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站到氆氇大街行宫俱乐部的房顶上,你是能看清那些贫民窟的。但有必要吗?照我看,如果你从来没爬上过行宫房顶,而只是在俱乐部的棕榈树下吃吃饭,不知道贫民窟的存在反倒更好些。
俱乐部门前的台阶很长,台阶上已经铺好了宽大的毯子,这样显得从车上下来走到俱乐部门口的这片方圆能缩短到最小。那些富人,上台阶的时候都是一步一个台阶地踩着上。每逢经济不景气,股票市场一团黑云的时候,你去看吧,俱乐部里每个成员都是以这种步伐上台阶的,一看就是昨晚上没睡好且眼神儿里堆满了悒郁之色。他那是不知道手里的50万元该放到哪儿投资。
俱乐部里也有高兴的时候。每逢聚会,俱乐部门口铺上了昂贵的地毯,松软无比,踩在上面像是踩在苔藓上,门前还搭起了红白相间的大帐篷,这是为了给客人挡雪用的。总有美丽的女士从车上下来拥进俱乐部。俱乐部被装扮成一个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而且是那种诗人见了都会心花怒放的世外桃源。廊腰缦回的桃源深处,房间里人头攒动,都是些你从来没见过的“牧羊女”,她们花枝招展,珠围翠绕,鬓发问总不忘插根羽毛,斜斜垂下来成三角形状。不光是牧羊女来了,还有“牧童”呢!这些牧童身披白色马甲,脚蹬专门定制的尖头皮鞋,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大脸蛋看上去红扑扑的。“牧羊女”们和“牧童”们翩翩起舞,亲切交谈,谈话中灵光闪闪,妙语连珠,他们聊巴西大豆涨价,水泥价格暴跌,见解之深奥,就连伟大的路易十四要是活着都得抢着洗耳恭听呢!再往后就是在小桌子上共进晚餐,当“牧童”和“牧羊女”喝着芦笋甜汤,品着清凉可口的香槟酒时,那可不是单纯的香槟和芦笋汤,那是他们手里的优先股和利息超高的债券。侍者穿梭往来,手里端着放着食物的银盘子,其实那也不是食物,那是“牧童”和“牧羊女”拿到的股息和按季度发放的特殊红利。
平常日子里,俱乐部里只能见到“牧童”的身影,他们三三两两坐在棕榈树下喝着威士忌和苏打水;当然了,会克制自己的人只喝威士忌加锂盐矿泉水,那些下午还有重要事情做的人只喝威士忌加英国拉德诺郡的水,还有就是威士忌配麦饭石水。在行宫的大屋子里有各种各样冒着泡儿的矿泉水,就像是希腊荷马时代那些大岩石上熠熠发光的水滴。一旦你喝习惯了这些矿泉水,你就不可能再喝那些没什么特色的淡水了。这和你再也不想搬回到自己还不是行宫俱乐部会员之前住过的、坐落在背街小巷上的小房子里的感觉一样。
在哈瓦那雪茄的蓝烟中,会员们坐在俱乐部里慢条斯理地聊着天。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这个国家要给毁了,另一个年轻人则不以为然,说这个国家正在以前所未见的速度发展着。不管上了岁数的还是年轻人,都喜欢谈些国家大事,比如说要不要提高保护关税,工人群体中存在的道德水平下降的状况,工团主义的扩大化,还有劳工阶层的去基督化倾向,以及大众人群变得越来越自私等诸如此类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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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柯克是现代的一位大家。
——林语堂
通过他的故事、他的书、他塑造的人物和他的见解,他给所有读者——我必须补充——也给所有写作的人留下了财产。实际上,斯蒂芬·巴特勒·里柯克可以说是我们所有人的祖父。
——F.S.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作者)
冷静的对话和段落充满了美洲最棒的讽刺作品,这是一个真正的幽默作家的*佳作。里柯克先生刺透上流阶层,令人愉悦地嘲讽它。几乎可以肯定,它会引起那些聪明的、投身“历险”的无产者意味深长的轻笑。
