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渡以一支温热的笔,讲述被遗落的台湾故事;须有钱穆所说的“温情”,才能探知杨渡的“温度感”杨渡著的《在台湾发现历史(岛屿的另一种凝视)》带读者在台湾寻找被遗落的历史,其中,既有消失的先住民,又有农民组合的抗争;既有处于“边缘”却未曾消失的台湾共产党员的传奇和往事,亦有1945年国民党去接收台湾时的样貌与民情;更有绕不过去的“二二八”,其中的纠结与悲悯。
| 书名 | 在台湾发现历史(岛屿的另一种凝视) |
| 分类 | 人文社科-历史-中国史 |
| 作者 | 杨渡 |
| 出版社 | 三联书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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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杨渡以一支温热的笔,讲述被遗落的台湾故事;须有钱穆所说的“温情”,才能探知杨渡的“温度感”杨渡著的《在台湾发现历史(岛屿的另一种凝视)》带读者在台湾寻找被遗落的历史,其中,既有消失的先住民,又有农民组合的抗争;既有处于“边缘”却未曾消失的台湾共产党员的传奇和往事,亦有1945年国民党去接收台湾时的样貌与民情;更有绕不过去的“二二八”,其中的纠结与悲悯。 内容推荐 杨渡著的《在台湾发现历史(岛屿的另一种凝视)》描述了从消失的凯达格兰人,到带着小提琴的革命家简吉、在大时代的飓风中飘荡的简娥和汤德章,再到巨变下的一九四五年、“二二八”中沉默的母亲林江迈、迷雾中的将军李友邦……这一段段温暖悲哀的岁月,鲜活而又荒谬。《一百年漂泊》之后,杨渡再度以文学的笔触,以穿透史料的思考,以因关注深切而生的勇气,为读者继续讲述台湾故事。书中十篇文章,脉络一贯,表里如一,或可去胸中“寒气”,使人有“温度感”。 目录 推荐序 非关注深切者不肯言也张作锦 自序 有温度感的台湾史 壹 1624-1895 最后的凯达格兰人 贰 1895-1945 风中之叶:简娥和汤德章的故事 带着小提琴的革命家:简吉的故事 台湾农民组合大事记 一个台湾人的抗日之路:李友邦的故事 叁 1945 一九四五,巨变下的台湾容颜 肆 1947 寻找“二二八”的沉默母亲:林江迈的故事 “二二八”的六个最基本问题 以大历史的悲悯看“二二八” 伍 2000 海洋之心:新台湾人的故事 试读章节 一九八三年秋天,阳明山上阳光灿烂,下午的山风开始有微微的凉意。 我在图书馆里,把古老的《台湾民报》找出来,一大本一大本地抱着,到窗户边的桌子上,就着斜斜的光,一张一张地翻阅,一页一页地寻找,所有与文化活动、戏剧表演有关的报导,都不放过。 报纸是如此的老旧,蒙着浓浓的一层灰尘。在窗户边的桌子上,老报纸翻开的瞬间,那些夹在内页里,沉埋了几十年的灰尘都飘了起来,一粒一粒,晶晶莹莹,像许多记忆的精灵,在空气中飞舞。 古老的印刷字体,虽然被时间沉积得有些苍黄,微微模糊,依旧可以辨认。 ……且时间迫切,又降雨连绵,不得已演剧终止,而变易为文化讲演,以免辜负民众之热诚,是夜虽大雨,而听众不下千人,其热心可嘉也。 翌夜七时起在妈祖宫内开该地有志者大恳亲会,定刻,会员不论何种职业,冒雨纷纷而来会者不下千人,着席后,先由陈煌氏叙礼,次会员五分间演说,来宾演说,余兴有奏乐文化剧(彰化留学生文化剧团一行)第一出演《社会阶级》,第二出演《良心的恋爱》,至十二时,剧毕,由周天启氏代表一行述谢,连太空氏吟诗以为告别,最后郭戊已氏述文化剧之精神为闭会辞。当演剧中有柳川巡查部长正式临监,而无持详细之脚本,对照取缔,亦能得平稳通过,可见当道之刁难证据充分也。 