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从前老翁发感慨
颂当今少年献诗歌
有句云:
岁月倏忽逝匆忙,
故园巨变历沧桑。
每闻华章歌盛世,
更有热土沁芬芳。
话说我与三松、长林正在广场上边看边聊,谈论热烈的时候,就见几位老人有说有笑地朝我们走了过来。其中一位老人对我们大声笑道:“哈哈,我说呐!敢情是大侄子回来啦!”我们不约而同地回头看时,就见三位散步的老汉已经走到了近前。我一下便认出了他们:走在最前面的一位,身材并不高大,但看得出来,这位老人家身板儿硬朗得很。他虽然一头白发,但是满面红光,腰不弯背不驼,说起话来嗓门儿分外的豁亮。这是今年已经八十三岁高龄的陆占山陆二伯,这位老人家是新河坞的能人之一。他曾经任村委会主任,后来年岁大了也又担任好几年村委会的委员,这才完全退了下来。走在陆二伯后面的两位是辛宝章大叔和柳旭文三叔。他们比陆二伯小一两岁,看上去身体好像不如陆二伯硬朗。毕竟这两位也都是年逾八旬的老人了。
“大侄子是来喝常青他们喜酒的吧?”陆二伯望着我们,又冲着我笑着说道,“你这大忙人儿平常就恁忙,咋总也不回乡来看看呢?”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可也是!……这不就来了么?是应该好好跟乡亲们聚聚喽!”“亲不亲,故乡人嘛!”“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呵!”辛大叔和柳三叔也乐呵呵地说道。这三位老人家显得非常亲切,他们轮番拉着我的手,询问我父母及家人的近况。我忙不迭地一一回答着他们的问话。这时陆二伯像是想起了什么,就见他脸上挂着笑,大声对我说道:“我说大侄子,赶明儿请你父亲母亲他们也都回老家来待上一程子吧!让他们住一住咱自家的别墅楼,再到文化礼堂看几场评剧、文艺节目的,跟乡亲们一块儿乐和乐和!”
“好,好呵!”我高兴地答应着。辛大叔又笑着说道:“现下,咱这新河坞比城里一点儿也不差劲儿哩!这不,听说新近又有好几户外地的人家儿,在咱村儿买了房子落了户呐!”
听了这话,我望着几位老人,又环指着广场,笑着对三松他们说道:“单看看广场的气派,就晓得咱这村庄的实力喽!”老人们也都不住地点头,说道:“就是,就是呵!”三松高兴地回答道:“这文化广场三年前就交付使用啦。”陆二伯赶紧笑着补充道:“有三年半了吧?我记得光是正月里元宵节的灯会,就在这里办了四场儿了。”听到这儿三松点点头,也越发兴奋起来。他抬手朝北面指着:“广场占地二十八亩,这幢楼房建筑面积就是六千多平方米。”我不无疑惑地说道:“仅是村里办公就占用恁宽绰的楼房,可见咱们村子办公机构规模之大呵。”三松却摇摇头笑了:“哪儿啊?村中‘两委’办公占用的房间才有限点儿,企业集团也占用了一小部分。这大楼主要是用于文化活动,里边儿那大礼堂就能够容纳一千多名观众呐!这礼堂主要是文化文艺演出活动和大型集会时用的。乡亲们都叫它‘文化礼堂’。还有,像乒乓球馆、图书馆、棋牌馆、村史展览馆、老年活动厅、娱乐厅,等等。另外咱村里自己办的道德讲堂、科技辅导站、保健站等项的,也都集中设置在楼房里。这就省得另外再建那砖瓦房,也节省了不少的土地呢。”这时长林插话道:“就拿这文化广场来说,它的用项可多喽。不单是老百姓在这儿健身,村里在这儿搞活动,有的时候镇上有些大规模的活动也在这儿举行。再有,就连小学生们也常来这里举办主题队会、搞宣传演出呐!”
