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星/中国原创儿童生态文学精品书系》系旨在打造中国原创儿童生态文学特色文化品牌和文艺精品工程。包括刘先平的“大自然探险奇遇”、黑鹤的动物小说、金曾豪的动物小说和生态散文、牧铃的生态童话和科幻作品等。作品通过少年文学体裁形式,反映当下儿童与自然息息相关的生活状态,探寻生态危机的社会根源,表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想。作品能够潜移默化地将生态观植根于少年儿童心中,培养他们的生态意识,让少儿学会用科学发展观来看待自然万物,学会尊重和善待每一个生命,同时培养他们善良、正直、勇敢的品性。由刘先平著的《海星星/中国原创儿童生态文学精品书系》为该系列丛书的其中一册。
《海星星/中国原创儿童生态文学精品书系》由数篇中短篇探险纪实组成,刘先平老师用他独有的语言文字为广大读者呈现了一幅幅或波澜壮阔、或青山绿水、或苍茫凄凉的美丽中国画卷。书中的情节时时牵动着读者,夜探深海时的惊险;观察岩羊为了躲避天敌在悬崖峭壁上攀爬时的紧张;救助失去父母的幼小雪豹时的温馨;看见祖国近海珊瑚群被逐年破坏濒临消失时的揪心……这一幕幕的场景犹如电影片段一样给整部作品带来了生机,让人读后倍觉刺激,是一部优秀的大自然文学作品。
今天我们去潜海,拜访、结识蕴藏在大海深处的千姿百态、绚丽斑斓的生物界。海洋生物学家说,科学技术发展到今天,我们也才认识了大海的百分之五,可见还有多么丰富多彩的内容在等待!
蔚蓝的海湾,镶嵌着硕大的绿翡翠一一红树林,南海奇异的森林生态系统一一小艇婉蜒在密密气根支起的秋茄、闪着红艳叶柄的海榄、高大的海桑、如笋一般的指根之间,穿行在绿色穹隆的迷宫中……
刚离开如魔如幻的红树林,天地豁然开朗,海天一色,青翠翠的山,火红的凤凰花,高大的椰树……风景辽阔。
小艇向矗立在大海中的一列小岛驶去。到达了岛屿后,欧阳东驾着船,左拐右弯,一弯一重天。我们都快被转晕了,他才将艇停下,抛锚。
这是个隐蔽得非常巧妙的海湾。小岛葱茏,森林茂密。没有沙滩,礁石林立,海水靛青。看来水很深,好在南海明净,诱视高高。
“没把两位老师转晕吧?费了三四年,才找到这块风水宝地。就连我们团队也只有两三个人知道。”
欧阳东是名博士,正在进行珊瑚生态系统研究;彪形大汉,和我一米八二的身材差不多,为人精悍,正处风华正茂的年龄。虽外表憨厚,其实很豪爽。我们是在西沙群岛认识的,第一感觉是跟着他下海,心里踏实。
欧阳东说:“刘老师,要不要再复习一下潜水要领?”
我说:“自己温习一遍吧。反正是紧紧追随博士,保证服从命令听指挥。”
大海潜水很诱人,但有风险,特别是“潜水病”,更使人谈虎色变。然而,我自恃在巢湖边长大,游泳、“扎猛子”不在话下,更何况只是浅海潜水一一跟“扎猛子”区别不大。不同的是带了装备,可以在水里看得清楚,待的时间长罢了。而且接受了速成训练之后,胆子更壮。
待到我们穿好了潜水服,装备妥当,欧阳东说:“难为你了李老师,只好让你看船。你可以去岛上看看,坐在小艇上赏风景也成。最好不要把脚放到海里,更不能摆着脚玩水一一那会招来鲨鱼。大鱼也会误认为那脚也是美味。”
“放心吧,一切听你的。但你们最好一二十分钟就出一次水。”
海底真奇妙,也如陆地丘陵起伏,峡谷跌宕,危岩巉崖,沙丘连绵……白色的沙底,将一切衬映得鲜明、生动。
绿的、蓝的、红的海藻飘拂,如五六月的高山草甸。彩色鲜艳的小鱼、小虾游弋,如蜂如蝶。难怪有人称它为海底牧场!
