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名好医生
口 一附院 廖娟娟
十多年前,我进入赣医校门,第一次接触医学生誓言“健康所系,性命相托”,让我热血沸腾,心绪难平。之后我开始痴迷医学,痴迷普通的血肉之躯何以有如此复杂的构造,痴迷每一个器官、每一个细胞竞能产生如此神奇的功能。实习期间,我痴迷那一身白大褂,一副听诊器,痴迷正确诊断疾病后的欣喜若狂,痴迷病人康复后充满谢意的笑脸。那时,我一厢情愿想做一名好医生。然而多年以后,随着红包、回扣、医闹、纠纷、医疗事故等词语的热门,我开始质疑:做一名好医生就这么难吗?
有的医生大发感慨,做医生难,做好医生更难。那么,到底什么样的医生才算是好医生呢?是医疗技术好?是对病人态度好?其实,问一问病人,很快就有答案了。也只有来自病人的答案,才最具说服力。因此,那些曾经是病人或病人家属的人心里都有一本账。
这本账,不只记载着医生的职称、荣誉、学历和头衔,还记载着接诊病人时的态度、口吻和每一个动作、表情。诚然,医生的职称、头衔等这些也是一道道光环,给首次上门的陌生病人照亮寻觅希望的路。而当病人有亲身体验,见过医生本人后,感受也许就更加真切和深刻了。
在病人及其家属心中的账本上,医生的诚挚态度,以及渗透其中的对病人无微不至的关心,严谨、认真、千练、广博、独到的专业精神风范,总是被加上“着重号”,时不时吸引他们的注意,还少不了一番尊敬的评论。说到底,病人的就诊感受和医治效果,是好医生的双重评价标准。口碑和人气,是好医生最有说服力的证据。没有这些,再多的光环,恐怕也只是“花枪”而已。
“年轻?不怕!只要医生态度认真,我就踏实。可是,从头至尾,他头也不抬,手也不动,病历也不写,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这是什么医生?”病人的要求过分吗?不过分。连最基本职责都不能履行的医生,能说是医生吗?更别谈是“好医生”了。某日,偶尔在《赣州晚报》上看到一则漫画,专家门诊的横幅下一医生正襟危坐。一病人介绍说:“他的医术高明。”另一病人怯怯地说:“医德怎样?”题外画中有话:好医生应是德艺双馨。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北京大学医学部主任韩启德教授曾经向即将走出校门的医学学子这样说:大凡在医学道路上留下扎实足迹的人,尽管他们的专业领域不同,性情禀赋各异,但都有着爱生命爱人类的博大情怀,有着求真务实的执着追求,有着扎实深厚的人文素养,有着能托举自身人生价值的人格力量和精神境界。
今天,当我们为医患关系的僵局所困、寻觅着医学人文的落脚点时,不妨再次重温韩启德教授的这段讲话,去真切地感受医学职业的崇高与圣洁,感悟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一路前行
口 人文社科学院 何琴 经历十年的寒窗苦读,我终于考入了一所理想的大学。迎着家人欣喜的眼光,拿到通知书,我心里乐开了花。
怀揣着大学入学通知书,我陷入了沉思。细细想来,对我,求学是一个欣喜的体验,但也是一个梦魇的开始。我生于湖北的一个小村子,因乡镇医疗卫生条件差,患上了小儿麻痹后遗症,致双腿残疾。父母为了医治我的腿,向亲朋好友四处借钱,为我寻医,使我那并不宽裕的家庭经济状况雪上加霜。在与贫困和病魔的抗争中,我高中毕业了。可厄运却又一次毫不留情地降临我家。因日夜操劳,我的母亲病倒了,父亲又不惜一切代价为母亲求医。
面对这样的家庭,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不忍再一次去享受学习的喜悦。我再也不想看到父亲为了筹钱而四处奔波后疲惫的身影;我再也不忍心看到母亲为了让我读书而拒绝治病后被疾病折磨的痛苦的表情;我再也不愿意看到父亲在骄阳似火的夏天里,为了秋天的好收成,大汗淋漓地晕倒在田间……这一幕幕都深深地扎痛了我的心。放下大学录取通知书,我的视线已模糊了……
在父母的苦心相劝下,我终于又一次踏上了求学的征途。在负债累累的压力下,我预感到自己的大学时光不可能圆满结束,我随时都有可能辍学。
然而,幸运终于降临在了我的头上,助学金来了!它如同阴霾里的一缕阳光,落寞时的一声问候,失望后的一抹希望。我的大学一片生机!
我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喜讯告诉父母,我能想象他们听到后的激动和喜悦,能感受到他们的压力在一点一点地释放……
助学金消除了我的顾虑和担心,“辍学”两字已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这虽然是对我一时的扶持,却给了我一种精神哺育和前进的动力。在这种动力下,我会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努力去拼搏奋斗,怀着感恩的心去面对生活、回报社会。(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