——《芝加哥晚报》
虽然《小镇艳阳录》已经是载入加拿大史册的经典作品,但1914年出版的《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从一开始就是超越前者的极重要的成功。
——J.奥利弗·康罗伊(美国作家、记者)
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南部地区有一个叫奥瑞拉的小城,它坐落在西科湖和考垂琴湖之间,每年有大批的游客来这座小城观赏风景,参加各式各样的节庆活动。值得一提的是,在加拿大幽默作家斯蒂芬·里柯克的《小镇艳阳录》一书中,故事的发生地——小镇马里普斯即是以里柯克曾经居住过的奥瑞拉为素材写成的。如今在奥瑞拉,人们建立了斯蒂芬·里柯克博物馆以此来纪念这位著名的加拿大幽默作家,并尽可能让小城的建筑地名等模仿小说里的描写,同时奥瑞拉的居民自豪地把自己的城市命名为“艳阳之城”。
加拿大幽默作家斯蒂芬·里柯克于1869年出生于英国南部的一个小村庄,后随父母移民到加拿大,长大后做过中学教师,后在麦吉尔大学任教一直到退休。里柯克是一位勤奋多产的作家,他的写作风格以幽默诙谐见长,小说作品曾经风靡北美地区乃至英语国家地区。20世纪早期曾有人说过:“你可能没有听说过加拿大这个名字,但你绝对听过里柯克这个名字。”可以说在1915年至1925年期间,里柯克是英语国家最受欢迎的幽默作家。他的主要作品被列入加拿大文学课程的必读书目之中。里柯克去世后,人们设立了年度里柯克银质奖,每年颁发给当年被评为最佳幽默作品的作者,以此纪念这位多产的幽默作家。
《小镇艳阳录》和《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分别出版于1912年和1914年。《小镇艳阳录》的出版给里柯克的文学事业带来巨大的成功,两年后出版的《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则被认为是《小镇艳阳录》的姊妹篇。同样,后者也在北美地区受到读者的追捧,并被当时的苏联引进出版,成为这两个国家或地区的畅销书之一。
在里柯克的所有文学作品中,《小镇艳阳录》力拔头筹,成为他的代表作。在这本书里,里柯克描写了一个叫作马里普斯的小镇,用幽默讽刺的笔触描写了小镇上各种各样的人群的代表人物。有做酒店生意的斯密斯先生,大字不识却善于投机钻营,本来只是一个差点被勒令关门的酒店老板,却阴差阳错,成为的参选人,且指挥镇上的保守党员打赢了竞选战役;杰夫·索普,一个理发店的小店主,因为沉迷于买股票发了财,成了小镇上的风云人物,最后却上当受骗,赔光了所有买股票挣的钱;法官帕帕雷先生,他守旧、固执,但在里柯克画龙点睛的描写下,也有着让人捧腹的性格和做事风格;银行职员帕普金和法官女儿簪娜的爱情在作者的笔下让人忍俊不禁;“马里普斯美人号”上发生的沉船事件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总之,作者用敏锐的眼睛看到了小镇生活中的荒诞,再用生花妙笔把这种荒诞用讥讽和幽默但略带善意的手法描述出来。在他的笔下,马里普斯小镇是一个小社会,它有腐败、狭隘和伪善,也有人情、大度和小地方人的真诚,更有作者描述它时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可以说,马里普斯寄托了作者的思乡之情,寥寥几笔,却也让人动容,这里随便引述的一段作者在回乡时对小镇周围风景的描述便可见一斑:
你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城市早已被甩在身后。拾掇得整整齐齐的农场躲在榆树或者枫树的影子里,黄昏已至,谷仓旁的风车依稀可见。小屋里透出的灯光是红色的。经历过城市的喧嚣和磕磕碰碰后,你心里透亮,知道住在那样的小屋里肯定是舒服得不得了。是啊!光是想想那安安静静的感觉都觉得通透惬意!
