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娟笔下,这支也许是世界上仅存的、真正意义上的游牧民族的生存景观得以呈现。这是一种与大自然生死相依,充满了艰辛、苦难而又自有其尊严与乐趣的古老生活。李娟著的《羊道(深山夏牧场珍藏版)(精)》用自己的方式讲述着这些世界角落的人和事:“所有的文字都在强调他们的与众不同。而我,我更感动于他们与世人相同的那部分。那些相同的欢乐,相同的忧虑与相同的希望。”
| 书名 | 羊道(深山夏牧场珍藏版)(精)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李娟 |
| 出版社 | 中信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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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在李娟笔下,这支也许是世界上仅存的、真正意义上的游牧民族的生存景观得以呈现。这是一种与大自然生死相依,充满了艰辛、苦难而又自有其尊严与乐趣的古老生活。李娟著的《羊道(深山夏牧场珍藏版)(精)》用自己的方式讲述着这些世界角落的人和事:“所有的文字都在强调他们的与众不同。而我,我更感动于他们与世人相同的那部分。那些相同的欢乐,相同的忧虑与相同的希望。” 内容推荐 “羊群在一整面山坡上弥漫开来,沿着平行着布满坡体的上百条弧线(那就是羊道)有序前行,丝丝入扣。” 新疆北部游牧地区的哈萨克牧民大约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支最为纯正的游牧民族了。羊道,是哈萨克牧民生命中必经的道路,是大自然给他们安排的艰辛壮阔的迁徙之路。他们盛装跋涉在祖先的道路上,完成自己的一生,青春、衰老、贫穷、爱情……他们是真正的“在路上”。 李娟著的《羊道(深山夏牧场珍藏版)(精)》记录了李娟跟随哈萨克族的扎克拜妈妈一家,历经寒暑,在粗犷苍茫的新疆阿勒泰山区游牧生活的日子。哈萨克族逐水草而居的草原生活在此得以呈现,在自然的静穆与残酷面前,这个游牧民族所展现出的淡然、坚韧与智慧,让宇宙里每一个渺小的生命都显得如此独特。 目录 自序 吾塞 林海孤岛 卡西的信 孩子们的吾塞 玛妮拉 期待已久的弹唱会 马的事 汽车的事 我的游荡 伟大的小孩子卡西 神奇的大孩子斯马胡力 伟大的厨子李娟 伟大的扎克拜妈妈 病的事和药的事 随处明灭的完美 羊毛的事 卡西不在的日子 耶克阿恰一游 斯马胡力的好朋友卡可汗 相机的事 从奇怪的名字说到托汗爷爷 男人们在一起做的事情 夏牧场新景象:苍蝇、老鼠还有猫 友邻 真正的夏天 莎拉 阿舍勒巴依家的莎拉古丽 东面的大家庭 擀毡山羊会有的一生 真正的宴席 试读章节 我很喜欢问的一个问题是:“什么名字?”整天指这指那,扯着卡西问个不停。卡西逢问必答,有名字的就直说,没名字的则随口现编一个。于是在她那里,万事万物都没有重样的,一花一草无不特别。这点让我很喜欢。 “什么名字?”有一天我指着我的马也这么问。 她用磕磕巴巴的汉语说道:“这个的是‘红的马’。” 从此以后,我远远地一看到我的马,就会用这个名字冲它打招呼,念诗一样大喊:“我的‘红的马’,过来!我的‘红的马’,啊……”每到那时,就会感激地想起卡西,是她令我的马变得独一无二。 我的“红的马”是一匹老马,老实巴交,壮实稳妥。在我之前,它的主人是可可的媳妇阿依古丽。 话说刚开始,“红的马”对我很不服气,很不乐意被我骑。但时间久了,看我这人还不错,便原谅了我不会骑马这个过错。我们一起出门时,总是商量着走路。遇到在草地中平行向前的两条路时,我提议说:“走左边吧?”它稍微估摸一下也就同意了。但是如果它记起左边小道上的石头比右边多的话,会客气地说:“还是右边好。”于是,我们出门从来都顺顺当当,迷路、绕远这样的事从来没发生过。 我沿着下游的杰勒苏峡谷出入过很多次,唯有步行的那一次极不顺利,频频迷路,步步茫然,结果原本只需三个小时的路程让我走了足足八个小时。那时,对我的“红的马”无比思念。而我的“红的马”恐怕只有在载着胖子前行时才会思念我。 六月的那场婚礼拖依上,我遇到过一个极胖的女人。以裁缝的眼光目测了一下,她身上那条裙子可以裹住两个半正常身材的女人。这么胖,偏还要骑马,于是上马下马都得专门指派两个小伙子过去又扶又托的。那情景要是让我的“红的马”看到的话,肯定会大嘘一口气,从此死心塌地跟定我了。我敢打赌,我还没那个女人的一条腿重。 参加赛马的选手全是很小的小孩。大约正是年龄小、分量轻的原因,才能让马轻松自由地角逐竞争。 然而体重轻对于人来说怕不是件好事,尤其像我这样刚开始骑马的,怎么坐都不稳当。马儿稍微跑起来,就被颠得甩来甩去,屁股根本压不住鞍子,脚也踩不稳镫子。若再跑快一点儿,肠子就断成一截一截,胆汁横流,心肺碎片纷纷从嗓子眼儿蹦出来。我便怨恨地想:为什么马鞍不能像汽车那样给装一根安全带呢? 尤其那些坡度陡得要命的路面上——那样的路我徒步走都害怕,更别说高高地坐在马上……只好安慰自己:马是有四个蹄子的,比起两只脚,总算稳当一些。