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愁》收录了台湾散文大家琦君代表性的散文作品,有童年记忆,有母女之情,有恩师教诲。书中随处可见作者对故乡山水的真挚回忆,对父母师长挚友的深沉怀念,笔致细腻柔婉,善于捕捉心理的微妙感受,展现人性的深度。本书曾荣获“联合报副刊”评选为“台湾文学经典名著”。
| 书名 | 烟愁/大家文库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琦君 |
| 出版社 | 化学工业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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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烟愁》收录了台湾散文大家琦君代表性的散文作品,有童年记忆,有母女之情,有恩师教诲。书中随处可见作者对故乡山水的真挚回忆,对父母师长挚友的深沉怀念,笔致细腻柔婉,善于捕捉心理的微妙感受,展现人性的深度。本书曾荣获“联合报副刊”评选为“台湾文学经典名著”。 内容推荐 《烟愁》是台湾散文大家琦君的第一本散文,收录了杨梅、喜宴、金盒子、鲜牛奶的故事、阿荣伯伯、三划阿王等35篇琦君具有代表性的散文作品,首次在大陆出版。作者通过这些回忆性的散文,表达了对故乡山水的真挚回忆,对父母、师长、挚友的深沉怀念,以及以温存之心体味人生悲喜的生活态度,风文细腻温婉,质朴动人。 目录 启蒙师 云居书屋 杨梅 喜宴 金盒子 酒杯 鲜牛奶的故事 毛衣 晒晒暖 烟愁 瓯柑 一生一代一双人 阿荣伯伯 三划阿王 月光饼 孩儿经 红花灯 风筝 何时归看浙江潮 倒账 失眠 水灾与皮球 小金鱼与鸭子 休假记 橡皮日戳 永恒的期约 ——悼施德邻老师 遥寄瞿师 老花眼镜 秋扇 课子记 与友人书 不见是见,见亦无见 ——悼念我的启蒙师 小瓶子 妈妈的菜 失犬记 后记 ——留予他年说梦痕 附录 ——留得芳菲住 试读章节 启蒙师 “不倒翁,翁不倒,眠汝汝即起,推汝汝不倒,我见阿翁须眉白,问翁年纪有多少。脚力好,精神好,谁人能说翁已老。” 我摇头晃脑,唱流水板似的,把这课国文背得滚瓜烂熟,十分得意。 “嗯,还算过得去,”老师抬起眼皮看看我,他在高兴的时候才这样看我一眼。于是他再问我: “还有常识呢?那课瓦特会背了吗?”我愣头愣脑的,不敢说会,也不敢说不会。 “背背看吧!”老师还没光火。 我就背了“煮沸釜中水”,这第一句我是会的,“化气如……如……”全忘了。 “如烟腾。”老师提醒我。“化气如烟腾,烟腾……”我咿咿唔唔地想不起下一句。 “导之入钢管。”老师又提一句。 “导之入钢管。牵引运车轮……轮……嗯……谁为发明者,瓦特即其人。”我明明知道当中漏了一大截。 老师的眼皮耷拉下来了,脸渐渐变青,“啪!”那只瘦骨嶙嶙的拳头一下子捶下来,正捶在我的小拇指上,我骇一跳,缩回手,在书桌下偷偷揉着。 “像锯生铁似的,再念十遍,背不出来还要念。”老师命令我。 鼻子尖下面一字儿排开十粒生胡豆,念一遍,挪一粒到右手边,念两遍,挪两粒。像小和尚念三官经,若不是小拇指疼得热辣辣的,早就打瞌睡了。 已经九点了,还不放我去睡觉,我背过脸去打了个哈欠,顿时计上心来: “老师,我心口疼,我想吐。”我拊着肚子喊,妈妈时常是这样子喊着心口疼的。 “胡说八道,这么点儿孩子什么心口痛,你一定是偷吃了生胡豆,肚子里气胀。喏,我给你吃几粒丸药就好了。”他拉开抽屉,里面乱七八糟的,有断了头的香,点剩的蜡烛,咬过几口的红豆糕,还有翘着两根触须的大蟑螂,老师在蟑螂屎堆里捡出几粒紫色的小丸子,那是八字胡须的日本仁丹。