在《小镇艳阳录》里,作者虽然讽刺了各式人物,可是你能看到他对小镇自然而然的爱意流露。当你被书里的人和事逗得开心后再看到上面这样的文字,你不由得掩卷深思:是啊,难道不是吗?那些从小地方到大地方奋斗的人,当有一天他们终于在奋斗的地方扎下根来,他们也失去了故乡的“马里普斯”小镇。
如果说里柯克在《小镇艳阳录》里的文字寄托了真情,那么在《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里,他则毫不留情。在后者中,他描写了美国一个小城市里的富人群体,题材和《小镇艳阳录》相似,涉及的是同样的话题——金融投机、浪漫爱情、教会政治、选举等,但是在语气上却大不相同。同样是讽刺,但是在《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一书里,我们读到的是一种辛辣的毫不留情的语气,一种对穷人的同情和对富人的不满。在《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的结尾处,作者这样写道:
……就这样,夜色从浅到深,又从深变浅,直到新的一天来临,灯光下的影子在夜色中影影绰绰,那是城里的精英们要开车回家,这下他们可以睡个踏实觉了。那些住在城市南边的人则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辛苦劳作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可以说,在《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里,无情的嘲弄取代了《小镇艳阳录》里那种掺杂着些许温情的调侃和讥讽。在《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里,作者对现代城市社会里发生的荒谬现象有着细致入微的观察以及洞察秋毫的敏锐,并且毫不留情地用幽默的手法给予抨击。细读两本书,作者对小镇生活的人群和城市“精英”的态度高下立见分晓。
需要提及的是,在这两本书的人名翻译中,我颇为踌躇且费了心思。一般来说,在翻译作品中,英文人名通常都是按发音直译,但是在我看来,由于这两本书都是幽默小说,作者给书中大部分人物的英文名字起得也不合英语国家起名常理,而是暗含幽默或讽刺的成分,如果照音直译,一、肯定丢掉了原文的幽默效果;二、也忽略了作者起名的用心。这样斟酌后,我依着名字尽量和书中人物性格挂钩的想法去译。比如说,在《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一书里,文中人物有“Fyshe”先生,通常情况下会译成“费舍”,但是我翻译成“范社”,一是“范”字较上口,二是书中人物提到自己是社会主义者之类的话;再比如书中另一人物“Boulder”,按音译的话,应该是“布德”之类的名字,但是我译成了“元石”,原因是“Boulder”本身有“圆石”的意思,此人又是以圆滑的金融商人的形象出现,所以我译作“元石”;类似的人物还有大学校长兼考古学博士“Boomer”先生,“Boomer”一词在英语中有“讨人喜欢之意”,我就翻译成了“陶喜”。书中另一人物,“Sdillikins”先生,我译作“谢橹”,原因是此名字按音直译的话太长且拗口,读者读起来费劲,意义还不大,再加上这个人物非常有特点,所以我这样翻译了一个中文名字,也是为了尽量和人物性格形象贴近;又如“Longstill”先生,这样的名字显然体现了作者起名的幽默之意,我就按照发音翻译成“浪斯”,和名字本意相差较远,但私以为和人物性格还是有几分贴近的。我知道这样翻译人名似乎有投机取巧之嫌,但初衷是为了读者阅读起来容易些,不会因为名字的拗口别扭影响了阅读的心情和速度,所以这里特地解释一番,只为恳请专家及读者能够原谅我的莽撞之举。
再来说说我对幽默文学的理解。幽默文学总是和讽刺时事挂着边儿,但若论讽刺时事,幽默文字本身绝对不是一件锋利的、拿出来亮得闪人眼的武器——疾声厉色、针锋相对的讽刺文字好比磨得锃光瓦亮的长矛,一扎一个血窟窿——幽默作家的文字则像是竹篾片,折下弹起,打脑袋上能弹出个小包儿,打身上撂下一道红印,但是不见血。文字虽不扎出血来,但文字里的观点却是谁也小瞧不得。好的幽默作家手中的笔,一定是一支生花妙笔。从这笔流淌出来的文字,不仅能让读者捧腹开怀,而且在笑过之后,还会掩卷深思。能做到这一点,委实不易。这就和舞台上的喜剧创作往往比悲剧创作要难是一个道理。而且我相信,但凡好的幽默作家,他们一定是对生活的悲剧性和荒诞性洞若观火的一类人。明白了这悲与荒诞,却依然能够孜孜不倦地写它,把它变成笔下令人破颜一笑、开卷有益的文字,在我看来,这样的作家真的了不起。