欧阳东博士做了个手势一一我称它是“手语”一一我明白那意思是:往那边去,尽量不碰到礁石,防止刮破潜水服。 我循着他手指示的方向避开了礁石。只转了两个弯,眼前的景物,惊喜得我目不暇接:
珊瑚林立,摇曳舞动,一片荧荧闪光,洋溢着生命的光华。那确是林立的珊瑚。我们日常见到的多是珊瑚石,都已失去灵魂,只留下了遗骸,还有什么比鲜活的生命更加精彩!
如果没有考察珊瑚岛的经历,连我也无法分辨出活珊瑚与珊瑚礁的区別。小小珊瑚虫创造出的生态系统,曾令生物学家惊叹一一原来它们必须与虫黄藻共生。虫黄藻就生活在它体内进行光合作用,而其排泄物,正是珊瑚虫必需的营养。反之,只有得到珊瑚虫的排泄物,虫黄藻才能进行光合作用。所以活着的珊瑚才发出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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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给我的谆谆教导
我和云南的绿色世界特别有缘,她给了我至关重要的感悟,她和我的大自然探险及大自然文学的创作有着紧密的关系。
第一次认识云南是1981年4月——应邀参加傣族泼水节。那是跟随林业部组织的作家代表团。
在这之前,即20世纪70年代中期,我一直跟随野生动物考察队在黄山和大别山跋涉,也即是说我的生活基地在这一区域;因而对生物多样性特别丰富的云南充满了向往和期待。
临行前突然收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寄来的《呦呦鹿鸣》的校样,且要求退回的时间很短,只好带着校样上路。这是我描写在野生动物世界探险的第二部小说。之前的《云海探奇》已于1980年出版。
4月初的黄山峰峦,幽谷春意刚刚萌动,然而一至昆明,满街闪着绿色阳光的银桦,火红的茶花,如霞的山樱花,青翠欲滴的绿叶——浓郁的春色溢满心间——我惊异花信的神奇,大自然的奥妙。
那时能乘坐面包车的人是幸运者,但第一天到了墨江,第二天才到达西双版纳首府允景洪,道路崎岖、曲折转肠。据说若是坐公交车,途中需走七天。现今,乘车从高速公路,只要几小时;乘飞机,只要四五十分钟就到了。可见那时的西双版纳的原生态是多么诱人!
当同行的朋友们还沉浸在泼水节的狂欢中,我已悄悄地跟着向导老张(在植物研究所从事植物分类研究)去探索另一世界,而且与他相约,只有我提问时,他才能答,千万要打破向导常规。其实,我是要享受发现的快乐。人生的旅途中,还有什么快乐胜过有所发现?
“啊——啊——”一阵阵高昂嘹亮的晨歌从森林里冲起,响彻天宇,震撼心灵……我回头询问,老张说:“长臂猿在赞美新的一天。”
广袤的森林如山如海地矗立在面前,七八十米高的大树直插蓝天,树冠上扯出银亮的云丝,如山峰般巍峨,其下树冠错落有致,如层峦叠嶂……森林浓绿汪洋,绿得深沉、厚重。伟岸的灰白色树干犹如乘风的桅杆……据说:这季节,这儿是中国唯独的静风区。只有山的肃穆庄严,另一种安神怡心的宁静……没有海的巨波骇浪……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绿色世界……
“你在黄山、大别山见过这样的森林?那七八十米高的是望天树,如云的树冠是羯布罗香,靠望天树左边的是版纳青梅……我们正是找到了这些热带雨林的标志性树种,才宣布西双版纳的森林是热带雨林。中国只有在海南和云南,有宝贵的热带雨林。还是进去看看吧!”老张说。
我一溜小跑扎进了林中,却挪不动脚步了。每棵树都有名字:粗丝木、金钩花、红果葱臭木、缅漆、叶轮木、火叶木兰、蓝木、果谷……
它们的身上都还附生或寄生着各种蕨类、藤蔓植物,尤其是艳丽的热带兰在空中布置的花园。只有十多步,就有如此丰富多样的植物。只有几十平方米的土地,就簇拥着五六棵大树——多高的生产量!真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老张说,生物种类特多,但每一物种的数量却较少,这就是特点。
我们总是以竹的形象比喻着刚直不阿,可这儿的竹,为了追寻生命的阳光却俯首折节,迂回在大树中,成了“藤竹”。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儿果树的果实,不像桃、梨、苹果是结在果枝上,二三十斤重的波罗蜜是结在树干上,只有几两重的槟榔也是在树上开花结果;榕树的花更绝,开在树根上,果实当然也就结在树根上……生命的形态是如此千姿百态!
