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说:“他是一点都不做作的人。”
这个他,是歌手李健,有点书卷气,还有点认真的忧郁男。
如果不是因为六月初他在济南有一场演出,如果不是因为后来我的好朋友Maggie跟我说李健还特意跟她提到了我,我可能想不起写写他,或者说专门写写他。
李健说,我觉得小新有点像顾城。
我有一个特别钟爱李健的听众,他约了他的朋友去了李健北京星光现场的演唱会,兴奋地在演唱会的现场哭着打电话给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是李健从水木年华单飞5年后的首场个唱。
演唱会的观众席里还去了一大拨大牌,其中的头牌算天后王菲,当然还有陈鲁豫、郑钧、胡海泉、水木年华、老狼、顾长卫、尤小刚等等跟音乐有着或近或远关系的人。
当然,以李健的性格,他们的到来并非是一场“秀”,而只是李健唱歌给懂自己的人听。
演出现场的舞台被布置成了家的感觉,李健和担任现场伴奏的“倾向”乐队成员坐在沙发上,周围是暖昧的烛光闪烁,观众仿佛闯进了温馨的家庭聚会。
水木年华后来的成员和李健一起唱起了经典的《一生有你》。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那一刻眼窝潮湿。
李健翻唱了王菲的《矜持》,还冲着坐在二楼看台上的王菲说:“献给王菲,你喜欢吗?”全场观众齐声喊着王菲的名字,热浪十足。
而就在同样的场地,快男超女们却让演出商们头疼到脑裂,他们在票房上虚高的号召力显然是演出商之前没有想到的。
所以,浮躁终归还是会平静。
李健跟我说,他最讨厌化妆,“每次化完妆特别难洗,得用肥皂和香皂各洗一遍”。听了我都汗颜,“好歹用卸妆油,对皮肤好一点”。
很多人觉得忧郁无比的李健更擅长耍宝:“我是天生丽质,人家都说我像陈晓东。”
两个人在直播间里哈哈大笑。
那是十年前,那时的DJ小新还年轻,我听当年音频里的自己像是在听一个陌生人,小孩儿穿大人的衣服。
我问李健,很多乐评人都说你是诗人,是哲学家,你怎么看?
“我觉得只要他们在听我的歌的时候,能够得到一些温暖,感受一些美好,其实就够了。”
我特别记得那次的访问里,李健主动提到自己写的那首《父亲》,里面唱着一个孩子对父亲的愧疚:你为我骄傲,我却未曾因你感到自豪,你如此宽厚,是我永远的惭愧。
后来在2013年的《拾光》专辑里,李健重新录制了这首歌。歌曲的最后,他特意加了一句:“我终于明白在你离去的多年以后,我为你骄傲,当谈起你的时候……”
李健说,我知道了,我为他感到骄傲的,是他对生活的隐忍和对家庭的忠诚。
十年前,我还主持了一场李健的歌友会,地点在山东工艺美术学院。
他唱了《向往》,说“今天很热,非常感谢大家能来参加我的歌友会……”
五六个女孩子跑上来送纸巾。
本来是歌友会流程的最后一首歌了,正当我和搭档准备上台说结束语的时候,李健说,“要不我再唱一首吧”。
最后一首歌是《明天还会在路上》。
李健说:“非常感谢大家在这么热的情况下能坚持看完我的歌友会,现在估计我衣服都能拧出水来了。”
他拧了下T恤,果然拧出了很多汗。
《我是歌手》中,胡彦斌问的问题稳准狠:当时为什么要从水木年华里出来?
