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生著的长篇小说《憨罗王(猪往前拱)》讲述了:
小猪憨罗和四眼狗岀生在一个荒僻的山村里。它们分别是野猪和狼的后代,因为向往大山,决定离开村子,结伴到大山里去。临走时憨罗去芦苇荡向天鹅妈妈告别,遇天鹅妈妈惨遭猎人杀害。伤心之余,憨罗毅然担负起了孵化天鹅蛋和抚养小天鹅的责任,直到它们长大后飞向远方。
一天雨后,憨罗、四眼狗和老鼠乐兹兹,爬上彩虹,打算从彩虹桥上走到大山里去,却因太阳下山,彩虹消失,跌落下来,流落到了城里。在饥饿、贫穷和饱受歧视的困境中开始了艰难的求生。
……
本书虽写动物世界的事,但却是在借动物世界的事说人世间的事。我们可以从动物演义的故事中领悟如何做人,怎样行事,了解世事的规律和道理,懂得国事、天下事沉甸甸的分量……
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能喷烟吐火的怪物,它口出狂言:“我是东方魔王!个头不小不大,本事不大不小。一顿能吃八十只老虎……的心、五百只公鸡……的冠、三千条鲤鱼……的鬚。”
这是周林生著的长篇小说《憨罗王(猪往前拱)》的主人公憨罗在对北方野狗作战时扮演的怪物。
憨罗本是出生在山村里的一只极普通的野猪,它的一生却充满传奇色彩。
一天雨后,憨罗、四眼狗和老鼠乐兹兹爬上彩虹,打算从彩虹桥上走到大山里去。因为太阳下山,彩虹消失,它们跌落下来,流落到了城里。在饥饿、贫穷和饱受歧视的困境中开始了艰难的求生。它们先后当过宠物猪、导盲犬和流浪汉,经历了许多奇特冒险的故事,心灵、意志和友情经受了磨砺与考验……
它是一只小猪,名字叫憨罗。
在许多满地乱跑的小猪里,我们一眼就能认出它来:脸长长的,嘴巴尖尖的,有两颗小獠牙,背上还长着条形花纹。
它是它妈生的,可长得跟它妈不一样,跟身边的兄弟姐妹也不一样。为什么呢?
这,得问它妈。
如果你不喜欢它,肯定能挑出一大堆毛病来:招风耳、罗圈腿、破锣嗓子,喜欢惹是生非,尾巴抡得也不那么优雅……总之,和那些又白又胖的兄弟相比,它实在是太不起眼了。(不过平心而论,它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倒是顶机灵的!)
还有,它光吃食不长个儿——都快半岁了,还是只袖珍小猪——对猪来说,这是很没面子的事儿。
它才不拿这些事儿当作事儿哩!
天蒙蒙亮了,也许已经大亮,也许太阳都老高了——管它呢,反正都一样。兄弟们都起来了,开始清理肠胃和活动筋骨。憨罗睁了睁眼,眼皮实在沉重,怎么撑也撑不起来,便又在窝里赖了很久。直到远处飘来“哕哕哕哕”的呼唤,直到盆瓢相碰和敲打食槽的声音撞击耳鼓。
猛然间,所有的细胞几乎同时苏醒。它“噌”地跳起来,连懒腰都顾不上伸,便跌跌撞撞挤进了兄弟们的肉堆里。
它的兄弟个个肚大腰圆,比它能吃能拉能长肥膘。因此,没等它够着食槽便被扔了出来。它一次又一次向肉球堆里发起猛冲,终因身单力小而始终被排斥在外。无奈,它只好坐在地上扯着嗓门儿哇哇大哭,哭得满脸涕泪横飞。
猪妈妈回头看见了,一把拽过它来,照着那些蛮横的大块头又吼又咬,这才腾出一个空缺让它挤了进去。
这一咬还真奏效,兄弟们陆续退避开去呆立一旁,好像大家都说:“吃吧,小兄弟,都是你的了!”
憨罗爬上食槽,才发现原来是空欢喜一场。里边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空空如洗,连槽帮上粘着的菜叶子也被吃光舔净了。
兄弟们哄然大笑了一阵,然后站在一边静静地瞅着它。它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便从食槽上跳下来,自个儿抡着小尾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这儿闻闻那儿拱拱,朝着门口拱去。
“瞧!瞧它那样儿,嘿嘿嘿嘿……”所有的猪都在背后哂笑它。
“哈哈,它压根儿就不是一只家猪!”