我们沿着被采食的董棕去追寻大象,它可是现今陆地上体型最大的哺乳动物。老张还指着鹿奚的足迹让我辨认这种袖珍小鹿……
这片动物王国、植物王国,给了我强烈的震撼,如此鲜活、丰富多彩的生命的教导,启迪了我的智慧,萌生了我很多的想法,对生命的神奇有了更深的感悟。相比之下,我前几年对大自然的认识,很似“井底之蛙”。
热带雨林所给我的启蒙,预示着我今后要走的路是多方面的、重大的。
我立志要将祖国的山河谱写成回荡在天宇的壮丽的诗篇——大自然文学;因而我必须首先去认识祖国的山河,去认识奥妙无穷的大自然。于是,从此我走向雪山草地、大漠冰川、浩瀚的海洋……这一走如今算来已是四十个年头。
生物的多样性,才能组成为最壮观和美丽的生态系统。文学呢?特别是大自然文学,不也应该如此吗?心里萌动了创造另一种文学样式的绿芽,我想在把已构思好的描写野生动物世界的长篇小说写完之后,就去探索。这就是以后的融小说、散文、诗歌、纪实文学于一体的“大自然探险奇遇”或“人与自然”的对话,被评论家认为特创的新文体。
美丽的西双版纳给我的教导是多方面的,她使我对泼水节的文化底蕴有了新的感悟。泼水节时值旱季、雨季之交。雨季来临,将是植物世界的狂欢。泼水节的主要节目——无论是以泼水给人祝福或是赛龙舟、放高升、赶摆,都是展示人与自然的亲密、和谐;泼水节实际是赞美水和森林的节日。水是生命的源泉,森林是生命之树的常青。
这或许就是我对生物圈意识的启蒙。
在1981年之后,我在云南考察、探险,不下八九次之多。拙作《野象谷》《寻找大树杜鹃王》《惊险大峡谷》《铁树王》……就是彩云之南绿色世界的果实。2006年12月,我应邀再去西双版纳,使我对生物圈有了更深的认识,现将这个故事抄录如下:
2006年12月,我应邀又来到了西双版纳。在和当地一位朋友闲谈中,他说,见到过比我写的更高、更粗壮的铁树王,其树龄应在千年以上。 我问:“在哪里?”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他却沉默,很久反问我:“你知道我们古人怎么卜居吗?”
开头,被问蒙了。这与铁树有何关系?转而一想……于是说:“安徽的徽州、池州就有这风俗。造屋人家,先选三四处宅基地,然后同时种上樟树,三年后再去察看。选樟树长得最快的地方作为宅基。吸收樟树对于生命的启示,以求家族的兴旺发达。”
他说:“一切生命对环境都很在意、有选择。这棵铁树能在那里生活千年以上,至今依然蓬蓬勃勃,这说明那块土地,以及周围生长的芭蕉、龙眼、缅桂、犀鸟、长臂猿……和傣族兄弟所组成的生态系统对它多么重要!也就是说是那个特殊的生物圈造就了这位寿星……”
我仍然不解。
他说:“这就是我不能告诉你它在哪里的原因。甚至连这个发现,我对任何人都未说过。对你说是因为读过你写的书,知道你热爱自然,特别是那篇《铁树王》,也算是对你的回应。但我怕你不经意中写出来。”
“为什么?”
“我不愿让它离开那片土地,搬迁到任何地方。哪怕人们把新居营造得再好,对它都是灾难。为什么还要让这位寿星——今天人类唯独能看到的生于千年之前,至今依然鲜活的生命——再遭一劫!你还不知道有些人为了攫取财富,是什么事情也能干得出来的!若是知道它在哪里还不想方设法把它掠走,移到什么园、哪个馆!”
鲜活的生命——再遭一劫!你还不知道有些人为了攫取财富,是什么事情也能干得出来的!若是知道它在哪里还不想方设法把它掠走,移到什么园、哪个馆!”
我突然想起燕窝创造者,金丝燕的发现人,中山大学郑教授对我的警告:“绝不能写出金丝燕的栖息地!”
人更怕“人”!