又苦又辣,跟蟑螂屎和在一起,更难闻了,我连忙抿紧了嘴说:“好了好了,这会儿已经好了。” “偷懒,给我念完十遍,明天一早就来背给我听。” 我很快地念完了,收好书,抓起生胡豆想走。 “啪!”又是一拳头捶在桌面上,“你懂规矩不懂?” 我吓傻了,待在那儿不敢动。 “拜佛,你忘啦,还有,向老师鞠躬。” 我连忙跪在佛堂前的蒲团上拜了三拜,站起来又对老师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声:“老师,明天见。” 生胡豆捏在手心,眼中噙着泪水,可是我还是边走边把胡豆塞在嘴里嚼,有点儿咸滋滋的酸味。阿荣伯说的,汗酸是补的。 我回到楼上,将小拇指伸给妈看(其实早已不痛了)。倒在她怀里撒开地哭。 “妈,我不要这么凶的老师,给我换一个嘛。” “老师哪能随便换的,他是你爸爸的学生,肚才很通,你爸爸说他会做诗。” “什么肚才通不通,萝卜丝,细粉丝,我才不要哩!” “不许胡说,对老师要恭敬,你爸爸特地请他来教你,要把你教成个才女。” “我不要当才女,你不是说的吗?女子无才便是德。” “傻丫头,那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话,如今是文明世界了,女孩子也要把书念通了。像你妈这样,没念多少书,这些年连记账都要劳你小叔的驾,还得看他高兴。” “记账有什么难的?肉一斤,豆芽菜一斤,我全会。” “算了吧,真要你记,你就咬着笔杆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你四叔写的,老师还说他有好几个别字呢!” “四叔背不出来,老师拿茶杯垫子砸他,眉毛骨那儿肿起一个大包,四叔说吃斋念佛的人会这么凶,四叔恨死他了。” “不要恨老师,小春,老师教你、打你,都是要你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别像你妈似的,这一辈子活受罪。”妈叹了一口长气。 P1-4 后记 留予他年说梦痕 十岁时,家庭教师教我背千家诗,背得我直打哈欠。他屡次问我长大了要当个什么,我总心不在焉地回答说:“当诗人。”他又生气地说:“岂止是诗人,还要会写古文,写字,像碑帖那样好的字,这叫作文学家。” “文学家”这个名字使我畏惧,那要吃多少苦?太难了,我宁可做厨子,做裁缝师傅。烧菜和缝衣比背古文、背诗有趣多了。 父亲从北平回来,拿起我的作文簿,边看边摇头,显然不满意我的“文章”。我在一旁垂手而立,呼吸迫促而低微,手心冒着汗。老师坐在对面,定着眼神咧着嘴,脸上的笑纹都像是用毛笔勾出来似的,一动也不会动。大拇指使劲儿拨着十八罗汉的小圈念佛珠,啪嗒啪嗒地响。我心里忽浮起一阵获得报复的快感,暗地里想:“你平目管教我那么凶。今天你在爸爸面前,怎么一双眼睛瞪得像死鱼。”父亲沉着声音问他:“她写给我的信,都是你替她改过的吗?”他点点头说:“略微改几个字,她写信比作文好,写给她哥哥的信更好。”提起哥哥,父亲把眉头一皱,我顿时想起那篇为哥哥写的祭文,满纸的“呜呼吾兄”“悲乎”“痛哉”;老师在后面批了“峡猿蜀宇,凄断人肠”八个字。我自己也认为写得不错,因为我每次用读祭文的音调读起来时,鼻子就酸酸的想哭。老师不让我把祭文给爸爸看,怕引起他伤感,如今他又偏偏提哥哥。父亲严肃地对我说:“你要用功读书.爸爸只你一个孩子了。”他的眼里滚动着泪水,我也忍不住抽咽起来,他又摸摸我的头对老师说:“你还是先教他做记事抒情的文童吧,议论文惺点作。” 父亲的话是有道理的,此后凡是我喜欢的题目,作起来就特别流畅。“文学家”三个字又时常在我心中跳动。像曹大家、庄姜、李清照那样的女文学家,多体面,多令人仰慕。