李健的回答是一一“一言难尽”,用胡彦斌曾经演唱过的一首歌的名字,不得不说是高智商,但恐怕也是实情。
卢庚戌和李健私下的性格大抵类似,都有些内敛。
面对创作分歧,两个人从来没有吵过架,也许正是这样的一片祥和,让两个人最终分手,这就好比婚姻。吵了一辈子,可就是不离;一句争吵没有,却收拾了铺盖卷,默默离开。
李健说,“如果真吵起来,可能也就不会分开了。我们都是偏内向,都是闷着不说,这种性格如果有一个误解,就会把沟拉得越来越宽。”
当年的卢庚戌的确希望做一些商业诉求高的歌曲,他的梦想是每一首歌都可以万人大合唱,而李健的理念是音乐必须面对内心,他更不在乎别人会不会唱他的歌。
李健说:“其实我不热爱歌手这个职业,我只是喜欢音乐,但不是说我出来宣传就代表我认为这样很好或者很舒服,我不过在履行我的义务而已。”
理性得有些可怕。
P3-5
音乐是一种信仰,小新跟你一起来信仰音乐。
一一周迅
在小新的音乐世界里,有感动,有包容,更有信仰。
一一蔡康永
总有一首未央歌流淌在芬芳的山谷里,谢谢小新的文字和声音,让生命写下了答案。
一一胡德夫
每一首歌都有TA要去的地方,每一个人也都有想去的地方。小新不迷茫,跟随着自己的心律,踏着生命的节拍,坚定地行走。
一一林雨
孤星垂泪跑来见我,我说你这发型咋还有个卷呢,他先是说,我本来就有些自来卷啊,后来,他幽幽地说,为了见你,我洗了三次头,吹了三次头发。他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听我节目,当时同学都管他借收音机,但到了某一个点都会自动还回来,因为同学们知道他每天必听小新。
枭鹞在武汉,是个公司里的小领导,他说他很少在公司里表现自己的感性,甚至怕因为这份感性而被人看轻.但周围的人,都知道他在山东有个大哥叫小新。我反而有些记忆模糊了,很多年前,他和他当时长得很好看的女朋友跑到济南来看我,两个人看着我傻傻地笑,也不说话。
木木、人质、尼卡、假装坚强、吃葡萄的小毛驴、星星、蓝雨儿、浮云、欧阳小槿、如歌、小二不哭、想南、古国芳华、蛋蛋水瓶……陪我太多年的听友,他们用各自的方式包容和宠溺着我,他们当中有的做了妈妈,有的成了爸爸,有的跟我一样,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深知自己注定不是这个城市里多红的主持人,所以要谢谢你们当初选择了我,并且一直没有放弃和抛弃。
当然,我也没有放弃过你们。
我的听友里有年薪过百万的高级白领,也有在夜总会里的小姐;有年过六十岁的阿姨,也有跟我说爱上了班长的四年级小学生;有的一直在蓬勃向上或者虚掷光阴;也有的已经默默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在节目里的表达从来都是,我并不希望你成为多么忠实的所谓“听友”,只要你听过我的节目之后,觉得有很暖的光笼罩着你,觉得这一刻所有的疲惫和紧张都消失了,觉得今天晚上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好好睡觉,那就够了。
是的,如沐春风,这是我想象中的“小新”给人的感受。
多年以后,你能想到某一天夜里,一个陌生的电台DT给你的温暖,那就足够了。
谢谢我的家人,我所有的家人。
我的父母是很朴实的人,爸爸偏严肃,妈妈偏开朗,从小我就相对独立。
33岁了,我没成家,没有娃,他们曾经以他们的方式逼迫过我,但后来,也渐渐用柔软的方式,告诉我家庭的重要。
从逼迫到柔软,是爱。
电话里,我妈转述我爸的话,爸爸抱怨,咱儿子的领导非让儿子这么累。听到我妈带着笑的转述,我听到了他们的骄傲,也做好了继续让他们骄傲的准备。
胡霞和黄帅是我的前同事,他们叫我“小红”,是因为他们对我寄予了无限“红”的祝福.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心里嫌胡霞总是让我帮她干些莫名其妙的活儿,嫌黄帅缱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绕不出来,但每当想起在我很难的日子里,他们都愿意跟我站在一起,我就愿意继续成为他们期望中的“小红”,继续成为他们的骄傲。
2012年底,我跟我所在的山东电视公共频道的总监王杰吕先生第一次谈话。
向来忌惮跟领导对话的我,早就忘了谈了些啥。
后来一段时间里,他跟同事们说,小新是频道的宝贝,甚至把我叫到“小黑屋”,探讨新闻节目里语言文字的情感表达。
两年多的时光过去了,他会突然来一句:“你为何总是如此阳光?”转头又问我,“想找个什么样的媳妇?” .