“哦!”我恍然大悟,便笑着对三松说道:“怪不得走到哪儿人们都喊你‘陆主任’呢,敢情你领导的这‘文化中心’规模可真大呀!”“就是嘛!”三松大声地、也是不无得意地回答道。“哈哈哈……”我们都情不自禁地朗声笑起来。就见三松、长林和几位老人家都笑得那样开心,那样自豪。
是呵,新河坞人也的确值得自豪!新河坞不仅是县、市级的文明村,就连在全省也是很有名气哩!我早就听说,如今仅在“新河坞集团”就业的外地人就上千口儿。他们当中不少人在新河坞定了居,也有不少人成了新河坞的“荣誉村民”!据说,当下连许多城里人都羡慕这里的环境,羡慕这里的生活条件,也急着要申请来这里买房、“插队落户”呐。
我心里正想着,就听陆二伯笑着插话道:“要说环境,哪儿也比不了咱那生态园!如果到了夏秋季节你再回咱老家来,也到那生态园好好逛逛吧。”“生态园?”我看看陆二伯,不无疑惑地问道,“您说的是从村北起,连接到东泊那大片耕地、园林么?”陆二伯点点头笑了,“就是呵。现下那个‘大园子’可了不起喽!”我又问三松他们:“现在这工程全都建设完啦?”“就是啊!头一步规划的那两千六百亩生态园,去年夏天就试着开园喽。”三松和长林异口同声回答道。“快让三松给说说吧!”辛大叔也乐了。
接着就听三松兴致勃勃地描述道:“咱这观光园现下叫作‘新河坞旅游观光生态园’。那里面不但有果树林、百花园、蔬菜园,还有翠竹坪、芳草地、沁春湖。如今可真是绿的世界、花的海洋、果蔬的家园啊。这也是边开园边完善嘛!集团董事会已经决定了,今年入秋时节,园里还要引进一些野生动物哩!”长林见我听得入神,又补充道:“到时候您可以在园中那沁春湖上悠闲垂钓,也可以回味一下从前捕鱼捉蟹的情趣。在采摘园里采摘一回青棵果蔬,不是也很有兴头儿的么?”我点头笑着,边说道:“是呵。小时候在河套、在东泊里光着屁股捕鱼捞虾,那是多么快活!也真想再体味一下儿从前那时光呵!”“就是啊!哈哈哈……” 就在这时候,长林的手机响了。“哦,是我。”长林打开手机:“东片儿的养老保险账户?对账?……好吧,我马上就到!”长林收起手机,冲我们点点头儿:“不好意思啊,暂时失陪啦!例行公事,社保局保险科来人对账了,我得去接待。咱们回头见……”长林说着便朝着大楼走了过去。
“咱村的养老制度实行好几年了吧?”我问三松。
“是呵。”三松回答道,“咱们村里为村民缴纳养老保险费,为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发放养老津贴,今年已经是第六年喽。”听到这里,陆二伯又“呵呵”笑了:“就说这养老津贴吧,村里凡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每人每月就领到村里发给的养老津贴三百(元)。对八十岁以上的,钱数儿还有增加。像我们老两口儿都已经八十岁以上,每人每月就可以领到五百(元)了!大侄子你看看,这样的事情,亘古以来哪儿有过呀?!”辛大叔也接着陆二伯的话茬儿说道:“不单是发养老津贴,现下咱老百姓治病的花费,也全都是村里合作医疗给报销呢。看看如今这新河坞,比起过去来那真是天地之差!如今咱乡亲们的日子过得那叫滋润喽!”这时候,平常话语不多的柳三叔也搭了腔:“这新河坞在全市、全省可都是往前排的好村庄哩!咱们从前过的那日子,跟现下咋能相比呢!”
P7-9
当我完成了对这本书出版前最后修改的时候,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书稿完成了,但又觉得还有必要为此作一些说明,因而就补记在这里。
我之于文学创作是外行的。只是因为出于对家乡、家乡热土、家乡人民的挚爱,出于对昔日里那田园景色、风土人情的眷恋,亦有对于在旧中国家乡同胞惨遭侵略者蹂躏的愤慨,有对于纷繁众生的慨叹,这才决意把自己先前的若干所见所闻,且自以为颇有一些意味之事加以整理,尝试写了这本“散记”。因为水平所限,“散记”所记述的仅仅是故事而已,尚不敢称其为散文、小说之类,倒是书中各篇难免都被“散记”成了“四不像”。所幸本书写作的初衷,仅在于为读者朋友们提供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因此,尽管作者的阅历和写作水平都十分有限,但毕竟又已经成书,于是,便贸然将它呈现给读者。在此,恳切希望得到读者朋友的批评指导,以求自己的写作水平不断有所提高,使作品能够日臻完美。至于书中所记观点、寓意正确与否,只有待读者朋友阅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
才疏学浅何谈成书,只身作战亦难以取胜。如若没有专家老师的悉心指导,没有朋友们的鼎力相助,仅凭借作者一人之能力,这本书是很难与读者见面的。