一九二五年十月十一日《台湾民报》 即使隔了六十年的时空,那时代的反抗热情仍动人心弦:至十二时还未曾休息的演讲会,在纷纷雨中观看文化剧而不愿离去的上千双眼睛,如晶莹之光,在阳明山秋日的空中飞舞。 一九八三年的台湾,台湾史研究依然是禁忌,我想做的“日据时期台湾戏剧运动”,只能靠着有限的资料,甚至从旧报纸中,拼拼凑凑,把无政府主义运动、黑色青年联盟、张维贤、张深切等人的作品与行迹,依照时间,慢慢联结,构成一幅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台湾社会与文化运动的形貌。 从秋天到冬天,整个过程虽然很艰辛,资料也难寻又敏感,但重新看见历史而展开的视野,寻找到台湾文化人心灵的知心感,以及了解自己的父祖之辈曾拥有如此丰富的文化内涵,曾参与如此深沉而壮烈的反抗运动,曾和日本的、世界的社会运动合流,一起脉动,那种看见而且触摸到父祖心灵的感觉,让我常常独自徘徊在阳明山的冬雨中,感到一种既温暖又孤独的欢喜。 然而,麻烦也来了。我找不到指导教授。研究历史的学者是有的,但他们不知道戏剧运动要如何着手;研究戏剧的学者是有的,但以传统戏曲为主,与社会运动结合的戏剧研究,实未曾有过。几度碰壁后,终于有一位老师指点我说,有此开创气魄的学者,可能只有曾永义老师。所幸,在曾永义老师的指导下,我顺利通过论文和口试。 一九八六年之后,环保运动卷起台湾社会运动的浪潮,随后的解除“戒严”、“本土化”,让台湾史与台湾研究成为显学。然而,一如历史所见证的,所有过度的压制一旦放开,就会反弹到对立的一面,直到力气耗尽,才会再平衡回来。由于“戒严”时代对台湾研究的压制,它果然走向反面,在“过度喧嚣的呐喊”中,台湾、台湾史、台湾文化、“台湾意识”逐渐变成一种反抗的政治符号,它不再是我最初在阳明山上所感受到的那种来自古老的情感与温暖,而是一种缺乏温度的、尖锐如剑的口号。 我知道有些什么温暖的情感正在失落,永远也回不来了。 二 任何历史,一旦变成政治符号,就失去了真实性;任何研究,一旦变成媚俗,千篇一律走到相同的结论,就失去了探究的乐趣;任何理念,一旦变成政治的召唤,就失去思想的独立,而只是动员的工具。台湾史的悲哀在于此。在“统独”言论霸权的争夺中,它不再是父祖的血脉故事,而是交锋的利剑。 一旦成为利剑,即再无真实的考究,更遑论人性的理解,世情的悲悯,历史的宽容。可失去了宽容与理解,历史还有什么感动人的力量? 例如,凯达格兰大道。当政者为了表示对威权的反抗,用 “凯达格兰大道”取代“介寿路”。但凯达格兰人在北台湾的生命史,有人去关心吗?那个曾经和我们生活在这一片相同的土地上,只是和我们隔了百年时空的人群呐,为什么我们如此陌生? 是以本书中,我特地选了《最后的凯达格兰人》为开篇,试着用文学的笔触,描述这个消失族群的历史。他们曾是北台湾最活跃的族群,像南岛语系的民族一样,几千年前,他们流浪而来,定居台湾,有着自己的传说和语言。直到大航海时代,来了许多汉族移民和欧洲人之后,他们逐渐失去生存空间;至清朝,终至于在山地住民与平地开垦汉族的夹缝中,艰难抉择。他们无由自主,打不过山上的住民,只能生存于平地,最后是“我族归顺清廷”,完全同化于汉族社会中。 许多“台湾民族论”者喜欢用血统论来证明台湾是一个“新兴民族”,有别于汉族,以取得台湾“独立”的正当性。而其依据,即是移民来台的汉族,不分闽南人、客家人,以男性居多,必然与平埔人或先住民通婚,所以“有唐山公无唐山嬷”,以此显示通婚之后,台湾绝大多数人都有先住民血统。如此就不是纯种汉族。 表面上看来它尊重了甚至认同了当地先住民的母系血统。但从凯达格兰人的立场来看,我们可以发现,汉族不仅娶了他们的女性,同化了凯达格兰人,连同他们的血统代表性都要据为己有,这样,就可以号称代表了台湾,拥有台湾。明明是一个后来移民者,却号称代表这个土地的原来主人;不仅霸占了土地,还要霸占他者的血统代表性,这未免太过分、太不厚道了吧! 