更早的时间,我遇上了我所在的山东广播音乐频道的总监柳海莉女士,她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适时出现。
宽厚、美丽和瘦,是她在我心里的样子。
相比能吹能擂的主持人同行,我更热衷做个自由自在的“个体户”。所以,谢谢他们接受我成为自己的样子,不介意我的莽撞和不识大体,并且跟别人提到我总是满心飞扬。
我之所以一直勤奋,偶尔忐忑,都是怕让他们失望,因为他们始终愿意相信我,我也更愿意继续成为他们的骄傲。
最后,我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我深知你的纠结和辛苦,也在感受着你的茫然和困惑,但你是那么容易快乐的人,会继续快乐的。
你也是我的骄傲。
谢谢我的编辑张荣波博士,他是我曾经的听众,跟他女朋友趴在被窝里听我节目。
出书来总结自己的电台十年,是他的主意。更是他的敦促,让主意成了你手里的这份礼物。
每一首歌都有TA要去的地方;
每一个适合熟睡的夜晚,我都在想你;
每一个平淡流年的背后,都有一个心痛的故事。
人生总是巧合。
希望这本书的某一段文字里,有你想要的风景。
我是小新,我说谢谢你。
念念不忘的那些人
李健:华贵的草根
齐豫:该在意的,是脸上微笑的弧度
齐秦:没有人能挽回时间的狂流
无印良品:别人都说我们会分开
王凡瑞:一身的青春满脸的痘
马天宇:我还是喜欢单纯干净地生活着
许巍:我的情人叫故事
王若琳:装在瓶子里的时光
卢庚戌:您说我唱歌到底有没有戏
万芳:用柔软向世界提问的女子
窦唯:每个人都是疯狂的发条橙
张艾嘉:小孩子嘛,哪里懂得什么是爱
黄霑:难忘沧海一声笑
李丽芬:雌性的磁性为谁点燃
刘若英:没有分到糖吃的小女生
尚雯婕:我的梦想是写一首能够让自己疯狂的歌
小娟:你踏着月光走来,一路花盛开
我的青春,正在盛开.
我是如此近地接近死亡
你认为,爱也是一种耻辱吗
再后来,就没有了后来
爱笑的人,命都好吧
总有一个人,让你在深夜感觉到愧疚
MY LIFE WILL
我所感知的温暖,没有一丁点的自以为是
那些事,后来再也没有人帮我了
每个人都有一件演出服啊
你耍赖
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
这个城市有一点紧张
不是承诺太假,而是日子太?
生活,不过一餐饭而已
从过去到现在
哪里有那么多对的?
陪着我的最后一条鱼
我家老爸不见老
听妈妈的话
我们要的年昧儿呢
所有的巧遇,都是精心安排
其实,我们真的都一样
最懒得做的一件事就是解释了
因为有你,等待也变得温暖
未央之歌,唱在夜里
曹格《背叛》、齐秦《外面的世界》:这都不是情歌
李宗盛说他在乱写啊
张曼玉、黄秋生:我唱歌可不是玩票
他们的身上,都贴过“校园民谣”的标签
《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还是连续剧呢
“水木年华”和“五月天”:这名字怎么来的?
你知道罗大佑的《童年》写了三年吗? 侣
流行音乐里的姊妹花
“贾伯勇”、“黄种人”、“倪慧虹”:大牌都爱用化?
