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唱歌的火炉》是一本散文集,主要由作者迟子建本人的童年回忆选编构成。全书共收文28篇,包括《蚊烟中的往事》、《中国北极的天象》、《邻里间的围栏》、《五花山下收土豆的人》、《马背上的名族》、《朗诵与逆向思维》等。这些作品反映的是大兴安岭的山野生活。
| 书名 | 会唱歌的火炉(我们小时候)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迟子建 |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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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会唱歌的火炉》是一本散文集,主要由作者迟子建本人的童年回忆选编构成。全书共收文28篇,包括《蚊烟中的往事》、《中国北极的天象》、《邻里间的围栏》、《五花山下收土豆的人》、《马背上的名族》、《朗诵与逆向思维》等。这些作品反映的是大兴安岭的山野生活。 内容推荐 《会唱歌的火炉》是一本作家散文集,主要由作者本人的童年回忆选编构成。本书由茅盾文学奖得主迟子建著。该书以优美至极的散文格式写就,讲述了作者在大兴安岭北极村一带成长的北方童年。火炉、失传的农具及北极光等北方特色浓郁的生活细节让人又新鲜又感慨。全文细腻写实,真情流露。 目录 蚊烟中的往事 会唱歌的火炉 伐木小调 农具的眼睛 蚊烟中的往事 寻石记 动物们 昆虫的天网 中国北极的天象 灯祭 邻里间的围栏 暮色中的炊烟 马背上的名族 哑巴与春天 傻子的乐园 死亡的气息 棺材与竹板 灯祭 采山的人们 采山的人们 五花山下收土豆的人 故乡的吃食 家常豆腐 油茶面儿 撕日历的日子 年画与蟋蟀 露天电影 撕日历的日子 “照妖镜” 朗诵与逆向思维 红颜读书郎 光与影 后记 那个唱着说话的地方在哪儿 试读章节 雪花弹拨森林的时候,有一种声音会在苍茫中升起。 它不是鸟鸣,而是伐木声。 那时,树木茂密、高大得遮天蔽日。如果你独自走进森林,又有山风吹过,林海发出阵阵轰鸣,那种肃杀、神秘的气息就会令你心生寒意。那时林中的动物也很多,一年之中谁家不会套上一两只兔子和狍子呢? 伐木声通常会在十月响起。到了次年五月,冰消雪融了,它才余音袅袅地飘逝在森林中。伐木的有公家的,也有私人的。公家伐木的都是各个林场的工人,而私人伐木的都是当地住户,他们是为着家中的火炉而伐木。公家伐木是天经地义的,他们伐的是落叶松、樟子松这些上等木材。它们被运送到全国各地后,可以造房屋,建桥梁。私人伐木,被允许砍伐的只有风干了的树木——已无生长迹象的树木——我们俗称“杖杆”,以及那些不能成材的杂树,譬如水冬瓜、柞木、水曲柳等。但是,由于这些杂树枝桠纵横,修剪起来很麻烦,而且作为柴火又不抗烧,所以偷着砍伐新鲜的落叶松作为烧柴的大有人在。 公家砍伐树木一般都选择到离居民区比较远的地方,当地人把它叫“工段”。工段搭着帐篷,工人们晚上就住在那里。他们喝的是雪水,吃的往往是冰凉的馒头,蔬菜不是黄豆和粉条就是海带和咸菜。帐篷里虽然有地火龙可以取暖,但到了后半夜,没人给火炉添柴,人就会被冻得缩成一团。白天呢,他们又得蹬着没膝的雪去伐木,所以林业工人十有八九都患有风湿病。他们伐木使用的工具是油锯和弯把子锯。电动的油锯发出的声音很大,比拖拉机运行的声音还要响,你隔着一里地都可以听到。那时,油锯是奢侈的工具,不是每个工人都能用上的。大多数的人使用的是手工操作的弯把子锯。由于锯是铁制的,而被伐的又都是水分充足的鲜树,所以弥散的伐木声清脆悠扬、悦耳动听。由于人使用锯的时候有急有缓,有轻有重,还有间歇,因而听伐木声跟欣赏一首完整的乐曲一样,有舒缓的行板,也有急遽的快板,更有给人留下回味余地的休止符。最后那声令人回肠荡气的“顺——山——倒——啦”的呼喊,总是与树木的訇然倒地声融合在一起,浑厚圆满地作为伐木曲的结束。 我童年进山伐木,通常是跟着父亲。他很爱惜树木,喜欢盘树墩来作为柴火。如果伐一棵高高的树,把它锯为几截,那么你会得到很多柴火,而盘一个只有人的膝盖高的侏儒般的树墩,获得的只是一截烧柴,而你用的又是同样的力气和工夫。因此,我常常觉得父亲愚痴。树木那么多,伐它上百棵又如何?况且别人家都伐树,为何我家要盘树墩而遭人耻笑?而且盘下的树墩因为散而不好装车,常常是拉着一车树墩朝家走,半途中就会有因为颠簸而滚到路上的,还得停下车来重新装车,费尽周折。在我们的抗议下,后来父亲盘树墩就盘得少了,但他仍然恪守规矩,不伐落叶松和樟子松。