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乌普萨拉的坟堆不同,史前墓的遗迹不是用泥土堆成的,而是用石头砌成的。它们在英格兰、荷兰北部、布列塔尼(Brittany)、西班牙、北非各处都可以找到,有些甚至在遥远的日本也有发现。它们是些石冢——那些圆形的石堆——在那里新石器时代的人们埋葬了他们死去的首领,而且它们也向我们展示了新石器时代人类的文明分布得多么广泛,我们通常认为那时新石器时代的人们是一些不断萎缩的野人,他们很少冒险走出洞穴到很远的地方去,而且我们也很少将他们与全世界文明的概念联系在一起——你看怪不怪,这种文明所持续的时间竟然比我们自己的文明到目前为止所持续的时间要久远得多。确切地说,它在离我们这个时代几百个世纪以前就开始了,其结束时间大约是在大金字塔被建造的时代以及所罗门建造耶路撒冷(Ientsalem)神殿前两千年时。
如果没有其他用处的话,对新石器时代有一些了解将至少教育我们要谦虚。我们非常自豪地谈论我们自己的历史时期的成就,我们的历史时期开始于希腊和罗马,且随着条顿式的狂怒(Teutonicmry)的最后爆发,现在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们称罗马是永恒的城市(Eternalcity),尽管它直到公元前753年才建立,而在祖先亚伯拉罕(PatriarfllAbraham)时期,大马士革就已经被认为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城市了,祖先亚伯拉罕所生活的时代比我们的时代开始时早大约20个世纪。甚至是远在雅典(Athens)被人们所记起之前,那里不仅一定有相当重要的居民区,而且那时也一定是人类生活中的最令人激动的年代。每隔一千年左右的时间就必定会有某种非凡的新发明出现——这种发明和电话、电灯或者汽车这样的发明同样意义深远。比如,当一个人学会了如何将石头、牛角、骨头以及象牙磨制得如此尖锐锋利,以至于最终能够抗击即使是力量最大的野兽。在那以前,这种野兽使他不得不过一种狩猎牛活,而且还几乎不时地威胁他的整个生命,这时,他就会立即开始毁灭那些今天只存在于我们的博物馆以及我们的梦幻中的、危险帕怪物。
后来,他驯养了马、牛、羊、驴(狗已经过训练用来帮助他旮旧石器时代打猎),而且在肉、鱼和野浆果这些有限的食物的基础上增加了牛奶、黄油和奶酪,在他来到这个地球上后的开头的干万年时间里,他就是靠吃这些有限的食物得以生存的。他还开始饲养鸡,并吃它们的蛋。
后来,他突然产生了为他自己建造一个轮子的想法,以便他最终能够获得一些私有财物。从此以后,每当他从一个地方搬迁到另一个地方时,他就不再被迫将其所有的尘世间的物品抛弃。通过使用改良了的农具,他现在开始种植谷物,栽培几种简单的蔬菜,这些反过来又使他有可能不再外出捕猎(一种艰苦且危险的生存方式),从而成为一个生活安定的农民,他可能活40岁或者50岁,甚至是更大的岁数。 由于发明创造总是随着一些新的、迫切的需要而产生,因此,制陶工艺和编织技术现在接二连三地出现,从而增加了人类的物质成果。制陶工艺使他有可能为他自己烹饪一种更有营养的食物(现在他再也没有必要将动物的尸体整个地扔进火中来烤熟)。纺织技术也增加了人们的财富,其方式是给人们提供更好的保护以抵御冬季的严寒,这比他们以前把兽皮披存身卜-来御寒的方式要好得多。已经进入新石器时代的人,作为一种生物其智力比一个非常聪明的动物的智力强不了多少,他作为某种我们不必耻于称其为祖先的生物,告别了这个时期。
关于在第一个世纪里以一种类似国家的方式来生存的瑞典民族的历史,我只能非常简单地谈一谈。我告诉你他们的生存方式几乎没有什么用处,当时他们仍然由不同的且相互问敌对的部落构成,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团队意识,比如,著名的瓦斯特哥特兰法(这是他们那个地区最早的成文法)对于谋杀瓦斯特哥特兰人的犯罪所处的罚金要高于对谋杀来自东部的约塔兰人或者斯韦阿兰人的犯罪所处的罚金。这就好比是康涅狄格州竟然让罪犯为杀害他的一个康涅狄格邻居付出10万美元赔偿,而假如受害人碰巧是来自马萨诸塞州的话,那么凶手竟然只需赔付这个钱数的一半就可以走人。然而,这就是依然存在于中世纪早期的人们中的思维方式,而且也是直到今天还存在于许多人的思维方式中。这种最狭隘的地方主义情绪在北方日耳曼部落中根深蒂固,其顽固程度要比这个大陆南半部的那些部落的大得多,在大陆的南半部,罗马帝国已经确立起了一些利益多元性的观念。的确,在罗马人的眼中,这种地方主义是所有日耳曼民族最突出的特点之一,当时,在建城八百年之后,他们终于渗入了北欧的蛮荒之地,并开始与生活在这个不为人知晓的地区的部落直接接触。P3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