在这里,要感谢著名作家、红学家、唐山市作家协会主席王家惠先生。当初,我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将书稿送到家惠先生书案上的。自己深知,家惠先生孜孜不倦研修学问、终日潜心著述,时间焉有余暇?呈上拙作,无异于为先生添乱。然而,家惠先生在百忙之中阅过我的书稿后,随即提出珍贵的指导与修改意见,鼓励我把书写好,同时又为本书撰写了序言。正是由于家惠先生的指导与鼓励,才坚定了我完成本书创作的决心和信心。
在这里还要感谢我的校友、唐山市丰润区文体局原副局长张树保先生。他虽然已经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但每天仍忙于社会公益性工作。尽管如此,他不仅抽时间认真地看了我的书稿,提出中肯的修改意见,而且为本书的出版付出了辛劳。
我的好友,丰润沙流河的李绪增、孙宗丰、卢成仕、紫草坞的唐国永先生,昔日同窗、唐山开平的张延年先生,丰润大王庄的王庆华先生,昔日同事王爱红女士等,他们或为本书的创作提供素材,或为本书的修改提出意见和建议。因而使这本书的创作内容得以丰富,亦使书稿的修改得以适时进行,这才保证了它如期付梓。因此,要向他们致以衷心感谢。
还要感谢河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唐山市丰润区书法家协会主席崔惠生先生不吝为本书题字。惠生先生的题字亦使本书增色不少。
这里还要提到的是,在我患了眼疾以后,曾经被医生禁止读书写作,并绝对禁止使用计算机。在这种情况下,陈奕文、张晓蕾、张薇、魏雅娟、杨佳杰、庞晖、朱丽平、王涵钰等年轻朋友们,不惜牺牲大量个人时间,为我的书稿制作电子版。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忙,本书的出版无疑还会拖延许多时日。对于这些朋友们的热情相助,谨此深表谢意。
另外,中国文史出版社为本书提供了出版机会,出版社的责任编辑、美术编辑为本书出版倾注了心血,付出了辛勤劳动,在此一并致谢。
最后,亦应向我的家人道一声感谢。因为在写作本书的过程中,我得到了家人的不断鼓励和全力支持。年逾八旬的父母亲都为我讲述过曾经发生的故事;我的太太为了支持我的写作,在她自己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的情况下,却分担了太多的家务,承受了太重的负担,这才能够让退休之后的我,寻得了创作的时间,集中了创作的精力。同时,在部队中工作的儿子、在大学里工作的儿媳,也都曾经为我修改文稿提出意见和建议,为电子版的制作付出劳动。就连当时五岁的孙孙、两岁的孙女也都曾喊着“爷爷加油!”来为我鼓劲儿。因此说,家人的亲情与关爱,亦是创作的动力源之一。如果没有家人的理解与支持,像我这样~个患有严重眼疾,在当下,与大多数同龄人一样,被列入“家政服务主力”的人,又如何得以抽身写作。
作者
2016年9月
王家惠
与吕维甲先生相识甚早,可是因他不事张扬,不善交际,我也一直很忙,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太多的来往,只知道他在唐山交通运输集团丰润客运公司办公室做文字工作。今年年初,他忽然拿着厚厚的两叠书稿来找我,说是他写的散记,让我提一提意见。我知道他的视力一直不好,医生是严禁他读书写作的。真不知道他是克服了怎样的困难写出这一部书,因之就不能等闲视之。
批阅一过,感慨系之。
此书所记,都是作者亲历、亲见、亲闻之事,有历史、有传说、有真实的人和事,还有民风民俗的如实描绘。范围不出他的家乡,一个丰润南部被称为“北国江南”的小村庄,但是时间跨度却长达六七十年,因而此书给人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写出了半个多世纪以来一个村庄的变化,完全可以当作一个村庄的历史来读。
所记人物,几乎没有什么叱咤风云的大豪杰,大英雄,都是极其普通的小人物,乡村的“草根”,写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智慧品德、他们的权变机巧甚至狡诈。因之这本书,读者称作文学随笔也罢,称作历史小品也可,他打破了传统的文体界限,这样一来反倒给人一种新鲜感。
至于语言,也不是严格的文学语言,当然,其中有许多文学的要素,但是有的像是新闻随笔的风格,还有少许民间文学的影响。在语言上他也打破了传统的语言界限,完全是运用自己的语言讲自己的故事。这也给人一种新鲜感。
他的笔名叫作“由之”。从这本书来看,他确实是信马由缰地写下来,不太在乎人物、文体、语言这些东西,所谓“花开花落两由之”是也。