但它毕竟是庞然大物啊,一脚踩空了,就很难刹住脚了,“马失前蹄”是可怕的事。在陡峭倾斜的路面上,我常常看到行走在前面的马会突然拐一下后蹄,然后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跪下去,却又立刻站起来继续走。真是担心它的脚脖子扭着。人要是那么扭一下,痛也痛死了,非伤筋动骨不可。 好在骑得多了,很快克服了最初的恐惧感,也渐渐学会随着马背的起伏调整自己的姿势,并有节奏地耸动身体以缓和冲势,于是骑马也能成为轻松享受的事。每当独自小跑在山谷石头路上,马蹄声静悄悄地敲击坚硬的路面,突然迎面过来两三骑,打过招呼,错马而过,还能听到他们在后面惊疑不定地议论:“汉族!是个汉族!”便头也不回,扬扬自得。 高高地坐在马背上,真是极特别的感受。尤其在大风之中,我和我的“红的马”缓辔而行,在最高处,面向整个空谷停了下来。“红的马”低头默默吃草,在大风轰鸣的世界中我仍然能清晰地听到它肚子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我的身下,稳稳当当托住我的这个庞然大物之中,一定流淌着河流,遍布着森林,满是连绵的高山和一望无际的大地……马是多么有力量的事物啊!能迅速地奔跑,能稳妥地承载,四只蹄子铁铸般稳当,令人依赖。所有马背上的民族,正是因为被马这样强大的事物延伸了身体,延伸了力量,才拥有了阔大的豪情与欢乐吧? 自从来到吾塞,家里的四匹马全都放养在外,很少套用了。放羊或出门办事时,大家都轮流使用亨巴特家的白蹄马,有时甚至两人骑用一匹马。我们帮亨巴特家代牧,看起来是免费的,其实所有代价全让那匹可怜的白蹄马担着。(P74-77) 序言 多年来我一直在机关上班,并不像绝大多数读者所认为的那样恣意地生活在草原上。而我的前三本书《走夜路请放声歌唱》《阿勒泰的角落》与《我的阿勒泰》也是在循规蹈矩的工作之余写成的,我笔下的阿勒泰,是对记忆的临摹,也是心里的渴望。但是从2007年开始,一切有所改变。 2007年春天,我离开办公室,进入扎克拜妈妈一家生活。2008年,我存够了五千块钱,便辞了职,到江南一带打工、恋爱、生活。同时开始忆述那段日子,一边写一边发表,大约用了三年多时间。从一开始,我就将这些文字命名为《羊道》。最初,有对羊——或者是依附羊而生存的牧人们——的节制的生活方式的赞美,但写到后来,态度渐渐复杂了,便放弃了判断和驾驭,只剩对此种生活方式诚实的描述,并通过这场描述,点滴获知,逐渐释怀。因此,对我来说,这场写作颇具意义。它不但为我积累出眼下的四十万字,更是自己的一次深刻体验和重要成长。等这些文字差不多全结束时,仍停不下来,感到有更多的东西萌动不止。 新疆北部游牧地区的哈萨克牧民大约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支最为纯正的游牧民族了,他们一年之中的迁徙距离之长,搬迁次数之频繁,令人惊叹。关于他们的文字也堆积如山,他们的历史,他们的生产方式、住居习俗、传统器具、文化、音乐……可是,知道了这些,又和一无所知有什么区别呢?所有的文字都在制造距离,所有的文字都在强调他们的与众不同。而我,更感动于他们与世人相同的那部分,那些相同的欢乐、相同的忧虑与相同的希望。于是,我深深地克制自我,顺从扎克拜妈妈家既有的生活秩序,蹑手蹑脚地生活于其间,不敢有所惊动,甚至不敢轻易地拍取一张照片。希望能借此被接受,被喜爱,并为我袒露事实。我大约做到了,可还是觉得做得远远不够。 由于字数的原因,《羊道》分成三本书出版,恰好其内容也是较为完整、独立的三部分,时间顺序为《春牧场》—《前山夏牧场》—《深山夏牧场》。这三本书各围绕扎克拜妈妈家迁徙之路上的一块牧场,展示着我所看所感的一切。想到能向许多陌生的人们呈现这些文字,真的非常高兴。又想到卡西那些寂静微弱的梦想和幸福,它们本如浩茫山野里的一片草叶般春荣秋败,梦了无痕。而我碰巧路过,又以文字记取,大声说出,使之独一无二。实在觉得这不是卡西的幸运,而是我的幸运。 最后感谢所有宽容耐心地读我、待我的人们,谢谢你们的温柔与善意。我何其有幸。 李娟 2012年6月 书评(媒体评论) 羊道是飞于山河之上和隐于草芥之中的文字,李娟在此证明她的宽广绵长。她以未经损伤的完美钝感在羊道中确立了齐物论的世界:万事万物皆是新鲜庞大,人间小事同于世界大战。阅读这个世界,让人纠结于心智上的优越与羞惭。 ——李敬泽 李娟的文字,是一种很直白的文字,并不喜欢用太多很华美的一些词语,去描绘事件的那种文字……让我觉得惊为天人。 ——梁文道 李娟写这些,就像林风眠评论苏东坡的话:“不是想表现自己,超过别人,而只是自己的欢喜随意而至。”通篇的白描非常真实,但她并不是在简单地临摹自然,这样的真实里饱含着诗的精神。 ——柴静 她的文字一眼就能认出来,她的文字世界里,世界很大,时间很长,人变得很小,人是偶然出现的东西。那里的世界很寂寞,人会无端制造出喧哗。 ——王安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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