有个小家伙,学着它的粗嗓门儿,模仿它走路的样子,乱扭屁股,极尽夸张之能事,又一次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猪妈妈在一旁望着,心里很不好受。
“光会哭可不行啊,儿子!我要不在了,你怎么活呀!” 从小,猪妈妈对这小儿子特别疼爱,处处帮它护它。随着年龄的增长,它故意疏远了它——动物妈妈都如此,这是为了鼓励孩子们自力更生。
憨罗出了大门,一路嗅着拱着,朝村外走去。
村口有棵大树,那是一棵遮盖了半个村寨的大榕树,浑身皱皱巴巴,跟老精怪似的。它的根好像卧在水里的牛脊,在地面上时隐时现放射开去,铺开好大一片。村里的老人和孩子、男人和女人,有事没事都喜欢在树根上坐着。天长日久,暴露在地上的根须被磨得油光锃亮了。如果运气好的话,你能在树根的缝隙里捡到些吃的,比如馒头渣、苞谷粒、烤白薯皮、瘪葵瓜子什么的。
这会儿,村里人正在演面具戏——一种从古代流传下来的避邪驱鬼的巫术仪式——吸引了许多人前来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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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山野
这是一片蛮荒山野。
群山苍茫,绵延不断。稀疏的村舍散落在大山的皱纹里。
入夜,便有野兽从山上下来,在村子周围转悠。它们在地里找吃的,在村边探头探脑,有时还悄悄溜进院子里来。于是,夜深人静时,蒙蒙星辉下,便能看见许多鬼鬼祟祟的黑影和飘浮游移的光斑……直到公鸡啼鸣,它们才悄然离去。
那是一帮肆无忌惮的无赖。它们到处游逛,到处窥探,到处留气味;不仅祸害庄稼,弄坏篱笆墙,叼走家禽,还诱拐“良家妇女”。弄得母猪母狗们莫名其妙地失踪,过些日子大着肚子回来,生下一窝野种。
《憨罗王》分三部:《猪往前拱》《天坑动物恩仇录》和《一个动物王朝的覆亡》,分别讲述野猪王憨罗生命历程中各个阶段的故事。
《憨罗王》的构思,从一幅油画草图开始——荒漠中的最后一个水坑即将干涸,所有生命也将随之消亡。残阳里,为争夺最后一口水,人和动物在泥浆里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杀。
人类从来不懂得尊重、包容和反省。在历史长河中,当一切都被虚掷,被破坏,被毁灭,最后危及自身生存时,人们并不在意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知道悬崖勒马。相反,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许多人唯一执着的,仍是将争夺和占有的战争庄严地进行到底!
后来,不经意间,草图变成了文字。由一个想法展开,设计角色,敷衍故事,形成了现在的样子——当然,这个过程是呕心的过程:反反复复,涂涂改改,废掉的文字或许在成文的一倍以上。
《憨罗王》写动物世界的事。毋庸讳言,这是在借动物世界的事说人世间的事。我们从动物演义的故事中领悟如何做人,怎样行事,了解世事的规律和道理,懂得国事、天下事沉甸甸的分量……我将一生的感悟,浓缩在这些动物故事和动物形象中,奉献给少年朋友。有些用意和道理,可能暂时不被孩子理解,但接触了便会关注,在以后的成长中慢慢消化,终会有所补益。
为孩子写书,我尝试着适度放宽视野,携手少年朋友们站在更高的山头上,放眼云蒸霞蔚,关注天下兴衰、人类存亡的大事——但愿孩子们拥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
周林生2015.12
是童又不仅是童话,尽呈所长又收放自如;知识丰富,妙趣叠生,且自有作者对生存之道的解悟贯穿于种种情境之中。很久未有如此既写给孩子也写给成人,同时又写得如此用心的书了。
文学批评家 唐晓渡 2015.11.02
一只神奇野猪王的冒险之旅,亦是一个懵懂少年的成长之旅;一个五彩缤纷的幻想王国,亦是人间百态的犀利写照。起伏跌宕的故事情节,妙趣横生的叙述语言,充满悲悯的生命大爱,构建了一场阅读盛宴。《憨罗王》是一位画家历时十年的呕心沥血之作,将童心、想象力与人生哲思熔于一炉。作者夫妇绘制的插图无疑增加了更多看点,是送给小读者的一份额外礼物。
儿童文学评论家 汤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