但是,在表面看来不经意的写作当中,却有着他严肃的追求,那就是对于自己笔下那些小人物的关注与热爱。恰恰是这一点,引起我最大的兴趣。
我们中华民族是一个极其重视历史的民族,起码在西周时期王室之中就有了专业的史官,以后历朝历代,史官一直是一个重要的职位,因之我们的史书就很发达,几乎所有朝代都有自己的历史著述。但也正因为我们太重视历史,反而造成了我们的信史不多,统治者利用历史表扬自己,贬低敌手,隐瞒真相,歪曲事实,可说比比皆是。最为重要的是,我们的历史是那些大人、先生的历史,是帝王将相的历史,是政治史,军事史,经济史,至于那些最广大的农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进入历史,除非你做了陈胜、吴广。因之我们就缺乏一部“生活史”,缺乏对于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具体生存状态的精准描述。这是一个绝大的遗憾,因为最广阔、最丰富、最鲜活的历史,恰是那些最广大的人民群众的生活。这一个缺憾,是由文学来弥补的。从传统文学作品来看,像《水浒传》《金瓶梅》《红楼梦》《儿女英雄传》等作品,都或多或少地反映了特定时代人民群众的具体生存状态。“五四”以来的新文学,这方面的作品则更多一些。但是文学作品亦有它的局限性,就是虚构的成分太多,难以给人以实貌。
如果有一种兼具历史的真实性与文学的生动性的文字,具体而微地反映一个地域、一个时代的实貌,应该是最好的事情。维甲先生的这本书就朝着这个方向迈出了可喜的一步。当然,我这里不是说他已经取得了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填补了什么空白之类。我只是说他以自己的绵薄之力,迈出了坚实的步伐。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他这样,拿起笔来,写自己,写家乡,写一个时代,一个地域,那么,我们的成绩就会非常可观。
写什么人,是一个大问题,文学如此,历史同样如此。以前曾见过几本现代人写的村史、乡史之类,他们的关注点仍然在于那些做了官的人,或者取得过什么职称的人,而那些原本默默无闻的普通农民们,则照旧默默无闻,在村史中都没有地位。这种现象已经引起人们的关注。前不久去看望一位老友,他拿出自己写的家谱给我看,这是一部家族史,他在那里面别出心裁地把农村中那些能工巧匠也写了进去,单独为他们立传。这就很了不起,普通的农民终于有了文字的表现。我想,一个人豆腐做得好、粉条漏得好、马车赶得好、种地种得好,都属于杰出人物,都不应该被忘记,都有立传的资格。
究其实,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一部活生生的历史,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历史学家,如果每一个人都来写一写自己,写一写自己亲历、亲见、亲闻的人和事,不要太在乎什么文体、语言之类,以自己的本色来写,写出自己的本色,就像吕维甲先生这样,便是天下第一等的好文章。如果这样,那么我们的文学、史学、社会学、心理学甚至哲学、经济学都会有一个高度的发展。过去文化落后,说这些等于空谈。如今文化发达,五六十岁左右的人们大多都是初、高中毕业,大学毕业的也是一个相当大的比重,这一个目标就不难实现。而且,写作的过程不仅仅是一个回忆的过程,更是一个思索的过程、总结的过程、提高的过程,它对于当事者有益,对于下一代更为有益,我们何乐而不为?
吕维甲先生在这方面先着一鞭,其功不可埋没。在此谨致祝贺,并希望他在保重身体的前提下,写出更多更好的文字,以服务于乡里、服务于社会、服务于未来。
(作者系作家、红学家,现任唐山市作家协会主席)
《花开花落》这本纪实体文学作品集,以“散记”的形式,将曾经发生的故事呈现在读者面前。作者由之运用白描的笔致,以流畅而又富有地方特色的语言,概括了冀东小镇新河坞的变辽,塑造并着力刻画了众多人物形象;描绘了田园风光的美丽,叙述了民俗民风的传承;所描写的故事透过不同角度,反映了当时若干社会背景,揭露了侵略者的罪恶,颂扬了劳动大众的品格。体现了寓教于史、寓教于实、寓教于乐,因之读来给人以启迪。
《花开花落》是一本纪实体文学作品集。此书所记,都是作者由之亲历、亲见、亲闻之事,有历史、有传说、有真实的人和事,还有民风民俗的如实描绘。
所记人物,几乎没有什么叱咤风云的大豪杰,大英雄,都是极其普通的小人物,乡村的“草根”,写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智慧品德、他们的权变机巧甚至狡诈。