可是无论如何,背书与学字总是苦事儿,我宁愿偷看小说。 我家书橱里的旧小说虽多,但橱门是锁着的,隔着一层玻璃,可望而不可即。跟我一同读书的小叔叔,诡计多端地弄来一把钥匙,打开橱门,我就取之不尽地偷看起来。读了《玉梨魂》与《断鸿零雁记》,还躺在被窝里,边想边流泪。在上海念大学的堂叔又寄来几本《瓯江青年》与旧的《东方杂志》。对我说这里面的文章才是新式白话文,才有新思想,叫我别死啃古文,别用文言作文,文言文写不出心里想说的话。我有点半信半疑,读《瓯江青年》倒是越读越有味,《东方杂志》却是好多看不懂。堂叔的信和杂志,不小心被老师发现了,他大为震怒地说:“你,走路都还不会就想飞!”信被撕得粉碎,丢进了字纸篓。我在心里发誓:“我就偏偏要写白话文,我要求爸爸送我去女学堂,我不要跟你念古文。” …… 卖水红菱的小姑娘来了,我们买了一掬,慢慢儿剥着,在暮霭苍茫中回到萝苑。 湖堤散步的情景,一晃眼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来台湾时,仓促中不及带出那些未经整理的凌乱稿件。那些事,在我心中也一直是非常凌乱。生活安定下来以后,我才又重新一件件地追忆,重新琐琐碎碎,片片段段地写。写下许多童年的故事,写下我对亲人师友的怀念,也写下我在台湾的生活感想。这些,也许会被认为是个人廉价的感伤,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身边琐事,或老生常谈却自以为了不起的人生哲学。对这些批评,我都坦然置之,我是因为心里有一份情绪在激荡,不得不写时才写。每回我写到我的父母家人与师友,我都禁不住热泪盈眶。我忘不了他们对我的关爱,我也珍惜自己对他们的这一份情。像树木花草似的,谁能没有一个根呢?我常常想,我若能忘掉亲人师友,忘掉童年,忘掉故乡,我若能不再哭,不再笑,我宁愿搁下笔,此生永不再写.然而,这怎么可能呢? 人到了中年,应该更坚强,更经受得起了,但我有时却非常脆弱。我会因看见一条负荷过重的老牛,蹒跚地迈过我身边而为它黯然良久。我会呆呆地守着一只为觅食而失群的蚂蚁而代它彷徨焦急。我更会因听到寺庙的木鱼钟磬之声、殡仪馆的哀乐,甚至逢年过节看见热闹的舞龙灯、跑旱船、划龙船而泫然欲泣。面对着姹紫嫣红的春日或月凉似水的秋夜,我想念的是故乡矮墙外碧绿的稻田与庭院中雅淡的木樨花香。我相信,心灵如此敏感的,该不止我一个人吧! 我是沉醉在个人的哀乐中吗?我是在逃避现实吗?不,不是的。虽然目历纸一天天飞过去不会再回头,但我总得望着前面,前面还有一大段路得走。我总希望以壮健的身心回到故乡,在先人的庐墓边安居下来,享受壮阔的山水田园之美,呼吸芬芳静谧的空气。我要与梦寐中曾几度相见的人们,真正的紧握着手,畅叙别后离情。我渴望着那一天,难道那一天会遥远吗?不会吧。 “留予他年说梦痕,一花一木耐温存。”那微带悲怆的声调不时在我心头萦绕。为了他年的印证,我以这支颓笔,留下了阑斑的梦痕,也付印了这本小书。 书名“烟愁”,这是集中的一篇。我对这两个字有一份偏爱。淡淡的哀愁,像轻烟似的,萦绕着,也散开了。那不象征虚无缥缈,更不象征幻灭,却给我一种踏踏实实的、永恒之美的感受。 书评(媒体评论) 看琦君的文章就好像翻阅一本旧相簿,一张张泛了黄的相片都承载着如许沉厚的记忆与怀念,时间是这个世纪的前半段,地点是作者魂牵梦萦的江南。琦君存为逝去的一个时代造像,那一幅幅幽幽的影像,都在诉说着基调相同的古老故事,温馨中透着幽幽的怆痛。 ——白先勇(台湾当代著名作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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