幸好,这些歌没有被丢掉
音乐里的无心插柳
歌手们在考你数学题啊
他们最爱的,都是王菲
原来王菲也不被看好过
原来他们写错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拽
原来金城武和小S也会写歌啊
你绝对想不到,这是林夕写的词
谁把周杰伦和王力宏写到了歌里
晚安宝贝,盖好被子一一我的十首私房歌
《到不了》:终点却是我永远到不了
《明天,你好》:越美好,越害怕得到
《失明前我想记得的47件事》:我会轻轻地说我看不见,
但是我全部记得
《可风》:听你的声音听不见
《旋木》:旋转的木马没有翅膀,但却能够带着你到
处飞翔
《这么远,那么近》: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已经错
过了
《妈妈的老情歌》:她的梦里连恨都没有了
《梨花又开放》:忘不了故乡,年年梨花放
《有一天我会》:你将会发现我所有的改变
《七友》:已记不起我也有权利爱人
后记 我愿意继续成为你的骄傲
十二年前参加中央电视台《挑战主持人》节目认识了小新,节目录制结束要离开北京的那个上午,小新约我:我们去看看天安门吧。那天特别冷,去的路上小新请我吃烤地瓜,我尝一口就哇哇大叫:好好吃啊好幸福啊。小新说,切,我们山东的地瓜比北京的好吃一百倍,你有机会到山东我请你吃个够!然后一个山东人和一个四川人捧着烤地瓜屁颠屁颠到了天安门。天安门比我想象的小多了,我们合了张影就各自回家了,我记得照片里两个人都笑着,很努力的样子。
这一别就是十二年。今年我的新书在济南签售的前一晚,终于再次见到小新。小新还是十二年前清澈的样子,我们还像十二年前那样说话那样大笑那样拥抱,然后就互相看着对方傻傻地笑。那一刻,他之于我,就像一件礼物。要知道,这个世界变化那么快,而眼前的小新还是那个历经世事后依然故我的“永恒的少年”呐。
小新还奋战在媒体第一线,从电台到电视台,从音乐主持人到新闻主播,他像个不知疲倦电量满格的永动机,每一份工作都做得稳稳当当漂漂亮亮。最可贵的是,生活里的他一点也不像印象中的主持人。我在这一行做了十年,见过太多特别把自己当回事的主播,油嘴滑舌的、耍酷装拽的也不少。小新却完全没有职业带来的习气,他只有职业精神,没有“被职业化”,他的姿态是低的,是自然而然没有刻意为之的谦卑,是一种因内心的大气和坦然外化出的教养。总之,看他好好的,怀着赤子之心单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我觉得特别踏实,好像自己没有过成的样子有人帮我过了一样。
读小新的文字,读他写他身边的人,会特别想成为他身边的那个人。比如他写他师妹跟他讲和男朋友之间的隐秘话题,我就想,要是大学时代碰到这样一个坦荡无害的师兄多好啊。更想成为的还有他的下属,或者老师,或者同学……我猜想,任何一种身份,小新都会让人觉得特别舒服,他就是那个你一想着就会忍不住嘴角上翘的让人舒服的人。真的,就是舒服。舒服这两个字会被我们时常提起,但你仔细想想,那种妥帖和周到,亲切和无负担,是不是久违了?
文字很奇妙,你是什么样的人,就能写出什么样的文字。我猜小新写字其实是没有什么企图心的,他只是喜欢写,只是因为有人想看他写,他就把他心里流淌着的情感通过文字表达了一遍。他写他身边的人充满了感情,他也充满感情地写他做过的节目、认识的嘉宾,所有在他身边经过的人和事,他都怀着温柔的情感。也因此,我读他的文字就像十二年后再次相见的那个晚上,坐在茶室听他聊天,一切自然而然。我还记得那晚我们面前煮着一壶加了山东大红枣的普洱茶,茶味有淡淡的回甜,红枣糯糯的余味到了胃里,一股温热。温热,这是小新,也是小新的文字。
小新还欠我一顿烤地瓜,因为他说济南的地瓜哪里比得上他老家威海荣成的,荣成的地瓜才是他说的比北京“好吃一百倍”的地瓜,我等着呢。
小新编著的《每一首歌都有TA要去的地方》是音乐主题散文,讲述作者亲历和所知所闻过的关于音乐(歌曲、乐手、制作人等)鲜为人知的故事和思考,也包括作者本人的青春、成长和音乐经历。文字风格:清新有趣,富于个性特色。内容包含:音乐故事类,讲音乐背后甚至是独家的故事,或沉静或跳跃。
《每一首歌都有TA要去的地方》,是DJ小新在历经电台十年主持生涯后潜心推出的图书处女作,2015年6月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书中收录小新近年来所写的数十篇文章,分为“念念不忘的那些人”、“我的青春,正在盛开”、“未央之歌,唱在夜里”、“晚安宝贝,盖好被子——我的十首私房歌”四个版块,呈现了关于音乐(歌曲、乐手、制作人)的鲜为人知的故事,关于作者(青春、成长、思想)的不吐不快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