即使是美国人,那些欧洲来的移民后裔,也不敢声称他们是新兴民族,他们有美洲印第安人的血统,所以他们是美洲原来的主人,可以代表美洲的先住民族吧。 写作这一篇故事,是为了向这片土地上,台湾原来的主人致意。虽然他们已经永远消失了,但生活在这土地上的我们,还是要存着深深的感念之心。 序言 非关注深切者不肯言也 《在台湾发现历史》给人的“温度” 张作锦 历史书里常有很多仇恨。 但咎不在历史,仇恨在人心里。 因此,解恨在人。 怎样解恨?杨渡以台湾为例,力陈以大历史的悲悯回望过往,益以宽容与理解,历史本身就会有感动人的力量。所以他在自己的新书《在台湾发现历史》伊始便说这是“有温度感的台湾史”。正像钱穆一九四〇年在他《国史大纲》首页要求读者的,应对其本国历史附随一种“温情与敬意”。 必须有钱穆所要求的“温情”,才能探知杨渡的“温度感”。 台湾史难写,因为它的发展轨迹铺满了惊险,也伴随了苦难。自十六世纪第一波全球化的大航海时代,荷兰和西班牙人就凯觎和掠夺台湾的资源。台湾的生态改变了,台湾先住民的生存环境也改变了。再经明郑、清朝收入版图、甲午后日本殖民五十年,中国抗日胜利光复台湾,一个因久战而百孔千疮的国民政府,来接收一个相对初步现代化了的台湾,再加上大批新移民追随而来,于是衍生了许多政治、文化、社会的扞格与冲突的台湾,终于走到旧貌换新颜的今天。 要想解决问题,先要找出问题,不避讳问题。“国者人之积也”,生活在台湾岛上的人被分化了,这是台湾当前最根本和危险的闲难所在。 很多人自认他们是“本土”,那么“非本土”即有“非我族类”之嫌。但杨渡问:“什么是本土?” 杨渡把台湾移民史划分成七大波段,这些大量的移民构成今天“台湾人”的主体。如果一九四九年随国民政府撤退移民来台的人,已经在台湾生下第四代儿孙,都不能称为台湾人,那什么叫“台湾人”? 早自荷兰、两班牙,以及后来郑成功、清朝、日本、国民党、民进党,全部都是“外来政权”。如果“外来政权”应该退出台湾,这样的台湾还剩下什么? 杨渡认为,划分这些界限的人,多只为从中攫取政治利益。 台湾族群形成隔阂,“二二八”是个主要分界线。历年来,有人想把它弭平;另有人则把它作为一个发酵桶,不时搬起来摇晃一下,让它不得安息。所以在书中,杨渡对这个问题讨论得最直接,最坦减,也最彻底。十篇文章,有三篇讨论“二二八”。这桩一九四九年二月二十七日因缉私卖烟而引发的不幸事件,女主角林江迈的女儿林明珠当时在妈妈身边。她明确还原了当时的现场景况,那是一连串巧合造成的悲剧。但悲剧中也有十分“戏剧性”的“喜剧”,林明珠后来嫁给了陈诚的侍卫队长,两人生儿育女,恩恩爱爱地过了一辈子。 这故事具体代表了“和解”与“宽容”,正是杨渡全书的主调。“我们将因为包容,所以开创;因为开创,所以壮大;因为壮大,所以本土才有生命力。” 杨渡这本书,是集结他过去发表过的十篇长文而成的,这些文章脉络一贯,表里如一,虽然有的文章写于多年前,但理仍在,气仍在,对讨论台湾病理核心问题所谓“本土意识”,依然是有用的参考处方。而且,可去胸中“寒气”,使人有“温度感”。 在台湾这些年来的政治氛围里,杨渡写这些文章,出这本书,是要有些道德勇气的。在有些人的眼里,他是“本土人”,应有“本土意识”,他的言论,或可目为离经叛道的政治不正确。 杨渡写的是“台湾历史”,这叫我想起一则“历史”故事:林则徐奉命为钦差大臣,到广州禁烟,关山万里,国脉民命,前途多艰。当时中国最有头脑的知识分子之一龚自珍,给林则徐建言,指出困难所在,并一一试为解答。林则徐途中复谢,誉之为“非谋识宏远者所不能言,而非关注深切者不肯言也”。 谋识宏远属知识层面,关注深切则是道德层面。后者尤为难得,此杨渡之书所以使人有“温度感”也。 (张作锦,曾任《联合报》总编辑/社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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