蔬菜,现在连冬瓜茄子也吃了)——记住这个“杂”字,来安排膳食,而有意地多吃一点过去少吃的东西,很有好处。——当然这里还有一个节食,即不吃得太饱的问题。
人一般到了六十岁左右,是一个健康和体力方面的转折点(妇女则在五十前后有一个更年期),这个时期,要加意保养,希望你们参考我的经验,作一些必要的措施,健康是十分必要的,我对此深有体会。写长了,就此搁笔。问你们全家好。
端先十、三(1976)P43-45
夏衍(1900—1995),原名沈乃熙,字端先,浙江杭州人。1915年考入浙江省立甲种工业学校,1920年公费保送到日本留学,1921年人明治专门学校(今九州工业大学)学习,获工学学士学位。读书期间,夏衍积极参加社会活动。1919年“五四”期间参加学生运动,后参与创办进步刊物《浙江新潮》。在日本留学期间,曾参加日本工人运动和左翼文艺运动。1924年加人中国国民党,后担任国民党驻日神田总支部常委兼组织部长。
1927年夏衍回国,加入中国共产党,并开始从事工人运动及革命文化翻译工作。1929一1930年间参与筹建“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中国左翼戏剧家联盟”,任“左联”主席团成员、执行委员、常务委员。1933年2月任党领导的电影小组组长。1935年发表短篇小说《泡》,第一次署用“夏衍”笔名。1937年后,在上海、广州、桂林、香港、重庆等地主编《救亡日报》、《华商报》、《新华日报》等进步报纸。1946年调南京梅园新村中共中央代表团工作。1947年赴新加坡接触东南亚文化界人士,返港后任中共中央南方分局成员,香港工委委员、书记。1949年4月到北平,后入上海,任华东军事管制委员会文教委员会副主任。同年9月出席全国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
建国后,历任华东军政委员会委员、外交部亚洲司第一任司长、上海市委宣传部部长、上海市文化局局长、上海市文联主席、上海人民艺术剧院院长、文化部副部长、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影协党组书记等。“文革”期间,夏衍受尽折磨,锁骨、腿骨均被打断。1977年平反后恢复工作,历任政协常委、文化部顾问、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电影家协会主席、中顾委委员等。
夏衍是著名文学家,电影、戏剧作家,文艺评论家,翻译家;中国左翼电影运动的开拓者、组织者,同时在外交、统战、秘密工作和文化领导工作诸多领域也有杰出的成就。夏衍的一生见证了新文学运动的兴起和蓬勃发展,也见证了中国20世纪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夏衍的回忆录、书信和日记等自述文字,是了解夏衍本人,也是了解20世纪新文学运动和社会变化的第一手资料,弥足珍贵。为此,我们整理出版了“夏衍自述文字”系列丛书。
此次整理出版,我们的编辑体例如下:
一、本次整理以《夏衍全集》(浙江文艺出版社,2005年)本为底本,以单行本参校,其中文字有出人处,辨证是非,尽量从作者原意。
二、因资料搜寻不易,《懒寻旧梦录》中所提及的自传文章,如《别桂林》和《走险记》等,附在正文之后,以便读者翻检;书前增加了《日译本序(两篇)》;夏衍谈及的“两个口号之争”、“上海工作六年”以及‘《武训传》事件”三篇专文,也作为附录放在书后。《春秋逝去的贤者:夏衍书信》所收345封书信依日期排序并编号;已署年或据附录、注释等可推定年份者,按年分辑,年份不确者编人最后一辑,增补以。标记;月、日不全者据下限编入:其他情况,先从拼音,次依全集本排序。《岁月如水流去:夏衍日记》每一时期文字前皆有专文介绍背景,为便于读者理解,正文中部分外文词、人名、地名、专有名词等,做了简要的注释说明。
三、原稿中用字、标点与当下通行规范不合者,在不影响文意的前提下,做了规范处理。文本订正的过程中参考了底本的意见,对脱漏和笔误以[]补正,模糊或残缺处以口标示,衍文以【】标出。书信及日记中的部分外文已译为中文,日文内容用楷体,英文内容用斜体。
四、对文中个别易引起歧义或前后表述不一致处,为尊重原稿,仅以“编者注”形式注出,以示区别。
在“夏衍自述文字”丛书的编辑过程中,我们有幸得到沈宁先生的信任和支持,她提供了很多珍贵的手迹和照片,为丛书增色很多;同时,我们也得到沈芸先生和陈子善老师的大力支持,在得知丛书即将出版的消息后,他们慷慨惠赐尚未公布的夏衍书信,以减少遗珠之恨,在此一并致谢。
中华书局编辑部
2015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