我们进了山里,就得像猎人寻找猎物一样,东搜西寻地寻找杖杆。杖杆形成的原因多种多样。有的是因为树的根部裸露,渐渐枯死倒地而形成的,这样的杖杆上往往附着青苔;还有一种,是树木被狂风吹折后形成的,这样的杖杆多数弓着腰;那些身上有黑漆漆的被灼伤痕迹的杖杆,都是被雷电击中的。如果按人类的说法,雷劈死的都是些作恶多端的人的话,这样的树想必也作了什么孽。也许它曾在风的怂恿下捣毁过鸟巢?也许是人类缠绕在它身上的铁丝套,曾套住过活蹦乱跳的兔子,而使它永远失去了在雪地中奔跑的自由,成了人口中的美味? 我很喜欢寻找杖杆,觉得这是一件乐趣无穷的事情。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在森林中穿梭。有的时候雪大,把树压弯了,我就以为找到杖杆了。喊来父亲,一鉴定,居然还是棵正在生长的树,于是好不懊恼。而有的时候寻着寻着,突然听见一阵笃笃笃的声音,类似敲门声,寻声一望,原来是只羽翼鲜艳的啄木鸟,正顿着头吃藏在树缝中的肥美虫子呢。啄木鸟看上去就像别在树上的一只花卡子。这时我就会联想起我带到山上来的食物。它们在篝火下熟了几分?我喜欢用旧棉花裹上几个土豆,把它们带到山上。父亲总会在我们放置着手推车的营地上划拉一堆树枝,点起一堆火,让我们能时常烤烤火。我们把土豆埋在火堆下,篝火燃尽了,土豆也就熟了。在寒风中吃这热气腾腾的烤土豆,滋味实在美妙。啄木鸟一吃虫子,我就觉得口水要流出来了,不想再找杖杆了。我在寻找杖杆的时候,还不止一次遇见过狼,但当时我是把它当狗看待的,因为它确实长得跟狗一样,只不过耳朵是竖着的。在我们小镇,大多数人家的狗我都认得,所以一回到营地,我会告诉父亲,我在深山里遇见了一条狼狗,我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我,不知是谁家的。父亲就很慌张,说没人会把狗领到这么远的山上,那也许是狼吧。他煞有介事地去那片雪地,辨别留下来的足印,嘱咐我以后不许一个人走远,大约是怕狼把我给叼走吧。我想,狼在山中可吃的东西很多,它们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哪会有吃一个毛头小孩的胃口呢! P7-11 序言 大作家与小读者 “我们小时候……”长辈对孩子如是说。接下去,他们会说他们小时候没有什么,他们小时候不敢怎样,他们小时候还能看见什么,他们小时候梦想什么……翻开这套书,如同翻看一本本珍贵的童年老照片。老照片已经泛黄,或者折了角,每一张照片讲述一个故事,折射一个时代。 很少人会记得小时候读过的那些应景课文,但是课本里大作家的往事回忆却深藏在我们脑海的某一个角落里。朱自清父亲的背影、鲁迅童年的伙伴闰土、冰心的那盏小橘灯……这些形象因久远而模糊,但是永不磨灭。我们就此认识了一位位作家,走进他们的世界,学着从生活平淡的细节中捕捉永恒的瞬间,然后也许会步入文学的殿堂。 王安忆说:“历史是胜利者的历史,记忆也是,谁的记忆谁有发言权,谁让是我来记忆这一切呢?那些沙砾似的小孩子,他们的形状只得湮灭在大人物的阴影之下了。可他们还是摇曳着气流,在某种程度上,修改与描画着他人记忆的图景。”如果王安忆没有弄堂里的童年,忽视了“那些沙砾似的小孩子”,就可能没有《长恨歌》这部上海的记忆,我们的文学史上或许就少了一部上海史诗。儿时用心灵观察、体验到的一切可以受用一生。如苏童所言,“童年的记忆非常遥远却又非常清晰”。普鲁斯特小时候在姨妈家吃的玛德莱娜小甜点的味道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由此产生了三干多页的长篇巨著《追寻逝去的时光》。苏童因为对儿时空气中飘浮的“那种樟脑丸的气味”和雨点落在青瓦上“清脆的铃铛般的敲击声”记忆犹新,因为对苏州百年老街上店铺柜台里外的各色人等怀有温情,他日后的“香椿树街”系列才有声有色。汤圆、蚕豆、当甘蔗啃的玉米秸……儿时可怜的零食留给毕飞宇的却是分享的滋味,江南草房子和大地的气息更一路伴随他的写作生涯。迟子建恋恋不忘儿时夏日晚饭时的袅袅蚊烟,“为那股亲切而熟悉的气息的远去而深深地怅惘着”,她的作品中常常飘浮着一缕缕怀旧的氤氲。 …… 所以,毕飞宇说:“如果你的启蒙老师是大自然,你的一生都将幸运。” 作家们没有美化自己的童年,没有渲染贫困,更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而是从童年记忆中汲取养分,把童年时的心灵感受诉诸笔端。 如今我们用数码相机、iPad、智能手机不假思索地拍下每一处风景、每一个瞬间、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角落、每一道佳肴,然后轻轻一点,很豪爽地把很多图像扔进垃圾档。