生物圈有大有小,大到宇宙,从生命体来说主要是地球村,当然也可小到一个生物群落。正是生物圈的多样性,才造就了生物的丰富多彩。人类对于生物圈的认识,很可能只属于启蒙阶段,例如生物圈内为何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每个生物圈中的各个物种之间、各个圈子之间的关系都充满了奥妙,而解开其中的奥妙,以规范人与自然相处时应遵守的行为准则,无疑会对建设生态文明的人与自然和谐产生巨大的作用。
2012年,我们在西藏林芝考察。当看到雪山下的森林中,突然冒出一片伟岸矗立的巨树,目测其树高应在四五十米时,一股喜悦的狂涛汹涌奔腾。时空错乱,眼前竟幻化为云南西双版纳,那里的树高之王望天树也才七八十米高……林立的雪山、浩荡的冰川使我确定是在西藏后,立即狂奔而去。是的,一个较为集中的群落中即有十几棵巨柏。向导说,它是雅鲁藏布巨柏,其中最粗壮的一棵据说胸径已达五米,胸径在两三米的比比皆是,其寿当以千年计算,树干挺拔,闪着红琥珀的光芒;仰望树冠如云,俨然青春勃发,没有丝毫别处古柏饱经风霜的虬节。最为令人无限憧憬的是其下、其旁,幼年、青年、壮年之树蔚然——传承着生生不息的生命之歌。构建了云豹、熊、毛冠鹿、白马鸡等野生动物的家园。当然,是因为人的千百年的守护才使它们免却了刀斧之灾,才构成了这个繁荣昌盛的生物圈。这一切使我对生物圈的神奇有了深一层的理解:在于自然的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
2011年,我们决意要去西沙群岛中的东岛,因为陈司令说那里的驻岛战士不仅守卫海疆,还是守卫岛上生态的模范,制定了护鸟、护野牛公约,居然还出了个研究鲣鸟的“博士”。可第一次出海就被风浪打回。在陈司令精心安排下,第二次才得以如愿。东岛,更是一个神奇的生物圈。盛传,群岛上东岛有三宝:野牛、鲣鸟、水芫花。
岛上生活着野牛,不知哪个历史年代的渔民或航海家带来的,至今还在雨林中繁衍。野牛怪在不吃草,只吃一种抗风桐的阔大多汁的树叶。
然而,每年的七八月,抗风桐就要发生一次虫灾,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但根基部却萌发出绿叶的枝条。东岛不是还有我国唯独的鲣鸟保护区,栖息着近十万只红脚**?它们怎么能容许虫的猖狂?怪在这些鸟儿不吃虫,只爱海鲜。在中国鸟类名目中,大约只有它才以“鱼”作偏旁。
十万只鸟生活在大约只有一千多平方米面积的小岛上,四周的大海是丰富的猎场,但动物学家说,生命的本质是复制自己的DNA——鲣鸟要筑巢繁殖,因而巢材就成了稀有资源,常常可以看到这些鸟儿为抢夺枯枝打得羽毛翻飞。然而,有时却相对平静——因为抗风桐的树叶被吃光了。阳光洒到了林下,地上的杂草纷纷疯长,为鲣鸟们提供了大量的巢材。特别是树上的虫结茧,准备孵化产卵,几场热带风雨后,抗风桐又是碧绿如云。
这简直就是现实生活中的童话,当然这个童话之所以存在离不开人——守岛战士——对生态的守护。譬如,岛上的野牛尽情繁殖后,也会对这个生物圈带来灾难。战士们正是在科学家的指导下,研究出岛上野牛的最大承载量,加以控制,以保持生物圈的和谐、繁荣。科学家们正在研究东岛童话般美丽的生物圈蕴藏的奥妙,以启迪人们建设美丽的家园。
大自然不仅仅是人类的生存根本。人啊,千万别忘记大自然还是知识之源。我写的这些作品,都是听从了大自然的谆谆教导后,在大自然中的感悟。或者说:是读大自然的心得,愿与所有的朋友共享发现的快乐。
刘先平在艺术上追求的是科学性、知识性与文学性、趣味性的完美契合,力求把有关动物的形状、习性、特性、生活环境的知识融汇、渗透于生动的、激荡人心的故事情节中。
——著名文学评论家束沛德
刘先平作品中丰富多彩的内容里具有相当大的知识含量、浓重的趣味性和隐忍的艺术魅力。它不止为少年儿童所喜闻乐见,也为成人所爱读,可谓老少咸宜之作。
——著名儿童文学理论家、教育家、作家浦漫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