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丝的奶奶是中国人，所以她经常来这里参观。小麦甩干身上的雨水，一脸好奇地看着弗兰克。
“我们来得太早。”露易丝环顾四周，“我师傅可能还没到。”
“师傅是什么？”查理问。
“这是对功夫老师的称呼。”露易丝回答。她脱下大衣挂在一个钩子上。弗兰克也跟着把衣服挂上去，露易丝指着小麦说：“小麦最好在外面等我们，我不确定它是否可以上功夫课。”
小麦一脸难堪地歪着头，仿佛受到了侮辱，惹得弗兰克笑了起来。露易丝已经学了两年武术，也修了很多学分，弗兰克也很想尝试一下新鲜事物。只见露易丝脱掉外套，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练功服，白色的袖口和纽扣格外显眼。
查理也摘掉手套，看到这一幕，弗兰克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露易丝也有点儿不可思议地呼了口气。
“你做什么？”
查理耸了耸肩，说：“我觉得上武术课的时候不应该戴手套。”
“别摘，你可是一直没有摘过的。”
“是啊，”弗兰克说，“你总是强调‘最好的守门员，要时刻准备着’。”
查理叹了口气：“我现在不需要守门了吧？”
弗兰克和露易丝对视了一眼，他们很清楚查理为什么心情不好。这周早些时候，查理在对阵巴赛特路足球队的时候被对方打入4球，其中有一球特别尴尬，他踩到自己的脚摔倒了。
“那场比赛我们的表现都不好，”露易丝安慰查理说，“也许功夫能够帮你走出困境，重新找回自己，武术并不只是砍呀踢呀。”
查理勉强微微一笑：“简直不能再糟糕了。”
弗兰克从来没有见过查理这样闷闷不乐。
“来吧，我带你们去训练室。”露易丝打开了一扇门。大家走进一个大房间，地板上铺着垫子，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另一面墙上则挂着很多照片，有做着高踢腿和其他奇怪动作的学员，还有很多弗兰克看不懂的汉字。
但令人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房间里那条巨龙装饰。它似乎是由硬纸板和纸做成的，上面有很多花边、龙角以及多样的配色。它皱着眉头，金色的双眼闪闪发光。
“哇！”
“我们一般在节日里才用到它，四五个人一起才能把它抬起来，这叫作舞龙。”露易丝说。
“看起来好可怕！”查理说。
“一点儿都不可怕。”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一个穿着和露易丝相似衣服的小个子老爷爷走进房间，随身带着一把折叠伞，手臂下夹着一份报纸。
“谭师傅！”露易丝叫了起来，接着她双拳紧扣，给谭师傅鞠了一躬。
老爷爷把报纸和雨伞放在桌上，回以鞠躬和微笑：“你好，露易丝。他们是你的朋友查理和弗兰克吧，不过哪位是查理？哪位是弗兰克？我听说查理总是戴着一副手套，晚上睡觉都要戴着。”
查理的脸刷地红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时弗兰克主动开口了：“他是查理，我是弗兰克。”
小麦汪汪叫了两声。“那是小麦。”弗兰克补充说。
谭师傅向他们三个鞠完躬后，又拿起报纸，说：“我听说你们两个和露易丝一样疯狂迷恋足球，你们可能会对这个感兴趣。”
说着，他展开报纸，弗兰克看到报纸正面都是汉字，头条位置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儿，身旁的垫子上放着一个足球。
“这是谁？”弗兰克问，“是某个来自中国的足球少年吗？”
露易丝对弗兰克说：“头条写着《现已证实，足球耗源干中国！》。”
“我一直以为足球是英格兰发明的。”弗兰克说。
露易丝继续读：“显然，这个男孩儿在他们家后院发现了一个中国古代的瓷质足球。科学家认为这个足球有两千年的历史了！”
“瓷质足球是什么意思？”查理问，“很容易踢碎的啊！”
“可能是用来做装饰的吧。”露易丝笑着解释道，“这个足球的球皮一共有十二面，上面画着不同的动物。之前被一个博物馆收回了，现在正在展出呢。”
弗兰克盯着照片，说：“好想亲眼看看它！”
“我打赌，它肯定不如你的足球好踢。”查理指了指弗兰克的魔法足球说。弗兰克现在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的魔法足球，以防他的哥哥凯文偷偷拿走去惹事。
谭师傅伸了个懒腰，说：“看来没有其他人了，咱们先做做热身吧。不然我们做几组足球训练，弗兰克？”（P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