很荣幸能和花城出版社合作,由我来翻译斯蒂芬·里柯克的这两本姊妹篇,特别是《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据我了解,国内还没有出版社出版过此书(全译本)。在这两本书的翻译过程中受到很多人的帮助,有我在加拿大的朋友,有花城出版社的编辑,他们的热心和敬业态度让我感动。同时要特别感谢我的父母,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给予了满满的爱和包容,并且在这本书的翻译期间给了我很多支持。
鉴于我水平有限,译文谬误在所难免,还望读者批评指正。
斯钦
2017年5月26日
两个星期以前,我还是一个被大众认可的职业写作人,自信满满地用手中的笔写着一些被称作幽默的东西。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我所收获的资格和赞扬已被悉数拿走。如今的我,面具被扯了下来。原因不外乎是一位英国评论家在某文学杂志——此杂志大名鼎鼎到你即使不赞同也最好把意见闷在心里——上撰文写道:“里柯克教授的幽默文字无非是些要么吹牛、要么装?的东西,只不过配方精妙一点罢了。”
这位大人说得很对。他是如何发现我们这行秘密的,我不得而知。既然这就是真相,那我也不介意承认如下:长久以来,每次要写幽默文字,我都是先跑趟地窖,在那里把半加仑能让你认的东西和一品脱的吹牛剂兑好后拿来用。如果我想让写出来的东西具备点文学性,那我就再掺和半品脱能让人痴呆的方剂进去。这个办法挺好使,过程也是惊人地简单。我之所以一开始就承认这件事,是为了打消别人对我的看法,觉得我怎么能自负到摆出像埃拉·惠勒·威尔科克斯写如何恋爱,或者伊娃·坦圭谈论舞蹈那样的权威派头来写这篇关于幽默的文章。
我比较敢说的是我的幽默感不比别人差。而且我发现每人都是这样认同自己的幽默感的。任何一个人,你说他视不好,不会游泳,枪法不准这些事,他都能接受,可是你要说他没有幽默感,那可不得了——你触碰了一个容易引起不共戴天之仇的话题。
“不,”某天,我的一个朋友这样说道,“我从来不去大剧院,”然后他又骄傲地加了一句,“你知道的,我没有音乐细胞。”
“可别这么说!”我惊呼道。
“真是一点都没有!”友人继续说道,“我分辨不出哪个是哪个的调门儿。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我就是分不出哪个是《家,可爱的家》的调子,哪个唱的是《上帝保佑国王》,更分不清乐曲里的声音是钢琴演奏还是提琴演奏。”
友人好像挺为自己的这些“不会”骄傲,而且他越说越骄傲,最后甚至提起他家的那只狗都长着一双对音乐敏感的耳朵,比他都强,它只要听到他老婆或者客人弹钢琴就开始嚎叫——而且叫得很悲伤,他说,给人感觉好像这狗哪里受了伤,换了他本人可做不到。
等他说完了,我做了个在我看来是无伤大雅的评论。
“我猜,”我这样说道,“那你肯定也觉得自己缺乏幽默感,乐感和幽默感这两个事情通常是一对儿,一损俱损。”
刹那间,老友脸色大变——那是愤怒的表情。
“幽默感!”他说,“你在说我的幽默感?你说我没有幽默感?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看这个城里还没有一个人的幽默感超过我,两个人加起来都顶不上我一个!” 然后他就向我展开了辛辣的人身攻击,说什么我的幽默感已经开始枯竭。
老友离开了我,走的时候还在发抖——那是气的。
从个人角度来看,我对某些所谓幽默的,或者说至少“有点意思”的东西并不欣赏——这些被称作“实用笑话”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些过时的玩意儿。
“你不认识麦克甘?”某天,我的一位好友这样问我。
我回答他,我不认识麦克甘。他听后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啊,你真应该认识一下这个人。他可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有幽默感的一个——这人很会搞笑。我记得在寄宿学校那会儿,有一天晚上他在我们住的公寓走廊里拦起一根绳子,接着拉响晚饭铃,一个管宿舍的人听到铃声跑来,结果给绳子绊倒在地,摔断了一条腿。这事儿让我们差点笑死。”
“哎呀!”我说,“好一个幽默家!他经常这么做吗?”
