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并非所有的沙都被风吹散--西行四章(精)》中,于坚行走在敦煌、嘉峪关、布达拉宫,行走在西部的大地上,且行且思且记,营造出一个独特、充满精神魅力的语境。
书中既有对祖国西部地理风物的描述,也有对文物遗迹、文明沿革的思考。同时,其旅行途中所拍的摄影作品,既是对西部风物的精彩捕捉和呈现,同时也具有独立的影像价值。
| 书名 | 并非所有的沙都被风吹散--西行四章(精)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于坚 |
| 出版社 | 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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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在《并非所有的沙都被风吹散--西行四章(精)》中,于坚行走在敦煌、嘉峪关、布达拉宫,行走在西部的大地上,且行且思且记,营造出一个独特、充满精神魅力的语境。 书中既有对祖国西部地理风物的描述,也有对文物遗迹、文明沿革的思考。同时,其旅行途中所拍的摄影作品,既是对西部风物的精彩捕捉和呈现,同时也具有独立的影像价值。 内容推荐 《并非所有的沙都被风吹散--西行四章(精)》是著名诗人、随笔作家于坚“西部行记”四篇长篇随笔的合集。本书文字流畅易读,带有强烈的个人印记,同时又将自然风物、历史人文和个人感悟融为一体,是一部游记与文化随笔集。 作者通过几次西行,记下自己的所行、所看、所思,既有对祖国西部地理风物的描述,也有对文物遗迹、文明沿革的思考。同时,其旅行途中所拍的摄影作品,既是对西部风物的精彩捕捉和呈现,同时也具有独立的影像价值。 目录 陇上行 嘉峪关记 圣敦煌记 红山上的圣殿——记布达拉宫之一滴 向西部学习生活(代后记) 试读章节 大年初二,由陇西布衣邵氏带路,我们一千人再去陇上.以敦煌为轴,四下漫游。 说是去取经也可以。经,常也。经,可以是经典,“经者,纲纪之言也”(《左传·昭公十五年》),也可以是知识、常识、经验、生活方式……大到玄奘穿越沙漠取来的《大般若经》,小到向隔壁邻居求教一碗牛肉拉面的制法。取经之事每个时代都有.玄奘去印度,甘地去英国,鲁迅叫作拿来主义。经的含义和存放地各时代也不同,你认为那是经,那就是。此时代以为是经的东西,彼时代或以为是邪说,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东西只是在历史的短时段中,而在历史的长时段,什么是经?恐怕还是那种能够“生生”的东西。生生之谓易,易经之所以不朽,是因为它说的道理经得住长时段的考验。怎么都行,但是要生生,如果一本正经只令文明断子绝孙,那就是邪说。取,索取、择取、取舍。取必有舍,取也是一种遮蔽,取这个舍那个,文明就不一样了。如果玄奘当年西域取经,取来的是希腊罗马的羊皮书而不是印度的贝叶经,中国的历史恐怕又是一番面目。所以王安石告诫:“深思而慎取。”(《游褒禅山记》) 我以为在此时代,取经已不必漂洋过海,许多过去时代的常[“常,质也”(《广雅》),“未变常也”(《易象下传》)]。常,也可以说是经验(注意“经验”这个词,它有经历的含义,也有经久、经典、经常的含义)。由于维新、反常的流行而被大规模地毁灭、遗忘、遮蔽,往昔时代里的庸常者被升华到经的地位,常识成了真理。在玄奘时代,“南朝阻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杜牧《江南春》),敦煌那点香火简直不值一提。叉比如往昔时代很普遍的绣工、手工、刻工、书法、唱腔、厨艺、园艺……失传令它们像传奇、秘方、古董那样稀奇起来,本来是庸常的存在,被时代升华了,从前暗藏在本相中的经典品质水落石出。往日陇上,唱梆子的、剪窗花的、演皮影戏的、拉面大王、塑佛像的、画栋雕梁的……今日令我们大惊小怪、目瞪口呆、叹为观止的鬼斧神工到处都是,也就是个糊口的手艺而已。这个时代的庸常事物的水落石出不是时间打磨的结果,而是时代的大革命、大拆迁所致,许多庸常事物仅仅由于守常,就成为特立独行。当宗教运动的洪流只剩下敦煌一处,敦煌就是挪亚方舟。伟大唐朝的庸常世界,只能靠这凤毛麟角的沙漠之舟去回忆、猜想了。对于有心人,在这个时代去敦煌与玄奘当年去印度是同等重要的事,曾经被印度遮蔽着的敦煌已经被时间遮蔽。佛教在印度都成了少数,敦煌还在着,因此它今天比北周或者晚唐更接近它的本相。这种本相的显现需要在宗教狂热消退之后。我不是唯物主义者,但也不是佛教徒,敦煌的魅力吸引我,那是另一种比导致了它的诞生的宗教更广泛的神性。其实敦煌在创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超越了它的宗教性的实用功能,有着比宗教更持久的美学力量,等待着更广阔的共享,只是时间未到而已。滔滔者天下皆是,经典遮蔽在庸常中。