我们的记忆在泛滥,在掉价。几十年后,小读者的孩子看我们的时代,不用瞪着一张张发黄的老照片发呆,遥想当年。他们有太多的色彩斑斓的影像资料,他们要做的是拨开扑朔迷离的光影,筛选记忆。可是,今天的小读者们更要靠父辈们的叙述了解他们的过去。其实,精湛的文本胜过图片,因为你可以知道照片背后的故事。 我们希望,少年读了这套书可以对父辈说:“我知道,你们小时候……”我们希望,父母们翻看这套书则可以重温自己的童年,唤醒记忆深处残存的儿时梦想。 我们期待着更多的作家加入进来,为了小读者,激活你们童年的记忆。 童年印象,吉光片羽,隽永而清新。 陈丰 后记 那个唱着说话的地方在哪儿 我的童年,是在大兴安岭的山野中度过的。由于地广人稀,我认识的动植物比人要多。老人们说故事的时候,动植物常常是人的化身,所以我从小就把它们当人看。我会跟猫和狗说话,跟樟子松和百合花说话,跟春天的飞鸟和秋日的蘑菇说话。我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写本童话,把我跟它们说过的话写出来。 那时在我眼里,世界就是我们的村庄!这个世界的美好是短暂的,春天一闪即逝,冬天无比漫长。我被寒流鞭笞的日子,远比闻花香的日子多得多。而这个世界的故事是说不完的,夜晚偎在火炉旁,老人们总有传奇故事可讲。那些神仙鬼怪故事,令我无限惊奇和充满遐想。 春天往农田运粪肥,夏天铲地、拉犁杖,秋天起土豆,冬季拉烧柴,这些是我童年做过的季节性的大活。小活就多得数不过来了,劈柴挑水,喂猪喂鸡,洗衣做饭,晒干菜,糊窗缝,擦屋子,扫院子,叠被子,等等等等。做这些看似枯燥的活儿时,也有浪漫的事情发生。比如夏季铲地,在野地采酸浆解渴时,顺便会采一把野花,回家栽在罐头瓶里,照亮我们的居室。劈柴的时候,我不止一次从松木样子里劈出肥美的白虫子。这时我会眼疾手快地捉住它,喂给鸡吃。鸡再看你时,眼神都是温柔的了!拉犁杖的时候呢,犁铧往往把土里的蚯蚓给掘出来,在后面扶犁杖的父亲见了,会把蚯蚓捡起来,放进盛着土的铁皮盒里,这是上佳的鱼饵。我们家有一杆鱼竿,就放在地头的草丛中,随用随取。田地旁的水泡子是死水,钓上来的鱼有土腥味,但我们有办法征服它。我们把鱼剁碎了,炸鱼酱吃!大酱雄赳赳的咸香气,将腥味这个捣蛋鬼收编了。鱼酱鲜香可口,上了餐桌,总会被我们一扫而光!而拉烧柴的时候呢,总能在雪地看见奔跑的雪兔。要是逮着它们,家里的灶房会飘出炖肉的香气不说,我们还有漂亮的兔毛围巾可戴了!当然,最美妙的活计,是采山。夏季采都柿和水葡萄时,逢着粒大饱满、果实甘甜的,我总要先填到自己肚子里。吃得心满意足了,再填充带去的容器。都柿可以酿酒,吃多了会醉。有一年我跟人采都柿,挎着都柿桶回村时,一路摇摇晃晃的——不是因为桶太沉了,而是因为我吃醉了。被果实醉晕的感觉真好!那时,大地成了天空,而我成了一朵云。 当然,我们的童年也有忧伤,也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有离愁。那时有老人的人家,几乎家家院子里都备下一口棺材。月光幽幽的晚上,我经过这样的棺材时,就会头皮发麻。最让人恐怖的是那些英年早逝的人。他们未备棺材,这时寂静的山村就会回荡起打棺材的声音,那种声音听起来像鬼在叫。所有的棺材,总是带着我们熟悉的人,去了山上的墓园,不再回来。这让我从小就知道,原来生命在某一年不是四季,而是永无尽头的冬天。进了这样的冬天,就是与春天水别了。 “九久读书人”的陈丰女士策划出版这套“我们小时候”丛书,使我有机会回望和打量自己走过的路。书中的篇章,写作时间不同,但它们却有一个清晰的指向,那就是我的童年。而童年的光影,在我心中从未暗淡过,因为它永远是生命中最明亮的部分。 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夏天,我从山村步行到县城,看了场电影《沙家浜》。里面的人物对话时,咿咿呀呀地唱,所以我认定沙家浜那地方的人,说话要唱着说。 我一回到家就问父亲:“电影里那个唱着说话的地方在哪儿?” 父亲笑了,全家人都笑了。 几十年过去了,我还抱有童年的幻想,希望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群人,唱着说话。不论他们唱出的是悲歌还是喜歌,无疑都是满怀诗意的。可是,那个唱着说话的地方在哪儿呢? 迟子建 二○一三年六月二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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