……
在我看来,这类爱讲故事的习惯多半是由于大众人群低估了“制造幽默”的困难,他们并非故意这样认为。我的意思是:他们想不到“制造幽默”是一件很不容易、值得表扬的、很有成就感的工作。只是因为幽默让人感觉到高兴和轻松,人们就以为产生幽默的过程也很轻松。很少有人能意识到欧文·席曼写一首可以在《笨拙》杂志上发表的“滑稽”小诗要比坎特伯雷主教写一篇祈祷文困难得多。马克·吐温的《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是比康德的《纯理性批判》还要伟大的作品,查尔斯·狄更斯对匹克威克这个人物的塑造可以说提升了我们人类——我真是这么认为的——它比大主教纽曼的那篇《光啊,请引导我,引导我冲出这黑暗的周围》要贡献更大,纽曼主教只是为这个黑暗的、让人不好受的世界哭喊着要些光来,可是狄更斯给了这个世界一份光明。
但是,只有极少数人凭借直觉或努力,认真地思考并认识到隐藏在我们称为“幽默”的背后那些更深远的东西。世界幽默文学,就其最伟大的意义而言,在于它是我们人类文明的最高级的果实。这里所说的幽默并不是指喜剧表演艺术家那些只是为了让你笑而笑的东西,也不是杂耍表演中的那些黑脸行家的娴熟把戏。世界性的幽默是指那些真正的、在一代人中最多只出一两件,照亮并提升了整个文学水平的伟大幽默作品。它们不是些卖弄技巧和讲俏皮话的文字,也不用一些古怪的滑稽可笑的东西来让我们觉得它是有意思的作品。它们是把根基扎在了生活本身的深层反差上——我们所期待的和我们得到的,二者之间奇怪的不对称性——今天让你感到焦灼和渴望的东西在明天看来根本就是毫无价值可言,时间让焦心的疼痛和刀割般的痛苦不再锋利,就好像人在垂垂老矣回想起童年时那些让自己怒气冲冲的争执总是笑中带泪一样,我们在回顾自己的这一生时不也是泪中有笑?由此可见,从广义的范围上讲,幽默的笑一定是掺杂着凄凉之情的,直到合二为一。在每个时代,幽默都是泪水和欢笑交融在一起的传承,这是我们人类的命运。
斯蒂芬·里柯克著的《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作家在小说中描写了城市人群,话题涉及金融投机、浪漫爱情、教会政治等等,但作家的态度与《小镇艳阳录》截然不同,同样是讽刺,作家以无情的讽刺取代了《小镇艳阳录》里那种带着善意的讽刺,体现作家对大多数人被迫生活其中而又无法改变的城市世界尖刻的认识。
斯蒂芬·里柯克著的《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是作者的代表作之一,与《小镇艳阳录》并称其文学“双璧”。
《闲适富人的田园历险记》对上流社会无情的讽刺,深刻影响了菲茨杰拉德创作《了不起的盖茨比》,菲茨杰拉德崇拜地称里柯克是“我们所有人的祖父”。
里柯克幽默文学影响了我国现代幽默小品创作,林语堂盛赞里柯克是“现代的一位大家”。
配有生动的速写插画,原汁原味经典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