匮乏,又令经典于庸常中水落石出。这就是文明的阴阳两仪,有无相生。敦煌很幸运,它居然躲过了20世纪的反传统洪流,躲过了“文革”,沙漠庇护了它的材料,它的高超手艺又保护了它自己,美的庄严妙相令任何时代标新立异者都不敢在这得道者面前轻举妄动。敦煌的庸常手艺已经创造了这种伟大力量,那就是:“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荀子·天论》)但是,庸常的世界不仅仅包括敦煌,那个为敦煌提供后勤的生活世界也不能反常、标新立异,它也必须一碗一碗地煮着拉面,敦煌才能殚精竭虑,达于极致。而在此巨变的时代,往昔许多被庸常遮蔽着的事物,都在面临着永远失传的威胁。 P3-5 后记 向西部学习生活(代后记) 这个时代的美学比较虚弱,它害怕西部。西部如今被视为落后,西部也为此而弥漫着某种自卑。也许在物质的层面,西部确实匮乏,但在精神的层面则未必。现代化固然令物质世界眼花缭乱,但是精神生活的衰败也日益严重。那些物质乐园里的人们已经没有力量感受西部的魅力。唐代文学的动力在某些方面来自西部。原始、荒凉、雄浑、苍茫、丰富、混沌、神性……如今被视为落后,西部日渐沦人我们时代审美判断的黑暗中。我们的时代患着洁癖,它的图纸是将整个世界都改造成五星级宾馆或飞机场那样的地方,西部越来越不合时宜。 但是,飞机场之类的现代化装置从来没有经营出过生活世界。生活是一种经验,生活来自过去,来自大地,来自人们日复一日重复着的油盐柴米的日常生活,这种生活在根本上与制作马家窑陶罐的那些人们的生活并无多少不同。生活是历史的积淀。历史总是彰显世界的本质,无论如何折腾、拆迁、改造……人们只是要再次回到生活世界,无论消极无为或野心勃勃都不能与生活为敌。 所幸的是-人们开始反思,全球化就是全球的同质化吗?民族的位置在哪里?人们如何继续他们古老的生括世界?(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成为历史,它是一种血液,这意味着在麦当劳与兰州拉面之间,我们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而对前者采取猎奇态度。)焕然一新的全球同质化难道是人类的唯一未来吗?彻底祛魅的世界如何避免无聊乏味、水至清则无鱼?生活在何处? 西部为这种反思保留着余地。“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李白《关山月》)依然存在着李白岑参们歌咏过的那种大地,虽然它有些忧郁、自卑而晦暗不明。 西部依然充满魅力,这是一个保持着记忆的地方。在这里,后辈人依然可以向过去学习生活,向那些滚滚灰尘中跟着长河落日赶着羊群走向故乡的人们学习生活,向那些在晚风中摇晃着风铃的寺院学习生活,向戈壁滩上那些移动在风沙中的帐篷学习生活,向长城上的一块旧砖学习生活(我仔细地端详过这些砖块,它可不像一眼看上去的那样简单,每一块都倾注着匠人的高超手艺和激情),向一碗热气腾腾的兰州拉面学习生活,这种面条的历史就像它曾经被拉出的长度的总和那样漫长。 伟大的敦煌难道不是一种值得继承的生活方式么?嘉峪关城墙上的楼阁难道不是一种值得继承的生活方式么?天水城正月里的庙会难道不是一种值得继承的生活方式么?秦腔难道不是一种值得继承的生活方式么?这些古老的记忆无不在昭示我们,人们曾经那样生活,那样地将一碗面制作成代代相传的美味,那样地将砂岩变成不朽的壁画,至今我们依然感受得到往昔生命中那普遍的狂喜。如果人们认为那种生活是不值得过的.是生活之敌,就不会产生不朽的唐诗和敦煌壁画! 生活就像大海,抵达高潮又退去,我们拥有了空前的物质世界,但我们能够再次抵达那些伟大的生活之端吗?中国曾经是一个诗国,三光日月星,四诗风雅颂!历史和经验表明,我们的祖先们曾经生活过,“充满劳绩,但还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荷尔德林《人,诗意地栖居》)为此他们欣喜若狂地创造了无数的赞美诗。 我们这个时代唯物,人们疲于奔命,越来越过剩的房子、汽车、摩天大楼、电脑……物的无休无止的升级换代。人们已经不会生活了!我们曾经像敦煌的匠人那样在黑暗的洞窟里为某一笔的出场而狂喜过吗? 道法自然。大块假我以文章。我以为这个时代需要向过去学习生活,重新向大地学习生活。 中国西部今天恰恰由于它所渭的落后,而成为生活的大学校。 今年春天,我和一干朋友,由兰州朋友邵晓平带路,漫游了敦煌、西千佛洞、天水、麦积山、兰州……记忆被一次次地唤醒。 书里的这些照片就是我一路上拍的。 这些作品仅仅是要学习生活。向伟大谦卑的西部学习生活。 我记得.当我们来到敦煌的时候,一场雪刚刚过去。 世界皆白,只有那黑暗的洞窟中,生活的细节灿烂、美丽、自在。 辉煌的宁静。过去不会过去。 于坚 2013年lO月1日星期二于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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